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甄语柔声和他说的话也像随着水波旋转,“怎么笑了?”
简固努力感受了一下,自己脸上好像确实有笑容,那可能是因为:“……洗衣机。”
甄语也被他逗笑了:“这都想什么呢。”
简固啊,以前没用过洗衣机。
但他会学。
他观察着打理起居的阿姨是怎么用的,认为自己学会了。
信心满满,亲手把甄语的家居服放进洗衣机里,然后抽一张纸巾,丢了进去。
和阿姨平时放的防染色片长得差不多的——普通纸巾。
结果还能怎样,自然是委委屈屈地择衣服上粘到的纸屑。
傻,傻得甄语想起来就笑出声。
简固晕倒了,他却笑出声,这都什么跟什么。
简固也跟着笑。
甄语开心了他就开心,才不管是不是笑他呢。
爱人在他身边开开心心地笑着,就很好。
甭管是梦,还是现实,他们都得好好的。
……
说好,也就慢慢好了。
甄语和医生反覆确认过病因、复发的表现以及各种注意事项,自己记得牢牢的,给简固交代了一遍,又给他身边的人交代了一遍。
在一段时间内,真成需要重点关注的宝宝了。
简固出院回家休养,甄语继续忙工作——在医院陪着的时候也得处理公司的事务,没有闲时候。
他不讨厌忙碌的感觉,甚至有些享受,否则也不会从前就在课余时间沉迷于解题了。
高中时搞竞赛,大学搞比赛,基本都是从头开始慢慢摸索。
工作后搞事业他是从兄长开辟出的平坦出发,这还搞不出个样子,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记挂着简固,联络比往常更勤。
简固为了不让他Cao心,比过去更乖更黏乎了。
日子仿佛渐渐回到了平常温馨的轨道。
直到夏雷忽然跑来向他汇报了异常。
“抓到鬼了。”合适不合适的,夏雷有点小兴奋,“我就说最近眼皮老跳!”
“以你的职业素养,也信这些?”甄语没往心里去,边翻阅文件边问,“怎么了?”
夏雷有了“巨大”发现:“少爷进医院那天,你没喝成的那杯咖啡,有问题!”
“于芳芙最近不是没空吗?安排给你泡咖啡的那小子,是叫的外卖。”
甄语诧异地抬眼看向夏雷:“哈?不用这么费事吧?有热水就行——他报销了吗?”
什么情况,没事叫什么外卖?
“重点不在这。”夏雷继续说,“那天,你离开公司往医院赶过去之后,送外卖的人跑过来跟那小子说,商家要召回这杯咖啡。”
甄语疑惑地看着夏雷:“然后呢。”
“然后我不是跟你去医院了吗,就指挥小刘他们去追这个事。”夏雷抱臂环胸,神秘地说,“什么商家召回,就没有商家!”
“那是个假外卖员——你都猜不到他是谁。”
“是谁?”甄语听出事情不对来了,“我认识的?”
夏雷卖了个关子:“化成灰都得认识。”
甄语略一思忖,蹙眉问:“是凌轶?”
他认识的人不少,大多关系友好,能让夏雷用这种语气提起来的,除了曾让简固受伤的凌轶,不做第二人想。
这人还下落不明,让人很难不在意。
“一猜就中也太没意思了。”夏雷嘀咕着,“是他。”
“我来给你讲讲具体情况哈。”
这事得从前段时间说起。
甄荣家不知怎么想的,老给甄语献殷勤,什么咖啡nai茶的。
甄语不想接受,不喝也就完了。
夏雷觉得事有蹊跷——也可以说是对甄荣家有成见,每回都把饮料送去化验。
整得简益都听说了,给甄语打电话问是什么情况。
甄语自己也无奈。
他又不是什么影响国际形势的大人物,不至于入口的东西得经过检测那么浮夸。
夏雷多半是闲的。
于是,他特地跟夏雷说了说,别总折腾。
夏雷这才消停下来。
简固晕倒住院那天,甄语没得空喝手边的咖啡。
逻辑上来讲,它多半是进垃圾桶的命运。
简固出院后,夏雷跟着甄语回来上班,随口一问的时候,也是这么预期的。
然而,那名泡咖啡的员工回答“丢掉了”,目光明显游移不定。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夏雷冷哼一声,“一问,他就承认撒谎了。”
“还是人老实。”甄语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撒谎的,自掏腰包叫外卖……”
是工作安排超过员工能力范围了?
要不他就从家里把咖啡机搬过来,抽空自己动手?
正好咖啡机也被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