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病房里,路南征在路知夏怨念的目光下,终于愿意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
路知夏一边低头削苹果,一边给路南征算账。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幼稚了,靠不住。”
路知夏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又落在削水果的刀上,一个没注意,就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子。
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割到手了?”
路南征撑着手臂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路知夏有一脸严肃的将他按回去。
“刀脏了,我出去洗一下。”
路知夏起身,拿着苹果与刀出门。
路南征看着她略过病房里就有的水池,直愣愣的出门。
叹了口气。
他对着门口喊了一嘴老郑。
郑叔就推开半掩的门进来了。
“周嘉和呢?怎么让星星一个人跑回来了。”
“周先生电话没打通。”郑叔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的开口说。
“让人去找他。他怎么回事,星星一个人跑回来,路上出事了怎么办?”路南征嫌弃的开口。
“好的,我就去联系他。”
冯静在老宅看到周嘉和时,表情微顿。
她站在小阁楼二楼的窗户前,透过浓绿色的绒布窗帘缝隙,看着神色冷峻的男人。
低头朝着他的方向,吹了吹夹在指尖的烟灰。
阁楼是独立于老宅之外的一处阁楼洋房。
也算是冯娴为周继盛生了一个儿子最大的奖赏。
不能进冯家老宅,却能住在离老宅最近的地方。
这栋阁楼冯娴觉得耻辱,除非必要根本不会住下来,时间长了,就只有冯静一个人在坚持住着。
这件房子是最能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冯静便一直都住在这间不向阳的房间里。
她看着周嘉和走进正屋,目光落在日光透过树叶缝隙打在庭院里的石板地上。
片刻后有一个人推门出来。
周继盛手里把玩着一串青檀佛珠,站在庭院里,突然朝她在的方向扫来一眼。
冯静侧身让窗帘将自己完全的遮掩起来。
她想起来她昨天从沈南希身边一个看起来甜美的女人身边找到周越峰时,沈泽对她说的话。
冯二小姐,你才是最适合成为周家女主人的女人。
不要将目光局限在周嘉和身上。
周嘉和救不了你,你自己才可以。
烟灰灼尽,冯静将藏有暗火的烟头按在小臂内侧的一处陈年旧疤上。
周嘉和只是一缕注定从她身上匆匆掠过的旧月光。
她扯起嘴角,自嘲。
原来她也有像路知夏那样天真的时候。
天真的相信,周嘉和能救她摆脱痛苦。
周嘉和到达医院后,准备拿手机联系路知夏啊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他拍了一下方向盘,起身朝着医院大厅走去。
金色的夕阳给他身上都没有来得及换掉的白大褂镀上一层金色。
所以路知夏泪眼婆娑的抬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以为是医生。
连忙从走廊的长椅上站起来。
“医生,是不是我爸有什么情况了?”
“路知夏。”
周嘉和淡淡的开口喊她的名字。
路知夏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落在周嘉和的手背上。
“你怎么才来啊?”
路知夏抬手给哭成泪人的小兔子擦眼泪。
“没有下次了。”
周嘉和轻声说着给她擦眼泪。
路知夏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呼吸,拉着周嘉和就往病房里走。
“你快去让路总看看你。你在的话,他就会放心了。”
路知夏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说。
路知夏想好了,她决定先不告诉周嘉和路南征,沈泽给她说的事。
路南征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等手术结束再说。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做。
她不想让路南征一个人承担左右的事情,也不想把周嘉和拉下水。
作者有话说:
哈哈,文案说完日更后,就一直欠更一直补。
一直补一直欠。
不说的时候还能每天更三千。
说完之后就只能两天更六千了。
为了破除魔咒,我要把文案说日更的话去掉~
“那我咬回来?”
“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怎么还哭成小花猫了?”
周嘉和有些叹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水痕。
路知夏低着头,默默的吸了吸鼻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知道是知道,但是看到唯一的亲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