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走的远远的
去找个没有乱七八糟鸟人的地方,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
谁都不要管,谁都不要理
而后,便有了那跋山涉水,披肝沥胆的三百年。
只为了寻找一块可以放肆相爱的桃园。
海市,天上
或是人间。
大雨之中,交叠的身影最终淹没在了滚滚雷声里。
曲遥再睁开眼,已再没了暴雨和草庐,眼前是一片无垠的青草,有风吹来,青草像是一片翻滚的海浪。
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曲遥静静地看着,他拼命向那个身影奔去,可最终那个影子还是离他愈发遥远。
捣药的青年在草庐前的身影滞了片刻,他放下了药杵,最后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医者眼角的红如同天边烈烈的万丈夕阳,他似是想说什么,却只是做了个口型。
不能再为你诊脉施针了。
照顾好自己。
我爱你。
特别特别爱你。
神思回到曲遥那早已没有知觉的躯体之中。
怀里的那具身体迅速腐烂,大片大片的皮肤从骨架上剥落,头发也一点一点地没入水流。
曲遥眉骨处的伤口还是不停地流着血,在早已僵硬的躯壳上,那是唯一的知觉的来源。
时元。
时元
时元!!!
大雨之中,青年们在雨水里紧紧抱在一起。
他们流泪,他们大笑,他们亲吻,他们拥抱。
他们在这处冰冷的土地上热烈地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几章了没有几章了
再打个师悯慈就快乐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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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舜皇都,国师却尘
一望无际的草场上,有身着玄青色长衫的男子手执着筛药的竹篓,背对着青年。
回去吧,你不该在这里,还有许多人等你解救。男子背对着他轻声说。
可我想和你在这里,就待一会儿。
青年小声说。
回去吧我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背对着青年的男子握住药篓的边缘轻声说。
我不信。那青年跟在他身后,垂着眼睑小声说。
背着药篓的绝世医者转过身,风将他的他伸出手指,轻触在青年的眉骨最末,随着浓墨一样的剑眉慢慢抚摸下去。
在这里。
青年愣了愣,突然,一阵剜心蚀骨般的疼痛从眉骨处袭来!!
曲遥!曲遥??
曲遥大喝一声。
迷蒙之中,有人唤他,是宫展眉。
这血怎么还是止不住!?宫展眉死死按住曲遥眉心的伤口,她已经喂曲遥服下了长白九花玉露丸,然而曲遥还是昏迷着。
曲遥已经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宫展眉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带着澹台莲与曲遥已经飞往了大舜之都。若是等到师悯慈那厢元气恢复,便一切都赶不及了。
曲遥剑一般的眉毛皱成一团,宫展眉一手死死按着曲遥的伤口,一手拿着帕子给曲遥擦拭伤口,可鲜血正从宫展眉的指头缝里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彼时澹台莲服下丹药,已经恢复了意识。此刻他们三人正在宫展眉的坐骑神兽赤羽金乌之上。金乌一路向南,正飞向大舜国都,师却尘所在之地。
因背负着伤患之故,金乌不敢非得太过迅速,可宫展眉依旧不敢片刻喘息,她架起结界,淡紫色的结界遮在曲遥身前,为他挡风。
玉清尊者何如了?宫展眉直视着澹台莲道。
我无妨,长白宗的仙丹果乃灵药,多谢宗主了。
澹台莲脸色几近苍白,几近透明。澹台莲本就身负反噬之苦,身子便如同风灯一般残破。又受如此重创,若不是其意志力极度顽强,此刻早该和曲遥一样不省人事了。
宫展眉深知,以澹台莲如今情况还在四处乱晃就是自杀可奈何时局紧迫,不给人片刻喘息,若不是情况紧急,宫展眉断然不能默许澹台莲一同赶路。
澹台莲默默看着曲遥手中握着的那把齐眉匕首,愣怔地发着呆。
时时元
曲遥口中溢出一两句□□。
澹台莲听见那个名字时浑身一滞,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想要躲避什么一般,错开眼睛不去看曲遥。
宫展眉猛地将帕子塞进曲遥嘴里,然后猛地将他的下颌骨往上一推直将曲遥的呼唤都变成了嗷嗷呜呜宫展眉心说你小子的师叔此刻早就身心俱疲要挺不下去了,你还得给他补几刀,你想让他现在直接跳下去自尽摔死么?
我有一言,虽知不当问,却也务必想说。尊者的反噬究竟是缘何至此?那师悯慈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宫展眉颦眉岔开话题道。
澹台莲一滞,哑着嗓子轻声道:我不知道。
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