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蓝只觉得越走,身上越沉也越冷,明明只是秋天,可这一刻,她感觉似乎到了寒冬一般。
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哈气,一边往自己的车厢走去,连原本想要出去买一些干粮的打算都没有了。
如果周敏在这里,立马就能看见,胡心蓝的身后背着一个男人,一个全身幽光满口尖牙,头被炸毁了一半,身后插着斧头的男人,目光幽幽的直勾勾盯着胡心蓝,趴在她身后。
胡心蓝越走,背越弯,身上的卍字金光越发暗沉,身后的男人笑的张狂扭曲,趴在胡心蓝身上,但又因为金光的原因无法真正靠近她,只能隔着金光恍惚似得趴在她身上,但因为男人身上的阴气不断腐蚀金光导致金光越发暗沉,胡心蓝的眉毛上逐渐有了寒霜。
男主,你缺个挂24
他死死的趴在胡心蓝的背上,地上长长的拖着黑色的血,普通人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胡心蓝身上的冷气和恶心,以至于胡心蓝路过时,很多人对着胡心蓝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候的胡心蓝只觉得脑子发沉,浑身发冷肩旁越来越重,连抬一步脚的力气都快没有。
全身腐烂,爬着蛆虫蠕动,浑身冒着鲜血腐肉的男人,趴在胡心蓝肩头,对着胡心蓝轻声细语说着话,边说边笑着露出两排黑铯带血的牙齿,他被炸得只剩半个脑袋,流着脑浆舌头长长的黑铯头颅,舌头不断在金光上舔舐,似乎想要透过金光舔到胡心蓝的脖子上。
胡心蓝一直在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累,好像怎么走,这节车厢都走不到尽头,她不知不觉,从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越走越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脚步越发沉重,脸色越发青白,就在胡心蓝冷的再也迈不开步子,身上重的要压死自己的时,手臂在突然多出一只手,将她扶起,食指在她额间一点。
原本暗沉的卍字金光大盛,耳边突然想起梵音钟声,将浑浑噩噩的她震醒。
肩膀上的重量蓦然消失,浑身阴凉的感觉也没有了,胡心蓝抬头就看见韩九侑单手抓着自己的手臂,神情没有过的肃穆,看着她,“大姐,你在做什么?”
胡心蓝低头,心惊肉跳的看着她一直在原地踏步,不曾移动分毫,而她手中不知何时,不知从哪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阴森凛冽的日本刺刀,正准备插进心脏,心有余悸中,胡心蓝手一抖,刀落地!
‘砰’
清脆声响让胡心蓝不知所措的看着韩九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要下车去月台买点早点和之后的干粮,然后车间有人犯病,我被人群挤到后面的车厢····”胡心蓝往后一指,目光一颤,后面哪里有车厢,就是杂物间,布满蜘蛛网,铁皮上沉沉的灰尘,这间杂物间从始至终只有胡心蓝一个人凌乱的脚步。
胡心蓝吓得冷汗一身,目光呆滞的看着韩九侑,“这···怎么会···我明明····明明····”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先离开这里。”韩九侑也知道胡心蓝可能因为他八字的原因,也被那些邪祟找上了,微微拧眉,拽着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胡心蓝离开这个诡异的杂物间。
胡心蓝跟着韩九侑轻松的离开,韩九侑却在即将重新关上杂物间的铁闸时,突然将视线看向角落里站着的那个被炸弹炸的面目全非的男人,他直勾勾的看着韩九侑,突然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对他摆了摆手。
似乎在跟他告别又像在打招呼。
韩九侑果断的拉上铁门,然后带着手软脚软的胡心蓝一路回到自己的车厢,进入车厢时,门口硕大的卍字金光再一次荡起涟漪,犹如洗刷胡心蓝身体在外接触的阴气,从头到尾将她清洗一遍,被腐蚀过的卍字金光再一次恢复如初。
坐在椅子上的胡心蓝至今吓得没有回神,目光呆滞,韩九侑坐在她对面,看了看怀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快要中午,可胡心蓝却说她出去买早餐,这说明,她离开这个车厢已经有一段时间,番薯和桃子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胡心蓝,小孩子敏锐的心思在韩九侑嘱咐他们千万不能离开,并一个人出去找胡心蓝的时候就感觉到可能有事。
现在看着韩九侑带着像失了魂的胡心蓝回来时,更是不敢说话,安静乖巧的坐在一旁。
“大师姐,这个火车并不干净,周敏布下这个镇邪符的阵法就是为了以往万一,你和番薯桃子八字太轻,以后不要出车厢,就算要出去,也和我一起。我跟周敏学过一些简单的术法,虽然刚刚入门,但是在这个火车上自保不成问题,只要我们晚上九点不出去,那些东西的能力在白天也是有所消减的。”韩九侑这么说道,胡心蓝呆呆的抬头看着他,半响反应过来,“你,你跟周敏学习道术呢?你拜师呢?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说来话长,反正后面两天我们多加小心,这火车想来曾经经历过战乱,之后又没有好好处理,导致这上面的阴气太重了,成了聚阴之地···”韩九侑一醒来就发现周敏刚刚传给他的仓神诀,他居然入了门,然后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陌生又熟悉的晦涩符纹,似乎以前在哪里看见过,学习过,但是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