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同其他人一样无法理解,甚至暗自嘲讽,但是没关系,我现在是个男儿,我可以的!拥有这个身份,这些我都可以完成!”
女孩儿说着这话,呼吸十分急促,一颗心已经是怦怦直跳。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如稚子一般,仿佛看见了日月之行,星汉灿烂。
李霁心头一震,他哑然,竟说不出话来。她说她是个男儿才能完成这个理想的时候,是庆幸又遗憾的,是失落又蓬勃的。男人眼眶泛着热,“是,你可以的!”
嘉让见他若有所思,但神情十分认真,一点也没有流露出不屑。女孩儿心生摇曳,有些感动的轻轻踮起脚尖,满满的拥抱住身量颀长的男人,温柔的说道,“谢谢”
抱着自己的姑娘明明那么柔软却极为有力量,李霁身体一僵,“那我等你,等你完成梦想,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们就”
“我们就可以暂时在一起!”嘉让生平
年后的元月二十, 嘉让终于能去四夷馆探望被禁了一月之久的阿丹那,她受他所托,隔几日便会去一趟驿馆, 只不过一个多月过去, 大齐的使臣也才将将入了阿耶汉的边境,距离他们归家还有一段时日。
“你放心, 此事全权交由燕王殿下查探,他定能还你们一个清白。”
“这事儿不急,你瞧瞧。”阿丹那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杰作。
幕布一掀。
“小心着手劲儿, 这是Jing贵物件儿。”阿丹那的儿化音可真是学得出神入化,嘉让不觉好笑, 这护崽子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头是他儿子。
“你成功啦?”嘉让轻轻托起托盘上的□□。不由惊叹。
“没呢, 这不是真皮,是树脂凝胶炼化而成的,久了就会变僵硬,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嘉让往脸上招呼,这么一带, 往铜镜里一瞧,成了个一脸病态的糙汉子。
“怎么样?我这宝贝还没给旁人试过,就等着你来给我点意见。”
假, 厚, 闷, 糙
“继续努力”
阿丹那备受打击,主要他也出不去,“我这里材料有限,你下回来, 帮我从黑市买一张面具回来。”
黑市。
嘉让突然想起了年前的地牢,庚七同她说,给她留了一张面具,心里怪怪的,他说,她会用到的。
一出四夷馆的大门,外头便站着个女子,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襦裙,外头罩着牡丹图鹤氅,明媚高雅。这女子她识得。
“纪小姐?”
纪澜灿微微屈身,“应公子。”女子模样落落大方,盈盈一笑道,“不知应公子可赏脸,我想邀应公子一叙。”
来者不善,她当然知道,她能来找自己,定也是冲着燕王来的。
嘉让应下,两人来到一座茶楼。
“这儿是贺兰世子常来的地儿,他是应公子表哥,没想到你们表兄弟的喜好也差不离”
“是吗?只是碰巧罢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嘉让直接切入了主题,“纪小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纪澜灿笑容得体,直言不讳道:“应公子也知道,澜灿爱慕于燕王殿下,若不是身份门第太高,殿下也不会对我避之不及。”
嘉让腹诽: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确实,大齐历来的亲王妻室门第都不高,为了牵制亲王,皇帝一般都会从朝中四品官员的女儿中选出一位册封王妃,上玉碟。
而纪澜灿作为英国公府的嫡女,要么成为贺兰集那样的世家儿媳,要么成为最终问鼎的新帝皇后。
燕王委实算不得一个好归宿。
嘉让心里有些小九九的,总不能幸灾乐祸的告诉她,殿下就是对你避之不及,因为他喜欢的是我!显然她做不到。
“那真是可惜了。”装模作样,一阵惋惜,该放我走了吧?
却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不显山不露水,与之贺兰颐还不好对付。
“我知道应公子同殿下关系匪浅,所以澜灿斗胆前来叨扰公子,也是有事相求。”
嘉让眉间微拧,她想求什么?“殿下天潢贵胄,在下不敢以关系匪浅自居,纪小姐恐怕找错了人。”
纪澜灿摇摇头,“公子不必急着回绝,我也是心急,殿下他已有半个月没了消息,虽说是查探冬狩的案子,可是这样久还未回来,我也是怕案子牵连太大,对殿下不利,若是殿下遇上了什么危险,我这心里实在不安”
一口一句担忧殿下,好生柔情,这番用情至深,倒让嘉让坐立难安。
她这些时日准备着墨者初试,倒是没留意李霁的动向,上元节那日他也只说要出去一段时日,她竟没问出去做什么,可有危险,这么与纪澜灿一对比,竟是十分汗颜。
“纪小姐不必担心,殿下只是查案罢了,若是没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出来好些时候了,不是她心思沉,只是纪小姐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安好心,她孤身一人出来,总是要多长个心眼。
门都还没迈出去,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