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为了打家劫舍,也有人说是为了寻仇,但只有少数人知晓,那背后的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
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暗处,队伍中几名并不起眼的成员,眼前中突然闪过一丝红光。他们靠着寄居在此隐藏身份,自然也是知晓眼前人的目的。
他分明并非简单寻仇,他是在将魔教渗入中原的血脉一点点拔出。
那为首之人已经心生退意,面上仍装得从容镇静。他坦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棠偏了偏头,似是有些无奈。他惋惜的摇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
他手中银光一闪,幻化出一把匕首,身形一晃便上前冲去。而就在这时,寂静的山岭中陡然出现一声清脆声响。仿佛龙yin一般,那一声剑啸响彻天际,在白雪茫茫之间更显清冷。
一道白虹从天而降,落在沈棠面前。那白虹之中,显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张让人见之难忘的脸,一别经年,他似乎未有太大变化,只是那透亮出尘的眉眼中,沉淀出几分稳重。稳重,却也漠然。那人周身笼罩着极致的清冷,一袭素白的衣衫勾勒得更显气质出众。
他敛下的眼眸中透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而却在抬眼看见眼前之人的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谢景离握着流魄剑的手不着痕迹地颤了颤,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容貌依旧,只是,那张脸上却多了几分陌生与疏离。
谢景离在原地停顿了许久,心口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一般,脑中一片空白,竟是有些茫然无措。
当初的不告而别,沈棠应该是会怨他的。而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生出过前去找他的念头。但万剑宗的事务让他无法走开,而归根结底,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谢景离心中思绪烦扰,已经恍惚着走到对方眼前。他垂眸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还未及开口,却被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惊得僵立在原地。
沈棠道:“你是谁?”
你是谁……
谢景离没有回答。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但他独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他设想过无数次沈棠会与他说什么,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过这一句。
沈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泛着极寒气息的长剑生出几分熟悉之感。沈棠来回打量了他许久,方才悠悠道:“这是流魄剑吧……所以,你就是万剑宗宗主,谢景离?”
☆、同行
天边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谢景离踏在松软的雪地里, 几乎要与铺天盖地的纯白融为一体。他的思绪还乱着, 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雪地中行走, 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方才短暂的会面, 沈棠说完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 便丢下那群以吓得三魂失了七魄的镖师离开。
他会去哪儿呢?
谢景离抬首凝望天际,原本有真气护体的他是不会感受到环境寒冷的。可如今,他却觉得寒风凛冽,冷得彻骨。
四下一片寂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一声轻浅的曲调。曲声清幽绵长,却勾得谢景离的心绪猛地震颤一下。
谢景离循着声音走过去,便见被白雪覆盖的树腰上, 正惬意地倚着一个人。
曲声骤歇, 沈棠取下衔在唇边的一片树叶,指尖一动,那叶片被他注入了灵力, 猛地朝谢景离飞来。叶片划破空气传来些微声响,谢景离只站在原地微微偏头,那叶片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飞过,挟着凌冽的寒风, 牢牢地刺进了他身后的一棵树上。
“不错嘛。”沈棠倚在树上偏头看他, 似笑非笑,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不愧是如今的仙门第一人,就连这张脸,也长得这么好看。”
他说话间带着调笑的意味,似乎与过去并无改变,但那双含笑的眼眸中,却带着几分不难察觉的疏离。
谢景离的眼神黯淡下来,却很快恢复如常。这七年的打磨,已经足够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若说过去的他性子冲动外露,如今的他,就像是沉稳平静的湖水,所有的暗chao与波澜都被他藏于心底,再也勾不起半分涟漪。
谢景离轻言开口:“你还好么?”
沈棠似是一愣,他的眼神在谢景离脸上巡了一圈,方才重新笑着说:“如你所见,好得很。”
“那就好。”
谢景离依旧没有在沈棠身上感受到丝毫修为灵力,但他明白,这并非是修为有损,而是沈棠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他如今的修为已经全然恢复,甚至比起过去,还Jing进了不少。
沈棠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景离,后者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好像刚开始看见他时,那一瞬间的惊愕,已经是他最失态的时候。
好像,不该是这样啊。
沈棠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来,谢景离的手下意识动了动,似是想去接他,却生生被他停了下来。沈棠落在他的面前,自是没有错过对方这片刻的反应。他缓缓走上前,凑上去,几乎要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