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低声道:「我每天想着怎么能和大哥一起,想的都疯了。」
子yin听着弟弟这话,心裡便是一揪,子良要的,他已经清楚知道了,比三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其实他都知道,只是他一直糊弄子良,糊弄自己,因为他不敢承认这兄弟之间,是真的有生出情愫来。
子良就是他弟弟,再者,他已经有妻子了、有大哥了……他怎么能…接受子良呢。
「子良,你该学会长大。」
武子良就深深的看着子yin的表情,问道:「怎么样才是长大?」
「……我们是兄弟,大哥总不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但是你总会找到人……和大哥一样爱你、疼你。」子yin抿了抿唇,就垂眼道:「长大……就是慢慢接受大哥不在你身边的过程。」
子yin这话,让武子良怔怔地出了神,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眶却是略略地红了,他等了三年,一直按捺着想要见大哥的衝动,只因为自己未预备好、还不能接大哥。但是,他不相信大哥会不要他。
大哥只是被白家人骗了。
武子良沈默了一阵,突然就啟口道:「大哥,我娘病了。」
子yin怔了怔,不由就问道,「大娘?她怎么了?」
「她胸口痛,大夫说是郁结积出了心疾。」武子良就仔细观察着子yin的表情,缓声道:「从收到你的信,大娘就不许我出家门,每回出去,总要骂上三数天、情绪也不稳、好几次走岔了气、都昏过去了……后来我想,大概就是那封信、把娘给气病了吧。」
子yin听着,那表情就略略变色,大娘待他虽从没有好脸色,然而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娘』。那信儿是子yin亲笔所写,可他从未想过……这会把大娘害病了的。
「子良……我……」
「大哥是被白怒洋逼的吧。」武子良看着子yin瞬间露出惭愧之色,就淡淡地笑了起来,把他拉进怀裡,轻轻地拍抚着,「我没有怪大哥……一点都不怪,我知道大哥……肯定是不会写这样的信的,一定是被白怒洋这恶魔给逼的。」
子yin听着子良在耳边宽慰、开解着,唇却是紧紧抿起来,欲言又止地道:「子良……不…不是这样的……」
「大哥,你从一起始、就给白怒洋骗了。」武子良却是认真地看着他道:「他骗你娶了他、又逼你陪他隐瞒身分……图的就是你的信任。这白家三兄弟……是枪口一致,早就想要对付武家的。」
子yin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话,就愣愣地看着子良。
「大哥不信,不打紧,因为白怒洋背后干了甚么,大哥都不知道。」武子良就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对子yin说道:「这些年,他把你关在盛京,不许我见你,都是为了对付邳县。大哥你不知道……爹的军队差点给白怒洋弄没了,我费了很大的努力,才可以把武家维持到今天的。」
☆、 第五百五十三章、挑拨
第五百五十三章、挑拨
武子良把兄长拉到沙发上落坐,就要把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和大哥是真的太久没见了,胸口憋着数年的状告书,今天终于能向大哥洋洋洒洒的宣读出来。白怒洋固然是最可恨的,然而白镇军和白经国也是居心叵测,不但拐骗了大哥,就是武家,也时刻处在白家的威胁下……武子良今儿就要教大哥知道,只有自己……是真的为着他好的。
「白怒洋在我军队裡安插了人,挑拨离间,鼓动那些和爹同辈的师长造反。」武子良就恨恨地道:「我当时没防着……军队几乎给打散了,幸而有两个师是真心效忠我的。咱们就死守着主营,硬是给干回去了。」
邳县出的乱事,子yin当年就从徐总统口中听过,正因如此,他才知道白家把消息都瞒下去。
『武子良几乎就杀了三弟。』子yin犹记着他质问大哥时,对方的回应:『子yin,你怪不得我们。』
子yin脸上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就顺着子良问道:「……这仗…当时打了多久?」
「两个月。」武子良道:「大哥……你那信儿到的时候,娘气疯了,还要罚我禁足……把军权交给那些反我的叔伯。我当时气过你,为甚么要写这样的信……但是家裡、军裡一同乱起来,我就知道…这绝不可能是大哥的意思……大哥就是讨厌我了,也总不至于要弄死我和娘的……」
子yin沈默良久,就低声说道:「……那信确实是我写的。」
「武家是大哥的根。」武子良目光微沈,就道:「我知道大哥不会合着白怒洋来对付我。」
子yin抿了抿唇,便是一阵的垂头不语,他眉头略略蹙了起来,纵然心裡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是只化为了沈默。
子良造过的孽,成了怒洋报復的因,而这个报復,却又使子良怀着怨恨……这所有的孽和果,其实都是子yin的责任,可他们俩人……却都报到对方身上了。
「仗打完,我就想着要去盛京见你。但是白家封城,凡是邳县来的,都不让进。」武子良就恨恨地说着:「那时我还受了重伤,白怒洋却强把我撵走……这枪伤復发,便又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