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连星那么听话又肯吃苦,李氏想起昨天那些家伙的闲话,敲打道,我们家能娶到他这么好的夫郎多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可是只认他一人的。
这个别人李氏故意加重声音,意有所指,既让他不要在意八卦的村民说连星长得不好看,也让他以后无论能不能恢复记忆都不再想着小白。
那是自然。郑成安满口应道,就算李氏不说,他也很喜欢自己这个又帅又乖的小夫郎的。
就是夫郎太强大,总显得他这个夫君很腊鸡。
郑父道:对了,我听你阿姆说你在打什么乱蹦跶的猴戏,就跟徐大夫说了,他说鼓励你接着蹦跶,多动动确实对你恢复有益,你今天别忘了继续蹦蹦。
昨天卖完rou回来没多久,李氏就催着他带着钱和两斤rou送去了徐大夫家,徐大夫原本只要缺的药钱,猪rou不想收下,好说歹说郑父才让他收下,顺便又和他聊了聊郑成安这几天的恢复情况。
郑成安无奈了,这怎么就说不通了,他埋头扒了一口白粥,懒得继续解释,好,我多蹦蹦。
炮灰
现在正是春夏之交,是地里小麦长得最好的季节,但同时野草也繁殖得很快。
这里没有除草剂,想要除草就只能自己手动薅,靠天吃饭的农民一年来庸庸碌碌,几乎都将时间花在了这上面。
李氏和郑父也是一样,收拾完家里的东西,喂过鸡鸭之后和郑成安说了一声就往地里去了。
郑成安自己一个人默默地锻炼过身体之后,就又回到屋里的那张书案前,拎起那支没剩几根毛的笔继续完善自己的设定。
张小武从家里晃晃悠悠的出来,刚才他娘说家里的rou是从郑家买的,还是郑成安新娶的那个夫郎打的rou。
想到那个丑哥儿,张小武嘿嘿一笑,神色显出几分y邪,也不知道那副模样郑成安是怎么吃下去的。
他脚下一拐,走上了去郑家的那条路。
说起来也真让人气愤,谁不知道小白是村里最漂亮的双儿,人长得白白嫩嫩的,说话又乖巧可爱,村里的汉子没一个不喜欢他的。
但是郑成安也太没有眼力见,就他那副弱鸡仔似的模样,怎么可能配得上小白!
小白好不容易能嫁到县城里去,他竟在小白成亲当天跳了河,给小白平白惹了一身腥。
这些天大家都不知偷偷摸摸的议论多少回了,要不是他们村里的其他未婚汉子,都信誓旦旦表明两人没有丝毫关系,他们平时的相处都在光天化日之下,绝不可能有任何私情,说不得小白还要被夫家怎么看待呢!
想到昨天去县城见到的小白,他又瘦了不少,腰肢盈盈一握,小脸都变尖了,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怪郑成安,只是自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句算了。
小白心善,他能算,他可算不了!
张小武进到郑家,家里似乎没人,院子也没上锁,他只是试着推了推门,就进去了。
和以前那个空荡荡的院子不同,今天的院子中间挂满了猪下水,虽然是不太好吃的东西,张小武还是看得眼热,他今早上已经知道了这些rou卖给了村里人,卖了不少钱。
好几十斤rou,这钱估摸着得上千文啊!
张小武一时间有些艳羡,郑成安还真是好命,自己弱鸡种不了地,居然还能娶到能打野猪的夫郎?
就算那丑哥儿不好看,但他能种地、能打猎、能生娃嫁给郑成安,还真是可惜了。
他和郑成安以前是情敌,不清楚他住哪间屋子,便站在院子中间大喇喇地喊道:郑成安,郑成安?
郑成安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是个陌生的男声,声音虽大,却略显含混,他没动,毕竟灵感更重要,尤其他现在的手速可比不得键盘,说不定出去一趟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依旧坐着应道:谁啊?
接着他就听到外面的男人骂了一声怎么叫你还不出来啊?给谁脸子看呢?,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往他这屋走过来。
郑成安皱了皱眉。
房门被猛地一下打开,带来一阵清风,吹动了他脆弱的纸张,郑成安眼疾手快轻轻压住,他心中已经冷下来,表面还扬起客套的微笑:麻烦把门关一下,多谢。
用得着那么讲究吗?张小武看不惯他装模作样,话音未落却看到这人眼神直直的射过来,身上蓦然泛起一丝冷意,手便下意识地用了力道,关上的瞬间又重重的一响。
张小武别扭地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郑成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但明明这人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弱鸡啊!
郑成安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这人生着一双吊垂眼,眼珠略小,外眼角下垂,打量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Yin郁的感觉。
郑成安觉得他的行为有些越界,不满道: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张小武啧啧道:你这家伙变得可真够快的,这才几天啊,就成了掉书袋了?该不是跳河的时候把脑子泡坏了?
郑成安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