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他的性子。”闽钰儿小声说了两句,“生气的时候皮笑rou不笑,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齐叔晏眸子沉了些,他拨开闽钰儿鬓边的发,静静地看了她一晌。
“你在看什么?”
“我在瞧你,越发可爱了。”
闽钰儿红了脸,男人便抚着她的脸,“害羞的时候更可爱。”
齐叔晏生的很好看,一张脸的姿色若真论起来,比她还要好看Jing致些,尤其是他自带沉峻、若即若离的态势,眼角下的细痣微微一压,直觉得一种无法压制的气势滚滚而来。闽钰儿与他对视超不过几息,就低下了头,胸口砰砰直跳。
该死,都相处这么久了,还是会不时被齐叔晏的脸怔到失神。
齐叔晏按着她的腰过来,抱了她一会儿,沉默一晌才说:“我本是有些累的,现在全好了。”
小姑娘偏头过去,只看见齐叔晏有些瘦削的侧脸,“殿下这十日日夜不离,想必是累坏了,不如明日休息一日。”
“明日要见公冶衡。”男人沉声道:“他想把公冶善带回去,但是从我这里带走人,没他想的那般简单。”
“殿下是不是担心这兄弟俩……”
“不是担心,是定然有的事情。”
他默了默,忽而转首,改变了心意:“先晾他两日挫挫锐气,等钰儿的爹过来了,我再一起商议。”
“爹?”闽钰儿滞住,“我爹什么时候说要来了?”
“我去请的。”齐叔晏道。
“为何?”
“你爹爹再不来,全天下都以为是我把你偷回来的。”齐叔晏松开了手,“别担心,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其余的事情我来。”
闽钰儿愣愣的,随即才点头:“好。”
“钰儿乖。”齐叔晏笑了笑,揽着她躺了下去。
小姑娘忽而翻过身来,“齐叔晏,你会杀了他们吗?”
齐叔晏看着她:“公冶衡?”
“还有公冶善。你会杀了他们吗?”
齐叔晏勾了勾她下巴,“钰儿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
齐叔晏看了她一晌,才点头,淡然道:“若是爹爹,皇叔还在,那公冶善早已经横死在牢里。公冶衡前日到的,怕是也活不过明天。”
“若真是那样,齐国便也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闽钰儿被这一席话一震,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看着她手下连褥子都拉不上去,便出手拉起褥子,盖在她身上。
“你怕甚么。”
他躬身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胆子太小了不行,以后我教你,如何把胆子放大些。”
闽钰儿点了点头,继而又摇头,一副愣愣的样子,齐叔晏笑了声,拉着她过来抱在怀里:“睡罢,不吓你了。”
接你
闽钰儿想着过几日爹爹就要来了,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幸而常山道人前不久又来江太医府上,整日喝茶养花,日子悠闲惬意,她赶着去探望了江憺,顺道想去找她师父。
“常山道人?他这几日不在府中,也不知道行踪。”江憺还在病榻上,说着话半抬了手,闽钰儿赶紧过来,扶着他的手,“怎么了,可是要下来?”
江憺无奈,道:“公主不用这么着急,我就是想喝水罢了。”
“我来我来。”闽钰儿忙不迭地给他倒水,江憺只得接下,见她还要喂自己喝,男人终是忍不住:“我自己来就好。”
“你还在养伤。”闽钰儿坚持。
“他只是养伤,不是残废了。”孟辞的声音忽然传过来,男人穿过屏风,许久不见的脸露了出来,“他虽是养伤,适当的活动能让他恢复的更快,你这样像nai娘一样照顾他,他怕是更难痊愈了。”
什么nai娘?
闽钰儿蹬他:“你会不会说话?”
孟辞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他一边嫌弃闽钰儿照顾江憺照顾得太好了,一边自己带了Jing致的点心,摆在床头:“最近入秋了,糕点多了些,我刚才拿了些,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闽钰儿的小手一伸过去,孟辞就拍掉她的爪子,“你和养伤的人抢吃的?”
闽钰儿“呀”了一声,“孟辞,你也太偏心了。”
“殿下日日叫御膳房里的人给你做点心,都是顶稀奇宝贵的,这些你肯定瞧不上的,不用看不用看。”
江憺大病初愈,也没什么胃口,看两人又要拌嘴了,只得按着眉头,接下一块糕点吃了。
闽钰儿就蹲在床头看他吃,看他脸色仍是发白,一双手修长,快比她的手还要瘦了,咬起糕点来也是不声不响,一次都吃不了太多,就心疼得紧。
“江憺我不吃了,你把这些都吃完罢。”她推推食盒,推到男人面前。
孟辞插了手,立在旁边笑,“江憺,听到了吗,人家要你全吃完了。”
江憺吃完了一块,就搁下了,“我吃不下。”
“公主还是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