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安措手不及,却本能地嗅到了某种信号,连星还没有完全退回去,他便翻身农奴一般压上了他的唇瓣。
郑成安有些想笑,连星平日里一副强悍的模样,到了此时却弱弱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像溺水的旅人死死抓着救命稻草,仿佛一松手就会溺下去一般,那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爱,让他忍不住地想
可以吗?郑成安问。
连星脸上、唇上、脖颈上都染上了一层红,闻言睁开眼看了一下郑成安,却立马又闭上了,他没出声,修长的双腿却更紧地缠住了郑成安的腰。
郑成安原本觉得自己的床质量优越,毕竟平时怎么翻身也不会响,才不可能像连星最初睡的那张小榻,然而这天晚上,堪比小榻的架子床吱吱嘎嘎的响声却响了足足半夜。
翌日清晨,郑成安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个热乎乎突然动了动,他还没睡醒,有些不高兴的拍了拍他的tun,别动,再睡会。
连星想要偷偷起床的动作顿时停住,僵着身子半天不敢动。
郑成安无奈地睁开眼,凑到他脸上亲了下,宝贝,你这么僵着我怎么睡啊?
连星眼睛眨了眨,虽然这称呼他昨晚已经喊了自己许久,他也有些听习惯了,但是□□乍一听见,他还是有些羞,那、那我出来你再睡。
郑成安摇摇头,不睡了,都醒了,还睡什么呀。
郑成安抱着他又蹭了蹭,两人相拥而眠同盖一床被子的感觉真好,温声细语的,你怎么起那么早啊?不累吗?那里还痛吗?
连星声音弱弱的,不、不痛了。
你怎么这么乖啊!郑成安稀罕地又亲了他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调笑道,对了,你昨天怎么那么突然啊?
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累了好多天,他觉得 抓鱼
家里现在没太多需要他做的事了,吃过饭,他便和连星一起去了河边,还是一个挺偏僻的地,完全避开了洗衣的人群。
这地方他还不够熟悉,是跟着连星来的,就见连星左拐右拐了几下,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银色的缎带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上方的山有些弧度,泼下的光亮溅在溪涧的石头上,间或有几滴迸溅出来,顺着绿油油的叶子往下滚落。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郑成安甚至有了一个猛子扎下去的冲动。
然而身旁跟着一个连星,他根本近不得这条河的身。
连星向来话少,他也不多说不让郑成安往前走的话,只是边走路边挤着他走,一直把他挤到了离河边远远的一棵大树下。
这棵树下有一块圆溜溜的石头,锃光瓦亮,像是被一村的人盘出了包浆,郑成安坐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石头上贴合tun部微微凹陷的弧度。
郑成安:?
你这是做什么?我坐下了还怎么抓鱼啊?
连星抿唇道:我来就行。
万一又掉河里就麻烦了。
害怕看到对方失望的眼神,连星紧跟着说道:你好好坐着,我去找点树枝来。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转身离开。
诶?
看着连星慌忙离开的样子,郑成安不禁莞尔,随即道:好,那你快去快回。
恍然间,郑成安有种身份错乱的诡异感,自己像是乖乖巧巧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明明他才是娶人回家的那个啊!
淦!
连星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便从树上折下一段坚硬的树枝,咔擦一声清脆爽利,郑成安看着那根有自己小臂粗细的枝干,觉得哪怕自己过去也不一定能一下折断,但连星却一副毫不费力、轻松无比的样子,让他不禁在想,连星得有多大力气啊?
不过转瞬他又释然,若是力气不大,他也不可能打到一头野猪回来啊。
连星又在旁边用锋利的石头磨了磨枝头,将其磨成长长的尖状,而后走了回来,路过郑成安的时候冲他笑笑,也不说话。
好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郑成安心道。
不过他并不会乖乖听话,而是主动接过了连星磨好的树枝,想要把连星按到他刚才坐的石头上。
但他按了按。
没按动。
郑成安无奈道:你昨天都没休息好,还是你去坐着歇会吧。
连星摇摇头:我不累。而且现在Jing力充沛,让他再上山打头猪都行。
郑成安睁大眼睛,威胁似的望着他。
连星唇rou紧抿,对视了一会,最终落了下风,委屈地退了回去,坐在石头上看郑成安抓鱼。
郑成安兴致盎然,捋好衣袖和裤脚,踩进凉凉的河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的玩过水了,甚至连怎么叉鱼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他认真起来,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郑成安却猛然发现,因为自己方才的动作,身边的鱼儿都跑光了!
他又折腾了一刻钟,额头的汗都要冒出来了,然而还是没有抓到哪怕一条能塞牙缝的鱼。
郑成安有些挫败,尤其旁边还有自己的夫郎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