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多没做,程煜存量可观,脱避孕套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出来,满手黏腻。
程夏躺在床上喘气,头侧着,看到挺翘的gui头沾了些浓白的jgye,就爬起来拿shi纸巾帮他擦。
她垂着眼睫,模样乖巧,程煜低头,密密麻麻吻她的唇角。程夏伸出舌头,调皮地和他周旋。
程煜擦干净手,把人抱到腿上,“宝宝,老公的rou棒好不好吃?”
程夏累得不行,趴在他肩上轻喘。听到吃,她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嘟嘟囔囔喊饿。
天边的残光消失了,从天色微暝做到夜幕沉沉,折腾得有够久。程煜体力好,也耐不住这样消耗。
程煜问:“你想吃什么?”
程夏掀开薄薄的眼皮,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汤圆。家里没有汤圆,程煜到楼下超市买了两袋,速冻的。
水刚烧开,小姑娘就出来了,身上套了件毛茸茸的卡通睡袍,软绵绵贴在他身上撒娇。
“老公抱抱。”
程煜把火调小些,托着她的pi股环抱起来。程夏低头,细细吻他的唇,很温柔的吻,不带一丝情欲。程煜伸出舌头和她交缠,搅得水声啧啧。
白色的汤圆沉在锅底,玻璃锅盖蒙了层水珠,斑驳似裂痕。窗外夜幕沉沉,隐约可见几颗寒星。
吻了一会儿,舌根有些麻,程夏不玩了,趴在他肩上捻着他耳垂。
“哥,我要是离开你了,你会不会难过?”
声音幽幽的,带着事后的倦意,也不知道是撒娇还是开玩笑。
程煜皱眉,惩罚地咬她下巴,“不许胡说!”
程夏捧住他的脸,难得严肃地看进他的眸。男人似乎不高兴了,眉心皱着,程夏指腹覆上去,轻轻揉开。
“我接到那边的电话了。”
是下午,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机在包里震动。
因为事先有了心理预期,看到是陌生数字,她已经猜到会是谁。
公交车站人很多,有小年轻拿着手机刷抖音,外放声音噪杂。程夏走到公交车站后,等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过完马路,她才滑了接听键。
程夏没出声,那边也没说话,呼吸声在听筒里交织起伏,约摸三四秒后,程夏决定挂掉。
“请问,你是程夏吗?”
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带着北方口音,叫她的名字时咬字有些重。
程夏听出他的慌乱,顿了顿,低低嗯了声,问他是谁。
对方自称是她的亲人,想和她见个面。他还说了其他话,语速很快,口音又重,程夏听不太懂,只捕捉到几个可辨的词。
“很想你”,“想看看你”,“一直都很忙”,“找个时间去鹭城看你”,大约就是这些。
到湖光景苑的公交车慢慢进站,乘客蜂拥而上,黑压压一堆人头,程夏看着没来由心烦。她低着头,脚尖踢蹭着粗糙的行道砖。
缓缓压了一口气后,她说:“再说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案件发生后,祁玲玲说那边可能会和她联系。程夏开始想象和对方通话的情景,无一例外的,每次都是她冰冷无情地挂断。
但结果并不是。
她认真听完了,竖着耳朵,努力辨认那些含糊的音节,生怕漏了什么。然而,从始至终都没听到有关她亲生父母的信息。
程夏喉咙发胀,怅怅地说不出话来,也懒得问。
大约是她一直没出声,电话那头也默了默,然后吸着鼻子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嘞?”
笑死了,她一个被遗弃的人,问她“打算怎么办”?
楼下传来猫叫,喵喵两声,nai凶nai凶的。
小区里有几只流浪猫,程夏好几次看到它们在垃圾桶附近徘徊。没人豢养的动物,只能自食其力,打起架来也很凶。
锅里的水开了,汤圆浮上来,挨挨挤挤地翻滚。水汽噗嗤噗嗤顶着锅盖,水珠喷出来溅到灶台上。
程煜关了火,程夏从流理台上跳下来,掀开锅盖,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她眼皮发红。
芝麻馅的,有些甜,外面那层皮也不q,软糯粘牙,和祁玲玲自己做的汤圆比起来差远了。但程夏还是吞了五六颗。
程煜怕糯米不好消化,让她少吃点,“我还点了外卖,留着肚子待会儿吃主食。”
所谓的“主食”是咖喱鸡饭。
程夏喜欢吃咖喱,程煜也是近来才知道。
那天,两人一起去鹭大的芙蓉餐厅吃饭,咖喱牛rou的窗口排了好多人,她执着地站在队伍里。
程煜买完沙茶面,拿了碗筷,等了好一会儿,程夏才端着盘子回来。程煜问她干吗排那里,她喜滋滋地说她喜欢吃咖喱。
程煜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
程文峰肠胃不好,吃咖喱就会拉肚子,家里很少做咖喱,程煜也不是很喜欢,就推己及人地以为家里人都不喜欢。
吃完饭,程夏餍足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