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惊讶的表情,「………被三白知道了吗?」
子yin的手紧紧揪住被子,过一阵,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朱利安想要扬起嘴角,却又马上压抑下来,他动了动喉结,把心底涌现的狂喜都咽了下去——自己小心翼翼种下的种子,原来是已经茁壮成长了,他急不及待想要验收成果,却又必须小心,免得被人发现这颗可疑的种子,是由自己所佈下的。
「欸……武……」那金色的眼睫眨忽了一阵,朱利安就深吸一口气,感叹地道:「……我该说甚么呢……武……我之前就在想,你和弟弟的事,要是三弟知道还认可的,那就算了。可你一直瞒着三白,这事情……就迟早有揭破的一天。」他就直直的注视着武,道:「武,你这就是华语说的『自作自受』吧﹗」
子yin垂着眼,就一脸苦涩的回道,「是,确实是。」
与孃儿分开,简而言之,就是子yin种的因,所要受的果。他心裡清楚,正就是太清楚了,就知道再这样下去,夫妻关係只能走上破裂一途。
「……分开…是你提的?还是三白提的?」
「我提的。」子yin就老实的承认,因为回到华夏后,朱利安肯定会和大哥、二哥、甚至是孃儿联繫的,他就道,「……往后你见了孃儿……也不要提我了,免的彼此难受。」
朱利安听着武到这个时候,还是关心着三白的感受,就禁不住抬手,轻轻的揉了武的头髮,他就一脸温柔的道:「听到你们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很遗憾……武,你也要提起Jing神来,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事。」子yin就垂下眼,言不由衷地回道:「时间久了…便会好的。」
朱利安表面上是温柔关切的,好像是真的为着子yin和三白的分开而惋惜,可他心裡,早就是乐不可支了。
三白的性格强烈,对武的爱意从做女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他会容忍大白、二白分享武,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大度。
大概因为是亲兄长,就是不愉快,也都掐着鼻子忍了——可武弟弟却不能,那可是个外人,何况武弟弟和三白的性格,其实是有些相似的,对武都是抱着狂热的佔有慾。
朱利安和武相处的时候不多,最为亲近的,也就是在上海暂住的那段时间了,可他也看出武的性格,说好听是和善,说不好听,就是卑微、迁就的,他好像把自己放在一个低下的位置,待人接物,都是小心翼翼。
朱利安后来才知道,华夏人的家庭就都是这样,因为武并不是正妻的孩子,所以武家人从少就以武弟弟为中心,而武却是多出来的人。
可偏偏,他却又是兄长的身分,对武家而言,就成为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朱利安能理解,武对弟弟那无原则的纵容和宠爱,就是出于这家庭的观念了,这使的武的性格,也一直是如此的被动、不自信。
这恐怕就是使三白不安心的原因,凡是对武抱有情意的对象,只要强势的追求,武就总不能干脆决断的拒绝,比如他自己,也是看出了武的性子,就嚐到了好几次甜头。
他甚至知道武被自己睡过以后,是不会告诉白们的,他可是白的朋友,也是外交领事的身分,武不好声张出去,免得因他个人的事,坏了白家与德国的交情。
这是武惹人怜爱的地方,却也是让人不能放心的地方——朱利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一直,都十分用心的观察着武。
子yin向朱利安说出了这件事,心裡就轻松了一些,他本来不打算与对方透露心事,然而经过两个月的会议,他们之间,倒彷彿是亲近了许多,子yin也渐渐看出这洋人的外表下,待自己的真诚。
「……朱利安,你
回去吧。」子yin就拉起被子,打算躺到床上睡了:「明儿出发,又是一段车程,我们到纽约港再见面吧。」
朱利安坐在床边一会儿,却是并没有离开,他竟是关了床头灯,就拉起被子、强行的挤进来了,竟是要与武分享同一个被窝。
「就今晚,我留下来陪你。」朱利安就从后紧紧的环住武,贴着他耳朵边道,「我怕你半夜又吐了,没有人照顾你。」
子yin抿了抿唇,就道:「我都吐光了……没甚么能吐的……」
「那也不行。」朱利安就笑了笑,搂抱了武的腰,「听着武发生了如此难过的事,我还悔恨自己之前整整两个月,没有每晚来陪你呢。」
子yin嘴巴张合了一下,就没想到孃儿的事,竟是被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留夜的理由,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藉口,可朱利安勒抱着他的力度是那么的不容分说,宽厚结实的胸膛也从后背心带来了烫热的温度。
「……那你安份的睡,不要胡来。」子yin吐过两场后,如今只觉着疲惫,他也不认为自己能辩得过朱利安,因而就把脸埋进枕头裡,默许了他留下。
「Verstanden(遵命)」朱利安咧开了笑容,就在武的脸颊边、轻轻给他晚安吻。
经过这个漫长的华盛顿会议,子yin如今的神经是真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