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里面还有那年她被路南征压着去剪了短发的照片与视频。
周嘉和看到的话,万一想起来当时那个校医务室里那个短发还一脸过敏红点的人是她怎么办。
“好,等你想让我看的时候再看吧。”
路知夏听到对方语气有些可惜的说。
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来,她想放下的手就被半路拦截了。
甜甜的亲吻让路知夏的心一下子变得酸涩起来。
她踮着脚尖让亲吻变得更深入。
她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好像就要失去喜欢周嘉和的资格了。
如果协议作废的话,她是不是就不能和周嘉和在一起了。
好像是急切的要验证什么似的,路知夏从对方并没有很用力的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勾住经络分明的脖颈。
心里的酸涩就像一个膨胀起来的气球。
路知夏不知道怎么面对处理。只想着用力戳破它,将所有不好的情绪倾泻出来。
“嘶”
周嘉和发出一声吸气声时,路知夏一直被膨胀的气球占据的脑子才又清醒了几分。
像是划了一道的深红血痂的嘴角再次被某人尖利的小虎牙撕破,勾出灼热的痒与痛。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路知夏一紧张说话就卡顿,她伸手想摸摸那伤口,但是抬手到了一半又停下。
自己的手不干净,不能去摸伤口。
她只能可怜又无辜的看着周嘉和,用眼神翻来覆去的道歉。但是余光却又控制不住的落在显眼的红唇上。
殷红的血色像是一道故意画出来的咬唇妆一样,让泛着嫣红的唇看起来更加软艳。
“路知夏,我记得你属兔子的,不属狗。”周嘉和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上仰。
“张嘴,我看看是哪颗牙,这么不听话。”
温热干燥的指腹沿着嘴角按进去,路知夏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嘉和,她感觉有些磨砂质感的指腹在她冒尖的虎牙上来回摩挲。
“这颗牙太容易咬到自己了。有点尖。”
他说着指腹停在那颗牙齿上。
路知夏担心周嘉和下一句说不如拔了。赶紧扯开周嘉和的手。她警惕的看着周嘉和,她誓死保卫她的每一颗牙齿。
“不能拔,会变丑。”
路知夏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声闷气的说。
刚说完,就突然被人拦着腰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那我咬回来?”
周嘉和亲在她的鼻尖上,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颤动的眼皮上。
路知夏身体没有支撑的往前靠了靠。
轻轻舔舐着那处伤口。
小声又黏糊的开口,“不要,疼。”
说完之后,趁着周嘉和不注意,红着脸从桌子上跳下来。
“周先生,我们要去医院了。”
周嘉和扯了扯嘴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伸手惩罚式的捏了捏她红的透光的耳垂,“耍无赖的小兔子。”
语气听起来无奈又宠溺。
路知夏被他揉捏的浑身一抖,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整个人都会在他手里软成一滩温水。
路知夏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既向往又害怕。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再开口。周嘉和专心开车,路知夏逃避似得打开平板看赵婷给她发过来的资料。
周嘉和余光瞥见她嫣红的后颈变得粉白,耳边勾起的发丝打了个圈,随着她看资料时下意识的点头动作在晃动。
他的视线又落回被夜色笼着的道路前方,如暴风雨来临般宁静的清北城,风雨将至的迹象已经初露端倪。
在这前十年里顺风顺水的路家,因为没有夯实的根基,必然会成为各方对准的靶子。
路南征这么积极的促成两家联姻,就是希望路知夏能在这场风波里全身而退。
因为路南征明天下午的手术,医生要求他早点休息,路知夏依依不舍的从病房里往外走。
“刚才吴台长给我打电话,说你突然要请假,不参加明天的主持人考核了。问我出什么事了。”路知夏刚起身走了两步,听到路南征的话,回头看他有些严肃的表情。
“当初哭着闹着也要坚持的东西,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而且时间来得及,手术时间在下午,考核在上午,你参加完之后,再赶回来就可以。”
路知夏眼眶一酸,就要掉眼泪。
路南征表情嫌弃的摆手,“眼睛都肿成桃子了,再掉眼泪,就要变丑了。小心周嘉和不要你。”
煽情的氛围被打断,路知夏嗔怒的说,“他才不会像你这么肤浅只看外表。”
颜控属性明显的路南征,被自己的女儿噎的无话可说。
拉着小被子转身躺下,送人的意思很明显。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路南征退去了西装革履的土气富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