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证明司马光得逞了。直到王安石第一次罢相前,吕惠卿从没任何污点,可他“jian邪”之名却早早就盖棺定论了…
本来,韩缜与西夏议定:以绥州交换安远、塞门2寨。但圣旨下到边境,命郭逵将绥州焚弃。郭逵抗旨不从“此即张仪所谓商於之600里地也!一州既失,二寨又不可得。中国为夏人所卖。我还守什么边防”此时,梁太后的使者也已入宋交涉此事,并提出西夏要先得绥州,再还2寨。郭逵则派出赵禼交涉“二寨本是宋土,为李元昊所侵。当年二寨之北有36堡,以长城岭为界。你们的西平王李德明在大中祥符年间的文书上写的清楚明白。事实俱在。本是尔等渝盟,如今还想要绥州吗”最终,以安远、塞门2寨换绥州的方案没有达成。绥州从此永属北宋疆土,在此筑成绥德城。
5日,折继世被任命为忠州刺史。嵬名山被赐名赵怀顺、任命为供备库使。
11月2日,新党的重要成员、日后被称为“传法沙门”的枢密副使韩绛被任命为同制置三司条例。
中旬,紧接青苗法之后,王安石又推出了第3项新法——农田水利法。
农田水利法很简单,它允许任何人,不管官还是民,都可去开荒、修堤、挖渠、蓄水等等对农业有利的事。民间办不到的可提请官方去做。官方除配合外,更主要的是要把本辖区内的荒废土地调查清楚,让朝廷知道该地的农业还有多大潜力可挖。
组织人力开荒种田、扩大收入有什么不好吗?更何况王安石只是在原地方、让原住民去开垦因历史各种原因造成的荒地,这有什么错吗?呵呵!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是王安石、只要你是新法,在老混蛋司马光眼中,就是有错、而且错大了!
在雪片般的弹劾反对奏章里,王安石保持着镇静,冷眼旁观等待着最重要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的才学和威望,才是他深深忌惮的。几乎处处与他相反。是生来的死对头!
17日,迩英阁,司马光给皇帝讲授他的《资治通鉴》那天他讲的是西汉初年的事,大家都知道的那句成语“萧规曹随”就是西汉开国宰相萧何死后,曹参接任。可这人上任后吃喝玩乐、万事不管。当时的皇帝汉惠帝急了,派曹参的儿子去问。结果曹参把这儿子一顿海扁。几天后,汉惠帝亲自召见曹参。曹参问皇帝:我与萧何比怎样?皇帝答:你不如他。曹参再问:您与开国之祖、您的父皇刘邦比怎样?皇帝脸红:差远了…于是曹参说:我比不上萧何、您也比不了高祖,那还变什么法、做什么事?一切照老规矩来不就得了?
赵顼立即就听出了话外之音,问“汉朝一直守着萧何定下的汉律不变,能行吗”
司马大师的回答超级雷人“何止汉朝!如让夏商周三代君主始终恪守夏禹、商汤、周文、周武王的法度。那么直到现在。仍还是夏商周。绝不会改朝换代!我们大宋根本不会出现”
针对司马光这番高论,新党选择反击。由刚上任的崇政殿说书吕惠卿负责实施,方法也是给皇帝上课。只是同样是上课,待遇不一样。司马光讲课时可不被打扰。吕惠卿讲课时,台下坐满了大臣,其中也包括了司马光…这是讲课吗?这是公开辩论会!
19日,吕惠卿上台说:根据《周礼》,先王之法是每年正月的布法象魏(在宫庭外的大门上公布法律),有不合适的当场就要改!有数年一变的,如周王巡游天下、到处视察。有一世一变的,如刑法的轻重缓急。有数十世而变的,如各地的贡赋、学校。还有百年不变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等人lun秩序。
接下来请看司马光的答辩“布法象魏,那是公布旧法(都是吗?)周王巡游天下、到处视察,为的正是检查诸侯们谁变更了礼乐、改动旧法的,发现了一律处死。刑法,新国用轻典。乱国用重典,这只是轻重不同,并非法律本身的变!改革就像修房子,定得有良工美材才能动工。可现在变法的这些人,两者都谈不到,臣担心朝廷会露雨”接着开始发动群众“陛下,现在大家都在这,您可问问他们,国家秩序己败坏到了什么程度!本朝规定由三司管理天下财赋,不称职可罢免,但宰相不可过问它的运作。现在设立的制置三司条例司是怎么回事?宰相要用道德来铺佐人主,怎可用“例”?如用“例”宰相岂不成了胥吏?听说最近又要成立设置看详中书条例司,这又是为了什么”
底下众大臣欢声雷动,异口同声:顶司马光,顶司马光…
吕惠卿对此准备不足,百忙中回了句“司马光讥笑朝廷,讥笑臣是条例司官员”
截止到这,抛开各自道理到底谁对谁错,先看交流的诚意。吕惠卿不管以后什么名声,他开讲以来一直都在说道理。司马光呢?先是攻击国家职能部门的合法性,进而否定同僚们的工作能力。
请问一政府公务员,有什么权力说别的同志是废物?大家都是人,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认定别人不是“良工美材”注定了办不成事?回到大家都是人类这基本衡量点上,这是人身攻击!
说到人身攻击就有趣了,宋史里记载是下面轮到吕惠卿发言,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