的来电,她疑惑地问陆芷柯:“刚才我的手机响了么?”
陆芷柯轻呀了一声,“险些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有人打过来,我看一直没有听就接了,不过没来得及解释......你那个朋友,嗯——”
顾年年不禁抚额,她就知道——柳雪撞上陆芷柯,丢人丢大发了。她只好无奈地笑笑:“那是我朋友,她这个人吧,小时候脑子被驴踢过,所以和正常人,厄有那么点不同。”
陆芷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两人,还真是......
点的菜还没有上,餐厅里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平静的旋律低低响在耳畔。厅内一片温暖,窗外行人匆匆而过,这种安逸令顾年年昏昏欲睡——清晨早起又累了一上午,她的身体终于向疲惫低头。
陆芷柯看着眼前满脸倦意的女人,轻轻地问:“累了吧。呵呵,等吃完饭好好休息吧,只加半天班的。”
顾年年眼睛一亮,她还真怕陆芷柯下午继续回归哥斯拉模式。
陆芷柯见此,犹豫了下提议道:“刚才你那个朋友在电话里说你好像在找房子。”
顾年年一愣,随即心里暗骂柳雪,这下不止是丢人了。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歉意正打算开口,陆芷柯却打断了她,“说来也巧,我现在住的房子在N大附近的那一片楼盘处,当初装修的时候没考虑到我是一个人——住起来太浪费了,就动了租出去的心思。不过因为我作息不是很规律,很难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不过嘛,小年儿你现在N大上班,来回也方便,而且和我时间上也不冲突。我想着你可以考虑一下。”
顾年年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对方提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如果放在以往或者不考虑陆芷柯的身份,她也许得高歌上帝直呼走运了。可在柳雪那一番警告后,就算她再迟钝,也隐约觉的有些不对劲。
所以她有些为难地拒绝,“芷柯说的好是好,不过那里的楼盘我估计住不起,而且我觉得住在学校可能更方便一点。”
陆芷柯闻言眸子黯了黯,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呵呵,没关系的。我也就是一个提议,一个人住久了,还总在外面吃,有时候觉得挺没意思的。”
顾年年看着这样的陆芷柯,有些发怔。她已经不是什么圣母少女了,深知命运赐给每个人的东西都是公平的。有能力却要忍受孤独,并不值得同情。可陆芷柯再怎么强,也是个人,还是个常人眼里要弱一些的女人。想到这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她也许想太多了。再想想自身条件,心底默默吐槽,她果然是想太多了。柳雪那厮太坑爹了。
陆芷柯低着头,眼角余光扫到她的表情时,暗自露出一抹浅笑。她抬起头,重新挂上温和的笑脸。“不过如果不介意的话下午到我家里吧,毕竟一些文件和手续还是要说清楚,后天对方就来,能赶就赶。”
顾年年不好再拒绝,顺势答应了,“那就麻烦芷柯了”。陆芷柯满意地端起水杯。
服务生把慕斯端上桌时,顾年年顿觉饿意。不愧是N市名店,做出的糕点确实美味。顾年年其实不太喜欢吃太甜太腻的东西,可这家的糕点口感刚刚好,让人恨不得一口全吞掉。于是三两下解决完的顾年年满意地抬起头,颇有些惊讶地看着已经放下了刀叉的陆芷柯——明明之前喝水那么斯文装灯,吃饭的时候可不含糊。
两人走出餐厅时,已经快一点了。陆芷柯看眼手表,打开了车门,“现在回去,还能睡一会儿。”顾年年点点头,也坐进去,余光瞥见餐厅的名字——颇有田园风格的木牌上用花体英文勾勒处一排单词:past,st。她看着看着,不禁笑了,竟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过去的是什么她无比清楚,可前路永远是未知的——持续的未知和寻找,某种程度上,就是希望。
相比之下,正打算启动车的陆芷柯脸色就谈不上好看了。她皱着眉头看完秦楠发来的短信,只觉得一阵头疼。
看来先前不好的预感,终究是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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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杨番外——
N大门口的咖啡厅一向是小情侣们热衷的地方,里面常年放信乐团的,刘语先前和杨秋可经常来,反反复复都听腻了,可今天再听,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她看着眼前苍白的女孩,既心疼又愧疚。这个女孩似乎总是那么安静,不吵不闹,只会静静微笑。可在那平静柔弱的外表下是比谁都坚强的骨血。就好像现在,刚刚出院的她只能轻轻靠在椅背上减少疲劳,可眸子却一如既往地明亮。
面对这样的杨秋可,刘语忽然语竭。倒是杨秋可打破了沉默,“找我有事么?”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却多了几分疏离。
刘语一阵心悸,她几近语无lun次。“小可,我......对不起。我知道你怨我,可别这样好不好——我听着难受。”
杨秋可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她摇摇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没有怨过你。”
刘语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