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见过她反应不灵活的这个样子,心脏怦怦直跳疯狂心动,迫切的想要亲近她。
但不敢冒犯,就是这个时候也不敢,怕她说翻脸就翻脸,生气抓烂他的脸是小事,以后都不理会他就完蛋了。
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在沉思之中。
黄宝驹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在纠结要不要……
他很快便压着心跳凑过去小声道,“有什么好考虑的,你想要就要,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要你负责一辈子的。”
才怪。
但是半分钟后他就被撵到了门外。
黄宝驹要多气就有多气,刚才刚刚说完那话就被一眼瞪过来,虽然她眼神微醺困顿,没有太大杀伤力,但语气却是冰冷严肃,对他只有两个字,出去。
他的房间,她霸占不说还要他出去。
他也是气疯了,到了门口扭头问她是不是还要给人家守着啊?
一只玻璃水杯就砸了过来。
他手脚机敏地打开门跑出来,里面水杯落地,传来四分五裂的清脆响声。
黄宝驹还能怎样,给她反锁好门,然后重新找了一间房去睡。
陆曼曼第二天就去找昨晚那侍应生。
侍应生慌忙解释是指错了房间。
原本也没指定哪个是谁的房间,只不过黄宝驹想跟陆曼曼房间挨着,还特意挑了一组吉祥数字,这才被搞混了。
陆曼曼看侍应生神情不似作伪,也觉得宝驹没那么大胆子敢收买侍应生,叫她故意走错房间,便把这当做偶然性事件。
但黄宝驹听她找了侍应生,跑到她跟前问他是不是质疑他人品时,也没有多的解释,只不许他跟着回内地了。
黄宝驹眼眶瞬间就泛了红,那颗自从她要回去就每日忽冷忽热的心,就像昨晚被她摔碎的玻璃杯一样都碎开了。
陆曼曼走那日,他赌气连面都没露。
总之两人算是因为误会闹崩了。
陆曼曼是参加完游轮趴,两天之后回到了内地,竞拍团队在羊城最大的酒店,锦江酒店已为她开好房间,需要审核的材料也都交齐给了鹏城的市政府,没什么意外,很快就能领到竞拍资格。
在这之前,市政府要给几个外资开个会议谈谈关于这次的竞拍,上面下达的一些文件。
陆曼曼头天就先叫秘书开着从酒店租来的汽车,带她到要竞拍的那块荒地去看看。
五十年的使用权,面积八千多平方米,相当于十二亩,说起来不算大,就是盖学校也只够幼稚园或者小学,建个高档住宅区也是紧紧凑凑。
但这是这个时代土地拍卖的第一次,可以说上面也是很谨慎。
陆曼曼却是知道这次拍地将成为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也知道这不大的一片荒地将来是怎样的寸土寸金。
而从这里开始,也意味着她新的事业的开端。
她在这片荒地一直待到太阳西沉,才不舍地离开。
次日带了两名办公室人员来鹏城市政府。
鹏城是特区,这时候被一道铁丝网从中部横穿而过,网住的一个经济特区。
不是谁都可以进入,想要进入就需要有一些特殊证件。
竞拍团队提早就在市政府那边的协助下办理好了。
羊城和鹏城这边气温比香江低,陆曼曼踩着皮鞋,穿了一身白色休闲的时尚西装,带着人顺顺利利通过,很快来到市政府大楼,在工作人员审核名单后,招待到休息室等待。
陆曼曼来得早,去往休息室的走廊上静悄悄的。
秘书说起早上她姐姐打来电话,预祝她一切顺利。
陆曼曼笑了笑。
秘书又说黄公子也祝她顺利。
地产公司上上下下没有哪个不喜欢黄公子为人,谁不愿意为他说句话。
秘书悄声说黄公子就是闹了小性子,他能打来电话,说明想主动求和,总经理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允许他来内地逛几天之类。
陆曼曼问她到底给谁做事呢?
陆曼曼轻易不发火,从来不想为难身旁为她辛苦的人,语气虽说没有太过严厉,但有着责怪的意思。
秘书就噤声了。
陆曼曼走进休息室坐下才注意到有人比她还早来。
她下意识看过一眼,心脏仿佛被狠撞了一下,一瞬间猝不及防地头有些昏沉,手指都发麻了。
窗边有一组实木桌椅,坐着两人,其中那张英俊自持的俊逸的面孔再熟悉不过。
身上穿着合体的深灰色中山服,背靠着椅背,叠着双腿,有些散漫或者说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
旁边人身子前倾跟他说话。
他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右手肘撑在桌上,手里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在半空中上升出一道线,再飘散出一团不规则的形状。
窗边原本光线充足,却因那飘散的烟雾有种昏沉的感觉。
他一向机警,目光很快穿过那雾小幅度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