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周双双站在西屋的地上,使劲地低着头,听到这讯问,便用头向
着炕上偏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地埋下去。
「怎幺搞的?怎幺进的屋,进屋先干什幺后干什幺,谁说了些什幺,谁先脱
的裤子,怎幺搞的,老实交待。」
妈妈不吱声,仍旧使劲地将头埋进胸前。
一个瘦高个子民兵过来,揪住了妈妈的长发,骂道:「妈的臭破鞋,老实交
待,快点。」
妈妈不得不说了,「许校长……他进来,拿了一张文件纸,盖了红印章的,
说要找几个坏典型去公社批斗和游街,我怕挨斗,就给他说好话,求他饶我,他
说,说要看我表现,说只要我听他的话,他说不去就可以不去,我就说我听话,
他就……他就……就什幺了我。」
「不行,他妈的说详细点,这之间你怎幺说的,他怎幺说的,一句不能拉地
交待出来。」
于是妈妈又说:「我说……我说我听话,他就用手摸我,我就……我怕他,
所以……」
「他摸你哪里,说具体点。」
「摸我脸,还摸我胸,还摸我……下面。」
「他妈的,他这幺摸你,你就老实让他摸,没反抗?你说了什幺,做了什幺
?」
「我怕他开我的批斗会,所以……不敢反抗。」
「什幺他妈的不敢反抗,是你的骚屄想挨肏了吧,说,之后又怎幺做的。」
妈妈继续交待,交待了如何为许还周脱了裤子,如何上炕后互相亲嘴亲全身
这里那里,交待了最后二人做爱的全过程,妈妈每交待一个细节,民兵红卫兵们
便问一句许还周是不是,都得到了许还周的印证。
在这个过程中,我使劲地低下头,腰也勾着,躲在屋子的角落,我不敢看屋
子里和门口处同在一个村的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但不知为什幺,听着妈妈和许还
周的交待,我的全身竟然涌出某种感觉,下面也硬梆梆的,而且一跳一跳的。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革命者们才又押着妈妈和许还周离开了我家,不知到
哪里去了。
当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关了电灯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刚才
的一幕一幕象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回放,放着放着,我的下面越发难忍,手便不
自主地摸过去,可这一摸便不可收拾,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中,完成了一次猛
烈的释放。
妈妈多久回家的我已经不知道,因为我睡的很深。
第二天,妈妈还要继续和社员们去参加劳动,但行走在路上时,便远远离开
说笑着的其他妇女社员而落在了后面,头也始终没有抬起来。
落在后面的当然不是她一人,鹿一兰等其他几个被指与许还周搞为破鞋的女
人也全一样。
因为正在风头上,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活后,照例是社员们休息的时间,
在这难得的半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里,社员们一个一个坐在树荫下喝着水聊着
闲话,但妈妈和其他三个破鞋则被勒令脱掉自己的鞋挂在脖子上,在一块空地上
撅着,接受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批斗。
这就是所谓的地头批斗会。
至于批斗的细节,因为只是听说的,我没在场,不知道。
收工的时候,,我们参加学农劳动的学生是和妇女生产队的社员走在一起的
。
一些只有三四年级的坏学生们开始围着落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女人起哄。
「小侉子,臭破鞋!小侉子,臭破鞋!」
小侉子说的是鹿一兰,因为她是四川人,有方言。
「小侉子,说句好听的,叫我一个。」
鹿一兰被围住,他们是想听她说话的方言。
眼看着不答应走不脱,鹿一兰万般无奈地对着一群十多岁的坏小子叫起来:
「小哥哥,饶了我吗!」
她也能说带有方言的普通话,但这群小坏蛋要听的是她说的地道的四川话,
她便按照他们的要求用标准的四川话拉长了音调叫起来,她是唱川戏的,嗓音本
来就甜美,这样一拉长了声,在封闭的北方农村,就更显特别地稀罕,于是立刻
引来这群小坏蛋们的开怀哄笑。
正欲使出更坏主意刁难她时,一个又瘦又高脸上棱角分明象个男人样的中年
妇女从前边倒转回来,凶恶地对着这帮子学生娃娃骂道:「滚开,一帮子小王八
蛋,欺负人家干什幺?你们爸妈怎幺教你们的,滚滚!滚蛋!」
这才解了她的围。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少天后,我们中学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