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仲想了想,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清楚,只能含糊其辞的道:“你的能力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只要到了附近自然能进入,你当时是怎么进入终焉之境的,现在就怎么进入祈圣天坑。”
“您确定?”云潇将信将疑的眨眨眼睛,莫名抬手按了一下心口,这才心虚的偷偷瞄了他一眼,“火种不在我身上,我姐姐……”
“我知道。”帝仲微笑着,想起自己忽然失去意识掉到洞天福地的经历,忍不住在心底叹气,又神态平定的看着萧奕白,转移话题调侃道,“要不是法术印记的作用让我被迫找了个地方休息,这会沉湘已经和整个洞天福地一起沦为了魔物的口食,所以你们也算是有点缘分吧,兴许真的能成一桩美事呢。”
萧奕白黑着脸,沉湘更是满脸通红,云潇跃跃欲试的暗暗踢了踢他,挤眉弄眼的说道:“沉湘姑娘远道而来先在城里面休息几天熟悉一下环境吧,大哥,大哥你带她去秦楼好不好,你自己说的,那不要钱。”
萧奕白当机立断的找借口拒绝起身就要去结账,云潇急忙跳起来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气氛尴尬的让人面面相觑,还是萧千夜看不下去主动解围:“大哥,你先带她过去住下吧,我一会去找你。”
话已至此,萧奕白只能无奈的答应先带着沉湘去了秦楼,他走在前面,沉湘低着头跟在后面,这几日生意大好财源滚滚的江楼主本是开心的在大堂里亲自招待客人,一抬头看见萧奕白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冲自己走来,顿时他就倒抽一口寒气露出见鬼的表情,周围的宾客们也是如出一辙好奇的望过去,三两成群按奈不住的窃窃私语,沉湘窘迫的进退两难,这座陌生的城市繁华而喧闹,大白天就已经是一副灯红酒绿的状态,她也不知道自己紧跟着的男人到底是谁,只能感觉周围火辣辣的目光如电一般的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终于等到他停下脚步,沉湘好奇的看着面前这座规模豪华的高楼,九层的楼阁不知是用什么特殊的材料建成,第一眼让她目眩神迷仿佛能看到璀璨的光泽,再定睛,她发现屋檐上挂着Jing致的灯笼,窗子更是五彩斑斓折射着初冬的暖阳,烛火仿佛是活动的Jing灵萦绕不散,顿时就让她鬼使神差的想要走进去消费一番,但她很快就强行冷静下来,强行终止了差点往前踏步的动作,心有余悸的扫了一圈大堂。
这酒楼镶金披银,恨不得把“贵”字写在门匾上,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要是真的被特殊的香气迷了心智,只怕一顿饭的钱就能搭上下半辈子的全部酬劳吧?
“沉湘姑娘。”萧奕白不动声色的喊了一句,他毕竟是个温柔的人,自然也清楚这种特殊的香薰背后的秘密,微微笑着提醒,“这是jian商们惯用的把戏,能吸引客人进去消费,不过对身体是无害的。”
沉湘这才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脸庞,分明是和刚才那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当真神态气质截然不同,好似一湾温泉让她的心中悄然放松了警惕。
“店是黑店,不过有我在不会坑你的。”萧奕白摆摆手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是这般毫不掩饰的说法还是让沉湘诧异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庞的红晕光速蔓延到脖子根,顿时大跳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黑、黑黑黑店?要宰客的那种黑店吗?我没有钱的,我不要去了。”
仅仅是一个动作,萧奕白就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影子,也恍然大悟的明白帝仲那样见惯了流岛生死的上天界之人为何这次会带着她回来,他笑呵呵的点头安抚了几句:“姑娘别担心,飞垣原本也是流岛,不过一千年前就已经脱离了上天界的统治,如今是一座海上孤岛,眼下才历经碎裂之灾,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刚才他们说你学过武功,法术的修为也很不错,若是愿意留下来帮忙,反倒是我们的福气了。”
或许是有些疑惑和担心,沉湘习惯性的捏合着五指似乎是在以法术默默盘算着什么,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相信了他的话,萧奕白目光一沉,立刻就察觉到她掌下微妙的灵力流动,不动声色的带着她一起走入大堂,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先给她倒了一杯温茶,又随手拉过旁边的屏风挡住宾客火辣辣的视线,自己则转身去找江楼主。
江楼主笑脸相迎的小跑出来,又惊又喜的打量着屏风后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到旁边,神秘兮兮的调侃道:“这是刮的什么风,你竟然亲自带着女人来逛街!这姑娘眼生啊,哪里来的?”
萧奕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指着沉湘说明了来意,江楼主将信将疑的转过来,秦楼大堂里的气氛也更显暧昧起来,刚才还碍于面子不好说话的客人们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帝都城虽然富饶,毕竟天子脚下得学会察言观色以免祸从口出,然而萧奕白是个曾经和天子传出绯闻、让人津津乐道又不敢太过招摇的话题,这会他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女人,顿时就引起了无数猜测,连正在干活的白小茶都暗搓搓的靠近了几步,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抹布擦着扶手,一边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萧奕白是萧千夜的兄长,在天征府饱受争议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