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把这十几斤重的东西收拾收拾全放进了背篓里,接着习惯性地把背篓背到自己背上,却被李氏拦下,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放,把东西给你爹。
连星小声道:阿姆?
郑父赶紧接过来:就是就是。
连星抓了个空,身上空空的他有些无助和不安,不是都这样吗?
李氏接着絮叨:今天下午就想说你了,怎么上山采个药都能碰见野猪?你说你也是,碰见了不会赶紧躲开吗?
李氏边走边说:谁家孩子像你一样傻的,不躲开算了还迎上去,要不是看你没受伤我非得揍你一顿。
连星奇怪了,就算受了伤但是有rou吃还有钱赚,这难道不好吗?
你这孩子什么眼神?李氏故作生气道,不服我管吗?
连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知道了,都听阿姆的。
就是。
就是,一旁的院墙里突然传出个声音,你说那郑家怎么给他儿子娶个那样的夫郎?是个丑哥儿就算了,居然一人能打一头猪!
不止这样嘞,他还敢自己杀猪呢,你今天没见,他拿着刀面不改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眼神,哎呀呀,要吓死我了诶。
啧啧啧,他们真不怕这丑哥儿这么暴戾,哪天生气和他们儿子吵架把人打了吗?
那也没办法的呀,谁让他儿子自己跳河差点淹死呢,就那样一个马上要咽气的汉子,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谁愿意一嫁过去就守寡啊?
也是哦,就连丑哥儿,不也是他们花了好大价钱从别村里买回来的吗?
不过买回来又有什么办法呀,他那儿子还不是把心思都挂在小白身上,指不定醒了之后一气之下再跳回河呢。
李氏听得火冒三丈,他素来是个脾气平和的人,一般人只要犯不到他面上他就不会搭理,可这两个人真是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
李氏怒目圆睁,左右瞅了瞅没瞅到顺手的工具,就算这样他也忍不了,提了一口气,一脚狠狠地踢在这家的大门上,生生将门给踹开了。
里面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李氏指着两人的鼻子骂:好你们两个碎嘴的家伙,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隔了几里地你身上那股臭得发酸的人渣味都闻见了。
也不知道你家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把脸皮吃得这么厚?我们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管得着吗你?
其中一个女人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在背后说人小话的行为不对,被人抓上门来也无话可说,然而孙平却不像她这样想。
孙平心虚了一瞬,转而趾高气昂道:我们说的有错吗?不就是实话实说吗?老天爷啊,现在是什么年头了,怎么还有人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后面的连星,你自己说是不是啊?哪有双儿能自己打猪,还自己杀猪的?他这么凶神恶煞的双儿说不定明天就被你儿子给休了!
好你个孙平!你给我看好了,他,连星,就是我家的儿夫郎,今天是,明天是,这辈子都是!他瞪了一眼孙平,正好看见他身前放着浸泡着血水的野猪rou,至于你,就好好吃你的野菜去吧,把我们连星打的猪rou还回来!
孙平慌了一下,他家虽然是猎户,但老头子岁数不小了,许久都未曾打过这么大的野猪了,他也好久没见过rou腥,本来都已经想好回去配什么菜来炒rou了,但此刻吵架占了上风,输人不输阵,他也装作满不在乎道:还就还,当这点rou谁稀罕呢,我家天天吃rou都快腻了,也就你这种人家才当个稀罕物。
李氏恨恨地把rou从盆里提出来,接着从怀里数出十八个铜板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滚得四处都是,有些还沾上了刚才倾倒的血水。
李氏骂完发泄了恶气之后,虽然看着孙平厚脸皮油盐不进的样子仍然心底恼怒,但没有办法,骂都骂了,rou也要了,也只能走了。
孙平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多话却胆小怕事像个小鸡仔似的女人,狠狠地啐了她一口,憋着气把散落一地的铜板捡起来,火又发泄不出来,一脚踹开脚边洗rou的木盆。
顿时血水四溅,顺着地势到处流,黄土地面顿时泥泞不堪,王二娘的脚上也被溅shi了好大一块,她有些不满地抬起头,看见孙平冒火的眼睛,不敢和他对上,默默的把埋怨的话咽了下去。
孙平骂道:要你有什么用?都欺上门了还让人指着鼻子骂!就为那一点蝇头小利,一点破rou而已,谁家没有吗?气势汹汹的骂了一通后,孙平总算离开了。
王二娘看着孙平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嘟囔着,要是不稀罕这点rou让你老汉自个打去啊,打不着了,又嘴硬没了rou才敢在我这叽叽歪歪的
王二娘捡起滚在一旁的木盆,心疼不已,她这盆子招谁惹谁了,发点善心让孙平用她家的盆子洗rou还是罪过了不成?
走到半路,李氏还有些气不过,不过看着旁边乖巧走路的连星,他又怕这个傻孩子把孙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