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钰儿不知道,命道天理都是有迹可循,帝王劫便是帝王劫,荧惑守心落地不是毫无征兆的。九卿在一开始就想出了这个法子,众人找到她,让她想出解救齐叔晏的法子时,她只说:“齐疏王必死无疑。”
她是上饶太Yin的奇女子,那地方蛊术巫术盛行,九卿是里面的佼佼者,最擅接命推演之术。
荧惑守心是白年不见的星象,它出现,只能说明那帝王生来便是跌宕的命理。九卿也没法子,后来被强行纳入宫里,齐宫祭祀收尾的那些日子,她 一直喜欢
齐叔晏抱着闽钰儿,男人埋在她发间,许久后说了一声:“既然我命不该绝,那便如你所说,好好地做一回齐叔晏。”
闽钰儿心中也有些酸涩,她想,无论如何,只要齐叔晏活下来了,那便是顶好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齐叔晏去收拾。
“把你送走以后,我想了很多事情。”齐叔晏轻轻地说,“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可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把你送走。”
“钰儿,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我不是失望。我是生气。”小姑娘一提起这个,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为什么你总是想着把我送走呢?”
“齐叔晏,我认认真真地给你说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打算把我送走,我就再不理你了。”
她堵着小嘴,委屈的厉害,看得齐叔晏本是皱着的眉头,都松了不少,他半是劝半是哄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好。”
“你不能只是说说而已。”闽钰儿咬住他手腕,咬了一口,“你要记着,永远记着,再也不许忘了。”
男人被咬了一口,齐叔晏看着手下的小姑娘,不由得问:“谁教你的这些?”
“不需要谁教,我一直都会。”
男人眉间一挑,刚想说以后不能随便再这样了,要是咬人也只能咬他,闽钰儿已经凑上来,揽住她脖子,措不及防地咬住了男人的唇。
齐叔晏一愣,手里一松,闽钰儿便整个人倾在了他身上。许久没和闽钰儿隔的这么近,小姑娘身上的淡淡香气袭过来,男人反倒有点措手不及。
他半晌没动,只靠闽钰儿的主动,攀在他身上,唇间辗转一番温热。闽钰儿也没什么经验,全凭着自己的想象,细小的齿贝咬住男人的唇。
齐叔晏不言不语,低首看着闽钰儿,小姑娘两颊微红,眼睫忽闪忽闪的,一见他看下来,吓得眼睛都闭上了。
齐叔晏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还以为小姑娘长大了,知道撩拨人了,这么看来,还是生涩得紧。
他虽然也没有经验,却也知道,这事情不是单靠蛮力咬,就能咬会的。
他环着女人的腰,轻轻捏了一处,闽钰儿霎时没力气了,手软软地垂了下来。她后退了些距离,齐叔晏得了空,揽她在怀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捏住。
他低声说:“我还以为你长大了。”
“可是现在看来,你好像,也没有长大多少。”
闽钰儿脸红了,她捂住脸,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殿下要是只想取笑钰儿的话,那便不用说了。”
“钰儿已经长大很多了,殿下不能再把钰儿当小孩子看来取笑。”
“我何曾取笑过你?”齐叔晏问她。
“有,就是有。”她坚持。
“比如。”她绞尽脑汁地想,却又一下子想不出来,只好说:“殿下嫌弃钰儿长得不好看。”
“钰儿是不好看,没有九卿好看。”
齐叔晏却摇头,一手抚上她的云鬓,“好不好看,要看很多。九卿皮相不差,但是你更可爱,骨子里的可爱机灵,我喜欢的很。”
闽钰儿耳根子陡然红了,这还是第一次,齐叔晏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偏偏男人又像一堆冰块一样,冷冷静静地同她分析,她脸皮子薄,自然受不了。
“罢了罢了。”闽钰儿不想讲了。男人却执了她的手,他认真地说:“不知为何,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
“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人,断开联系十几年后,再见依然能一眼认出来。”
“你是那种,我第一眼看见,就想要好好护着的人。你生得很美,不高挑,但玲珑剔透,眉眼尤其。你的眼神说明你是个活泼的人,可是你偏偏不自然地露出怯意,见到刀剑会怕,遇上杀人也怕,连雷声都怕,你露出点怯意的时候,就像受惊的兔子,再朝我靠过来,我就只想把你好好护在身后。”
闽钰儿心道殿下你说起话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还说自己寡言少语,不会说话,说起的话简直句句要人命。
她不顾脸面地“嗤笑”一声,“这么说,殿下当日愿意来北豫提亲,还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我说了,我见你,有种相见恨晚之感。”齐叔晏曜黑的眸子望下来,“当然,我也没否认,你确实生的好看。我之所以会来北豫提亲,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见过你一面。”
“见过你一面,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