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一抱拳道:“常姑娘请了。”
常慧睁大一双俏目,惊异的看着夏子清道:“会是夏使者?”
夏子清道:“在下奉戚夫人之命,跟副教主呈递密令来的。”
常慧点点头道:“夏使者请进。”
夏子清跨进山门,常慧转身关上庵门,说道:“夏使者,请随我来。”说完,走在前面领路。
庵堂地方不会太大,这“紫竹林”一共只有两进屋字。第二进中间是一片花圃,迎面三间佛堂,极为清幽。右首走廊间正有三个青衣少女,围在那里下棋。
夏子清认得一手支颐,手中拿着棋子,举棋不定的是副教主的爱女封君萍。
另外站在边上的则是玄衣女三弟子高素贞,另一个坐在封君萍对面的,大概也是玄衣女的弟子;因距离稍远,三女没注意夏子清,夏子清自然也不便和他们招呼。
常慧领着夏子清,穿行花径,走到中间佛堂门口,脚下一停,回头道:“夏使者请稍待,我进去禀报师父一声。”
夏子清忙道:“常姑娘请。”
常慧很快走了进去,过不一会,就回出身来,说道:“师父有请夏使者入内相见。”
夏子清应了声是,举步跨进佛堂。这间佛堂,大概就是玄衣女的起居间了,布置极为简朴,但却打扫得纤尘不染。这里敢情是副教主玄衣女到总坛有事时,落脚之处,因此一切规模,比起罗家山来,就差得很多。佛堂中间,一张藤椅上,端坐着玄衣玄裙,面垂黑纱的玄衣女封六娘。她看到夏子清进来,便自站了起来。
夏子清慌忙赶上几步,躬身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玄衣女一摆手,和声道:“夏使者远来,请坐。”
夏子清道:“副教主面前,那有属下的坐位?属下是奉戚夫人之命,呈递密令来的。”说着,从怀中取出蜡丸,双手呈上。
常慧接过蜡丸,转送到玄衣女面前。玄衣女接过蜡丸,并未立时打开,她回到藤椅坐下,又拾抬手道:“夏使者,现在你是本座的客人了,可以坐了吧?”
夏子清躬着身谢过坐,才在下首一张木椅上落坐。
玄衣女问道:“夏使者可是从总坛来么?”夏子清应了声“是”。
玄衣女捏碎蜡丸,取出一张密柬,只看了一眼,又抬目望望夏子清,问道:“本座听说何副总巡主和夏使者为龙门帮所擒,你们如何脱险的?”
夏子清心中暗暗忖道:“原来你是不相信我,还当我是龙门帮派来的jian细,故而看了总密令,并未在意,这封密令,却是真正出于戚夫人之手,丝毫不假。”
他心中想着,连忙欠身道:“何副总巡主和属下,才脱险回来。”接着就把自己和何月凤如何遭擒,如何由高翔生协助,始得逃出龙门帮的经过,简扼说了一遍。
玄衣女一双目光透过面纱,一直盯注着夏子清,直等他报告完毕,才“晤”
了一声,问道:“你说高翔生杀了石中英,此话当真?”
夏子清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玄衣女冷冷一笑道:“高翔生杀得了石中英么?”
夏子清道:“当时石中英正替属下打开铁门,高掌门人从他身后施袭,出于毫无防备之下,被高掌门人制住xue道,然后点了他死xue,石中英武功再高,也势难悻免。”
玄衣女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说到这里,突然声音转厉,沉声道:“夏子清,你一再为石中英所乘,贻误本教任务,你知罪么?”
夏子清暗暗一惊,惶恐的道:“属下该死,属下……”
玄衣女截住他的话头,接着道:“教主因你从前是我手下,总坛看在我的面上,不便处置,所以要我按规处置你。”
夏子清欠身道:“副教主明鉴,属下甘愿领罪。”
“很好。”玄衣女冷然道:“这是总坛密令,你先拿去看看。”说罢,把手中密柬,朝夏子清面前掷来。
夏子清双手接过密柬,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十一个字,那是:“夏子清屡误使命,着即处死。”
这下看得夏子清心胆俱惊,双手发颤,骇然道:“副教主……这……这……”
玄衣女冷笑道:“夏子清,你很怕死。”
夏子清道:“属下对本教一片忠忱,自问罪不至死,古人说得好,缕蚁尚且惜命,属下愿意将功赎罪,为本教效命,还望副教主矜全……”
玄衣女道:“你很会说话,但这是教主的命令,无法更改,我也无法袒护你。”
随着话声,霍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夏子清双眼望着玄衣女,虽然他不敢跟着站起。但双手宠在袖内,分明暗暗蓄上了势。玄衣女寒电般的目光,透过面纱,直注在夏子清脸上,冷哼道:“夏子清,你想抗拒么?”
夏子清欠身道:“属下不敢。”
玄衣女站起的人,又缓缓坐了下去,点头道:“你很镇定,也装作的很像,但如何瞒得过我的眼睛?”
夏子清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