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魂要被撩走似的。
反倒是陈梦青直接,双手捧脸眨成星星眼:“好啊好啊,我跟你学!袅袅,你真的好厉害。”
“学得多而已。”
温袅拿稳拨片,试着跟琵琶磨合,云淡风轻地拨响几个音节,感觉稍微适应,她浓密眼睫微低,在眼睑出投落鸦青的影,温声道:“唱首武家坡吧。”
余nainai:“哎?王宝钏与薛平贵那首?”
温袅淡淡睨了陈梦青一眼,“对。”
陈梦青:“”
有被内涵到。
她清醒了!恋爱脑在昨晚死了,她不要挖野菜!
渣男都给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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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京戏味道的琵琶声一响,余nainai立刻沉醉其中,随着少女开腔,眼睛霎时瞪圆了,难以置信这把声竟然是从温袅口中唱出的。
那声,说唱太朴素,说从嗓子眼里流出来才对。
真正好听的戏,唱词声是流的。
余nainai禁不住跟着哼两句。
陈梦青起初代入网上说薛平贵渣男的言论,边听边翻白眼鄙视薛平贵的凉薄,然而越听陷得越深,随着曲调高升,她居然生出温袅唱得薛平贵是真心悔过的念头。
浑身起鸡皮疙瘩。
真恐怖,把渣男唱得情深义重,这份功力叫“会一些”?
她不信!
一曲毕,祖孙俩回味无穷。
“好!唱得好!”陈梦青用力鼓掌,不愧是她选中的主播,她眼光没得错,从千万人里挑中这么个宝贝。
余nainai直接将手腕那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褪下,牵过少女纤素白皙的手,不由分说的套上去,“不准摘!这是nainai的心意,你愿意陪我,nainai我也认你这个孙女。长辈赠,不可辞,收下。”
“对对,”陈梦青跟着催促温袅赶紧收下,“我还要跟你学琵琶呢,等会就把学费给你,一定要收啊,不然我不高兴了。”
温袅被这祖孙俩连哄带骗,原本婉拒的话堵在嘴边,无奈地化作谢谢。
既然她们真心想学,她自然认真教。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就能收到学生,如果容爷爷知道,肯定会开心,夸她有出息。
陈梦青正准备和温袅学两手,刚拨几下弦,手机铃声就对应的响了起来。
是陈俊的电话。
“喂,爸,怎么了?”
“你那个会做饭的同学在南川吗?”
陈梦青不明所以,爸干嘛突然问这个,“不在,没开学呢,她还没来南川。”
“唉,”陈俊叹气,简明扼要地说:“你大伯母那边有个弟弟,你要喊三叔的,记得吗?他前两天来南川了,要在你大伯母家住段时间。”
“来就来啊,大伯母招待好不就行了?”
陈梦青其实跟这位大伯母不熟,两家虽然有亲戚关系,奈何对方出生的世家豪门比他们家高两个阶级,没资格往人跟前凑。
“你三叔那个人,嘴巴既毒又挑,平常吃的全部入不了口,我想着你那个同学是美食主播,做饭肯定好吃,就想请她过来试试。”
陈梦青惊奇:“秦家还能少这口吃的?”
笑话,哪能啊。以大伯母的家世背景,早上想吃什么下午就能飞机快运到家,晚上一定上桌。
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就算所谓的三叔再挑剔,跟大伯母一个家的,吃过的好吃东西只会多,绝不会少。
陈俊当然明白,解释道:“她的意思是,你三叔要吃家常菜。”
陈梦青:“”
真是好特别的喜好呢。
有病。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那没办法了,让大伯母多请几个厨师吧,总有一个‘家常菜’合胃口。”
陈俊想想也只能这么办,挂断了电话。
陈梦青转瞬抛开这件事,兴致勃勃的和温袅学弹琵琶。
温袅简单教了些基础,等陈梦青回忆起手法就放她自己练习,“你学过基本功,悟性也不错,多练练,熟手就好。”
她评价得十分中肯。
喉间发痒,闷闷地咳嗽着。
“乖女,你身体哪不舒服?”余nainai瞧着少女青白地脸色,眉头紧皱,昨晚就听到她咳嗽,今天还咳。
温袅眉目柔和地笑了笑,“小毛病而已,等会就好了。”
许是对自己身体过于了解,她话音刚落,深吸口气,终于把那股清气吸进肺里,再把浊气呼出去,舒服多了。
只是手脚依旧冰凉。
这副病骨算了,总要努力活着,不能让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给她继续感叹地机会,手机铃声再度响起,直接把陈梦青拨弦地节奏打乱,弹出个突兀刺耳的音。
温袅耳朵鼓膜痛了下。
陈梦青没好气的接起电话,“爸,你最好有事。”
“有你这么跟亲爸说话的吗?”陈俊狠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