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准备好龙门帮武士的服束么?”
高翔生道:“在下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只是方才有姓石的小子和在下同行,未便携带,二位出了地室,再更换不迟。”
何月凤道:“好,咱们立时就走。”急步朝石级上行去。何月凤、夏子清紧随而上。
高翔生领着两人,出入地xue,走完曲折夹墙复道行到出口,脚下一停,回头道:“二位稍待,在下先去看看。”说完,一低头,从木橱暗门中走出,目光朝四下仔细打量一阵,才低声道:“二位可以出来了。”何月凤、夏子清跟着走出暗门。
高翔生伸手在壁间按动。恢复了暗门,然后讯快掩上橱门,加上铁锁,举手轻轻击了两下。只见两名青衣劲装汉子手中捧着衣衫、佩刀,大步走入。高翔生没有说话。那两名青衣劲装汉子也一言不发,默默的把手中衣衫、佩刀,放到桌上,就退了出去。
高翔生道:“副总巡主二位快把衣服换上,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何月凤、夏子清各自取了一套青色劲装,迅快的穿到身上,束好腰带,挂上佩刀、腰牌。何月凤束起头发,包上青布,这一来,已是龙门帮武士装柬,在黑夜之中,不易看清面貌,足可混得过去。
高翔生等他们结束停当,从壁间取下一盏灯笼,点燃起灯烛,递到何月风手中,低声道:“副总巡主身材较为瘦小,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还是走在前面,只要低下头,把灯笼照向身后;因有在下跟在你后面,哨岗自然不会加以阻拦,自可顺利通过了,夏使者请跟在在下身后而行。”
何月凤接过灯笼,问道:“咱们从那一条路走?”
高翔生道:“副总巡主只管走在前面,如何走法、在下自会以传音入密随时奉告。”
何月风点点头,就举步朝外行去,他手执灯笼,走在前面,但却把灯宠照向身后。从前跟班替老爷打灯,就是如此。这盏灯笼自然是专替老爷照路的。这一来,何月凤的身子,遮住了灯光,自然不虞旁人认出她面孔来。
高翔生前头有人打灯,后面又有一个跟班,他端着下巴,右手持须,昂首阔步而行,严然一派掌门人气概。今晚他是总巡查,又是龙门帮的贵宾,自然该有两个随行人员。三人出了东厢,循着甬道向北,走出西首边门,总算离开了龙潭虎xue的龙门帮总舵。
一路上,自有高翔生暗中以“传音入密”,指点路径,何月凤虽然走在前面,自是不会有什么困难,但君山是龙门帮总舵所在,方圆数十里,都有龙门帮的哨岗。总舵戒备森严,离开总舵,每一条通路,明哨暗岗,往来巡逻,防备依然十分严密。
第二十七章 霍山会师
走了三里光景,前卤一座土山脚下,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迎着三人奔来。
何月凤不觉起了几分戒意,目光注视来人,左手蓄势,往前走去,那人来得很快,转眼之间,已经奔到三人面前。高翔生目光一凝,只见那人一身青劲装,腰悬佩刀,赫然是竟是龙门帮的一名头目。
高翔生颔首道:“很好,老夫要看看你这一队的哨岗情形。”
青衣佩刀汉子轻咳了一声,忽然低低说道:“天无不覆。”高翔生不知他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究是何意?方是一怔。
何月凤接口道:“地无不载。”
夏子清陪笑道:“那姓石的小子,已经死在高掌门人掌下,总算替副座出了一口恶气。”
何月凤道:“要不是当时我手脚麻木,急于调气行动,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泄我心头之气。”
夏子清苦笑道:“副座还算好呢,属下受他的委屈可大啦,这小子一再假冒属下,真把属下整惨了。”
何月凤没有作声,走了几步,望望江水,说道:“这里怎么没有船只接应我们呢?”
夏子清道:“副座请歇一会,属下到江边去看看。”
何月风道:“还歇什么?你别以为出了他们的哨岗,在这方圆百里之内,依然是龙门帮势力范围,你碰上的妇孺小子,都可能是对方眼线。”
夏子清陪笑道:“这个在下知道。”
何月凤道:“你知道就好。”忽然伸手一指道:“那边一棵树下,不是泊着一条船么,你去问问,三钱三分银子,给咱们送到太平口,他去不去?”
夏子清唯唯应是,走近树下,果见泊着一艘小船,上着船殓,敢情船家正在舱中睡觉,这就大声叫道:“喂,船家……”他方喊出声,就见船篷启处,一名船家探出头来,招呼道:“客官要渡江?”
夏子清道:“你把咱们送到太平口,三钱三分银子去不去?”
那船家连连陪笑道:“去,去,客官,请上船。”
何月凤、夏子清相继上船就跨入中舱坐下,两名船家也就立即解缆开船,冲破一江夜气,朝江心驶去。天色由黑暗渐渐露出鱼白,他们也由白螺矾驶向螺山。
出了白螺肌,总算在水域上,脱出君山范围。所谓脱出君山范围,只是说脱出龙门帮总舵的范围,龙门帮三十六分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