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日本足够的嚣张,为免这个跃升中的小国越发得寸进尺,此时四强国便都同心致志的掐紧他的喉头,免的对方得意忘形。
「我并不知道山东对华人来说,竟是如此意义重大的一个圣城﹗」坐在华夏这一桌,美国领事们便与众华人一同回味着密斯特武Jing彩的发言,伊凡斯就啧啧称奇的道:「密斯特武用这个比喻,我就马上的明白了。」
说圣城的话……其实也是有些夸张了,不过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讨的各国的同情呢?子yin就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道:「山东确实是我国重要的一部分。」
谁知道,华夏官员们却是十分力挺他们武院长的,当即就对洋人们作延申的解释,「说起孔子,就是我国最古老的思想、教育家了呢……那地位,大抵就像……柏拉图、苏格拉底吧?」
约克信登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些比喻能突破华洋文化的隔阂,密斯特武……你能想出来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在华夏裡…也是经常演说的吗?」
「也不是……」子yin回道,然而撰演讲辞的经验,却确实是丰富的,因为大哥总说他口拙,就让子yin代他写稿词。
「院长在春节的时候,曾来南京作过一场演说。」有官员就对约克信说道:「不过比之今次的演说,可是不同的性质。这一次……实的Jing彩得太多、太多了﹗」
子yin听着美国领事们附和着自己的同僚,作出许多的夸讚表扬,就难为情的垂下眼来,越发的寡言,他并不习惯成为话题中心,即使这次的成果,也确实是让他欣喜的,可子yin还是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他就只求不辱使命,对得起白家、还有徐总统的寄望就可以了。
胃袋裡那各种各样的酒水碰撞着,渐渐的就让子yin感觉难受,脑袋亦是醺醺然的,他就站起身来,一脸歉意地道:「我得…去洗手间一趟,伊凡斯先生……你和他们慢慢聊。」
「密斯特武?你没事吗?」伊凡斯看子yin的脸像火烧一般的红,忙起身来把他搀着,道,「你是醉了吧?」
「……我喝的太多了。」子yin还存着清醒的理智,只是腹腔翻腾的难受,他想自己不但是醉,是受不住那威士忌的烈。
伊凡斯怔了怔,就想着让约克信帮忙,把子yin送去洗手间,谁知道这会儿,却是有另一双臂从旁而至,正是把密斯特武那身子稳稳的托扶好。
伊凡斯看着来的竟是金髮蓝眼的德国领事,就略微诧异的道:「……冯.鄂图先生?」
「我和武是老朋友。」朱利安那蓝眸略略的扫过伊凡斯,就把武小心翼翼的拢到怀裡,带着宣示意味的抱住,他就对众人宣告道:「他酒量不好,我送他回去吧。」
子yin并没有拒绝朱利安的照料,他确实是站不下去了,到了洗手间,就先剧烈了吐了一回,他这酒量不多的人,先是强干了一杯威士忌,接着又混了红酒、香槟,如今胃袋就烧炙般的难受,吐过以后,他还是捂着肚腹,从胸腔涌起一阵作闷感。
朱利安揽着武的肩,从那紧蹙的眉头看出他的难受,就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背,道:「我送你回去。」
从总领事馆回到官邸,二人几乎是不曾说话的,子yin垂下眼,双颊泛红的模样,瞧着是已经醉透了,朱利安就紧紧攥着他的手,下了车,又把他送回房裡去。
子yin又重重的吐了一回,胃裡已经空了,便就变成了干呕,他剧烈的呛咳着,眼眶都泛满了泪,朱利安就拍抚着他的背,又拿水来给他漱口。
他一脸冷静地观察着武,同时不动声色的动着心眼儿,从进来以后,房间就是昏暗一遍,只有床边的一盏小灯给亮了起来。
眼看着武渐渐的不再呛咳了,朱利安就轻轻抚着他的背,故意用华语问道:「子yin……你还好吗?」
子yin咽下了一口水,就抹了抹唇,蔫蔫地道:「……谢谢你,朱利安……」
朱利安怔了怔,金色的眼睫就垂下来,把蓝眸裡的心机都掩盖去了。确认武还没醉到不辨人的地步,他心裡就升起了一丝的遗憾。
同样的好运……是不会那么容易临到自己身上的。
朱利安就揽着他的肩,关心地道:「你太乱来了,威士忌这样的烈酒,怎么能一口气喝下去?」
子yin就顺从的点了点头,他这次也是受教训了,被同僚们簇拥着敬酒,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于是就乘着一股勇气,举杯把酒干了。
朱利安看武已经好多了,便把他搀到了床边,他看着武的唇上,还带着一点的shi润,就抬手轻轻为他揩了唇。
「武,我和你们同路,也是回华夏去的。到纽约港的时候,可否多留两天,陪我去看看?」
子yin抬眼看向了朱利安,就问道:「……那…你的堂兄……?」
「他们回柏林去,我们本来就不同路。」朱利安就理直气壮地回道,「这趟来美国的主要事务都办妥了,在纽约港过两天悠閒的假期,也是不过份吧?要是你觉着为难,我可以发电报通知二白的。」
朱利安既说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