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好。”
两人相继落座,石中英端着下巴,徐徐说道:“吴管事。”
吴管事坐在下首,连忙欠身道:“使者有何吩咐?”
石中英道:“本座是奉教主之命,特来巡查禁室的,因为据咱们接获密报,显示护剑会可能已经知道这里囚禁了他们的人
吴管事没待他说下去,连连欠身道:“这事今天上午,属下己听许副座说过,对方派来的人,好像是教主的公子,叫石中英,副座交代属下,石公子武功高强,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千万不可抗拒,他要救人,就让他救出去。”这话,听得石中英不由暗暗一怔。
“教主的公子”,自己居然成了他们教主的公子,他果然又假借父亲的名头,当他们教主了。“今天上午”,自己还被囚禁在罗家山九天玄女宫的石室里,他们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会知道自己要来救人?让我把要救的人救出去,莫非他们又在使什么诡计不成?
石中英在这一那间,但觉心头疑心丛生,忍不住道:“副老总还说了些什么?”
吴管事道:“没有了,他只告诉属下这些。”
石中英道:“这里一共囚禁了多少人?”
吴管事道:“人数不多,一共是六男一女,六个男的都是总坛送来的,只有那苗女,是罗家山送来的,暂时寄囚于此。”
石中英心中一阵波动,暗暗道:“从罗家山送来的苗女,自然是孟双双无疑,至于那六个人,自然是蓝掌门人等人,只不知自己父亲在不在这里?啊,只有一个女的,那么左月娇呢?难道没有被他们抓来?”心中想着,一面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吴管事陪笑道:“这个属下也记不大清楚,人到了咱们这里,都编号码排列,平日有什么事,咱们都以几号房称呼,只有原始名册上,记载有他们的姓名,使者若要查看,属下这就要他们去拿。”
石中英点头道:“好吧,那就有劳吴管事,去把名册取来,兄弟按名查看,才能回去覆命。”说话之时,左手暗暗朝门口弹去,解开了走出去的那名汉子的xue道。
吴管事连声应“是”举手击了两下,叫道:“来人。”
那汉子身躯一震,如梦方醒,赶紧应道:“小的在。”
吴管事从身边取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道:“你到我房里,打开第二个抽屉,把那本名册取来。”
那汉子接过钥匙匆匆而去、一会工夫,那汉子手捧名册走了进来,一手缴了钥匙。吴管事挥挥手,命他退下,然后把名册送到石中英面前,陪笑道:“请使者过目。”
石中英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举目看去。只见各册封面左上角写着“重犯花名册”五字,中间一行,则书“乾坤教总坛直辖龙颈拗禁堂”字样。石中英直到此时,才知贼党叫做“乾坤教”,他不动声色、缓缓翻开首页,只见上面写着:“号房,陆天仁。”下面还有一行细字,注着某年某月某日字样、敢情是收押的月期。石中英并不认识陆天仁,很快就翻了过去。
第二面上书:“第二号房岳义泰。”也有一行小字注着年、月、日。石中英还是很快翻过,第三页赫然是:“第三号房蓝纯青。”细字注着:“某某年五月二十八日。”
石中英看到蓝老前辈果然被囚禁在这里,心头不禁大喜,急忙再翻下去,果然八卦门学门高翔生,风云子赵玄极,百步神拳邓锡侯,都在这里。七号房是孟双双,下面注着“罗家山暂时寄囚”字样。六男一女之中,没有自己父亲,也没有左月娇。
石中英想问,但话到口边,又忍住了。他还须多加了解,自己乔装夏子清,是使者身份,有些话,问出口,就会露出马脚,吴管事是个圆滑而狡猾的人,暂时还不能让他起疑,他抬起脸,端端下巴,侧着脸看了吴管事一眼,说道:“兄弟奉命查看禁室重犯来的,时间有限,咱们这就到囚房去看看,兄弟还得赶回去覆命呢。”
吴管事连连应“是”,陪笑道:“属下要他们点灯。”接着就朝外叱喝道:“点灯。”送名册来的汉子急忙点起灯笼。
吴管事欠身道:“使者要巡视囚房,属下带路。”
石中英从倚上站起,抬抬手道:“请。”
一名黑衣汉子手提灯笼,走在前面,吴管事陪着石中英跨出石室。这禁室之中,一共只有一直一横两条夹道,约有二十来间石室。前面四间,是管理人员住的。吴管事引着他朝左首夹道走去,这里一排三问,共有六间囚房,各有一道铁门,门上另有一个小窗,可以启闭。
吴管事首先打开了号房的小铁窗,黑衣汉子立即提高灯笼,朝窗中照去。
石中英跨上一步,朝里看去,那个叫陆天仁的,是个黄脸黑须的老者,侧身而卧,睡的极熟。石中英不知陆天仁的来历,是以并未十分注意,只看了一眼,便已退下。
吴管事迅快的闹上铁窗,领他走到二号房窗口,打开小铁窗。石中英依然只是略为注目;看到房内盘膝坐着一个一头花白长发披肩的老人,敢情这就是岳义泰了,他当然也不会引起石中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