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凡有心问一句,就会得到他没有高升反而降职的消息。
她如若还对他有心,就会主动过来找他。
可她却见不到人。
陆曼曼不由怀疑这从头到脚就是她自作多情,他只是恰恰好去了那里,恰恰好跟她碰到了。
而他早就不想见到她了。
可这又怎么解释他调职,还偏偏调到了这里。
陆曼曼想不通,站到脚底发痛,双腿发麻也想不通,在变得异常漫长的时间里又死活等不来人,心里越发备受煎熬。
她合该转身就走,可就是做不到了。
最终积累的情绪还是没能撑住,蹲在树旁捂着脸默默抽泣。
秘书那边久久等不到总经理回来,生怕她出事,又不敢跟香江那边汇报,思来想去想到李知芳。
李知芳的丈夫在羊城市政府担任秘书,鹏城土地竞拍的消息就是她打电话到香江,转告了陆曼曼,陆曼曼这才开始相关资料的准备。
两人在陆曼曼回到内地的当天晚上就一起吃过饭。
秘书接待过李知芳,找到她也很容易。
最后还是阿显开车带着李知芳过来带走了陆曼曼。
陆曼曼从上午等到下午,站在那里足足等了六七个小时,饭没吃,水没喝,回来就恶心头痛难受。
李知芳给她扎针,吊起了点滴。
李知芳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么跑到省军区大门口从上午等到下午,她等什么呀?
陆曼曼过了会儿才说,周严丰调到这边来了。
李知芳整个人都麻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安慰陆曼曼不要心急,这种事找她就可以了,她现在就联系丈夫,叫丈夫打听一下,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陆曼曼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一边等李知芳丈夫那边的消息,一边打电话求助到了裴锦那里。
她想问问周严丰为什么没有高升,为什么调职到这边。
陆曼曼就想弄清楚,如果与她无关,那她就勿须再自作多情。
裴锦接到电话一听是她,头一句说,“终于肯联系我了?”
陆曼曼自从去了香江,虽然过年过节都让徐厂长帮忙带好,还给裴锦带了香江寄过去的特产礼品,但却从来没跟裴锦有过电话联系。
她既决心放下,就不想再从别人嘴里得知他消息,知道越多,回首的就越多,放不下过去的人永远没法往前走。
裴锦不知道这个,只知道陆曼曼去了香江就再没跟她联系,每次问徐厂长,徐厂长都说小曼忙,太忙了,如何如何的。
问小洋楼那边,也是这个说法。
但再忙,一通电话花不了多久时间,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打?
还当不当她是朋友?
裴锦怨言很多,但听陆曼曼居然不知道周严丰调职的事,整个人也麻了。
她表示很惊奇,“你们是夫妻,就算他在羊城你在香江,两人工作忙起来抽不出时间天天睡一个被窝,起码一周也要见一次的吧?他调职你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你得继承香江舅舅的家族企业,跟他事业有冲突,他才没办法调职的吗?”
陆曼曼直接被问住了。
好半天都消化不了裴锦这些话的内容。
裴锦还在表示她的惊奇,“还有啊,我前段时间在外头碰到你们家老太太,你们家老太太还说你每个月都给家里打电话呢,周秉升高中的时候,你还寄了礼物祝贺他。”
陆曼曼整个脑子都变得混沌。
裴锦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变得清醒一些。
裴锦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曼曼拜托她告诉她,周严丰从升职到调职中间的具体情况。
裴锦道,“去年他要升职,结果遇到你这边继承香江舅舅企业这事,说实在的,碰到这种事谁都难以取舍,谁也不想放弃到手的机会不是,何况你多重事业一个人,让你去放弃更好的平台也难,所以要我说大家都不愿让一步成全对方,那就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
“当时好多人劝说他……我爸也劝了,要他离婚吧,前途更重要,可京城的升职调令等了他三四个月,他做出决定不肯离婚,这事才作罢。”
“可他若想要保留婚姻,就是当时的位子也不能坐了,不能怪上头无情,你在香江,他又担任涉及机密的重要职位,就是上头对他再信任,也不能拿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开玩笑,这不才调到相对不是那么机密的位置。”
裴锦道,“不过是他自己要去羊城,你今天不打这个电话的话,我们都是一直理解成他是为了距离香江更近,方便你们夫妻二人平时相聚团圆。”
她也有点急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曼曼没有多余的心力跟她讲其他,请她等几天,她过几天就抽时间给她再去电话!
陆曼曼这边刚挂了电话,李知芳也带来她丈夫打听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