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王造反,还会有什么事让赵德明在明知他们已出兵烈国的情况下急命他回京?
“怎么办?博远?”苏唯曦惶急。
安博远拉过她的手,安抚地拍拍,问杨墨:“有没有听说京城最近发生过什么大事?”
“隐隐约约听到,五皇子曾中毒,但是太医抢救过来了。”
“中毒?”安博远皱眉,宁国要与烈国打仗,赵德明肯定囚禁了胭脂,还有谁给赵承臻下毒?
下毒?苏唯曦想,会不会是段旭尧?秦天川说过,段旭尧有一个侍卫Jing通毒物,伍家不是江湖人,怎么能搞到天一水?嘟嘟的毒虽说是伍家下的,可是天一水的来路,赵德明那时却查也不查就将伍家灭门了,还有收买太监毒打她和嘟嘟的人,后来也一直没有查出来,这人是不是还潜伏在宫中?
苏唯曦把想法说出。
安博远点了点头:“有此可能,看来是有人给五皇子下毒,挑起成王对德明的不满,我去布防加强防守,传讯召回谢炽和承宣,你不用担心,去休息吧。”
安博远带着杨墨急步离去,苏唯曦如何睡得着,回房中愣了愣,拿过小包袱发呆。依她自己的性子,这时就要进京的,想想安博远晚间气成那样,苏唯曦有几分愧疚,把包袱往桌面一砸,终于放弃了进京的打算。
苏唯曦睡不着,想起徐父与徐成业,又想起赵德佑,不知赵德明究竟是因何事急召安博远回去。
天明时,安博远回来了,看着她时唇角微挑,眸光柔和,带着浅浅的微笑,衣袂翩翩风姿卓绝。好笑的是手里端着一个放着砂锅碗勺的大托盘,与风度大不相符。
苏唯曦猛地想起晚间他的粗暴行径也是与温雅形象大不相符,气恼地扭身背过脸不理他。
安博远舀了一碗汤,柔声道:“晚间我急躁了,原谅则个。这炖参鸡汤不错,昨晚就吩咐厨下开始炖的,对你的身子好,你就喝一点,好吗?”
他就有这本事,让人对他气不起来。
苏唯曦转身看了看他,终于低低地说:“好。”
安博远小心翼翼地舀起汤来,自己先舀一勺尝了冷热,又舀了一勺递到苏唯曦唇边,准备一点一点地喂进苏唯曦的口中。
苏唯曦羞红脸,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又没残没病,你也吃。”
两人静静地吃完早膳,安博远看了看苏唯曦,对她说:“唯曦,我刚才把兵力布置,军需安排等都调配好了,等会让总兵跟你汇报,你坐镇泽城,我回京查看情况,可好?”
苏唯曦抬眼看了他一下,讥讽:“急着回京看娇妻,水小姐很迷人吧?你……”
她下面的话给安博远堵住了,他把她压到墙壁狠狠的吻了下去,她的唇被密密实实地含住,窜进她口中的舌头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火苗,这条舌头扫过之地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地盘。
“啊……”苏唯曦软绵绵地瘫倒……
“我马上得走,唯曦,相信我。”半晌,安博远放开人。
苏唯曦脸飞红霞,粉面含春,垂首不言。
安博远捧住她的头,喘息着低语:“唯曦,我可以把心剖出来给你看,那里面,只有你。放心,我跟水寒烟也没有拜堂,连衣角都没有碰过她,我会把水寒烟的事圆满解决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却是如此,安博远没有在失去心智时与水寒烟这样那样,苏唯曦眼眶红了,心窝间春水漾过,说不出话来,依进安博远怀里緾绵腻歪起来……
“博远,我想跟你一起去洛都。”緾绵许久,苏唯曦先清醒过来。
安博远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摸摸她毛绒绒的短发,最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唯曦,这是最好的安排,泽城需要有人坐镇调度,洛都情况紧急,要不德明不会八百里传旨过来的,等不及谢炽和承宣率军回来了,我必须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苏唯曦看他,两人这些年,聚少离多,止不住眼眶红了。
“现在就走吗?”
“嗯。”
苏唯曦站在城楼上挥手,看着安博远依依不舍地调转马头,带着杨墨与随从疾驰而去。 她抬手抹去眼里的泪,心头一下空落落的。
安博远把一切都布置好了,还有突发情况的应对也预先做了准备。赵德明一直将北方新军辖下的城郡当自己的大本营,故而北方七城郡的粮草平时供应充裕,樊山中还秘密建有粮库,粮食方面不用愁。需要担心的是京中亲人的安危,赵承宣在前线的情况。
这天夜里,苏唯曦做恶梦了,她梦到还是在烈国大牢中,赵承宣受不了打击,疯了。
“嘟嘟,嘟嘟……”苏唯曦汗淋淋醒过来。
一把匕首架到她的脖子上:“苏唯曦,是不是梦到我王兄们找你索命了?”
幽幽冷冷的声音如地狱游魂。
苏唯曦是真的吓了一跳,迷迷蒙蒙的双眼看着床前的女人发呆。
匕首往她脖子压下,胭脂恨恨道:“还要用装疯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