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瑛心底咯噔一下,她没想过这件事能瞒过虞妈妈,但是这样被她突然问起,江璃瑛还是有种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感觉,脸颊也微微发烫起来。
“是,是和周宁怀一起。”
虞练长长的叹气,“小姐,您现在正是爱玩好动的年纪,奴婢除了担心您的安全,不会多怪你什么。但是和周公子这样的未婚男子一起,只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有损害啊。”
“我知道。”江璃瑛垂下眼,她也不知怎么了,一跟着他一起,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若是像关奇校尉这样可靠的,奴婢也不会这么担心,但周公子此人······”
江璃瑛急忙道,“虞妈妈,我知道你对她印象不好,但那只是误会,你要是了解他的话,说不定会很喜欢他这个人的。”
“小姐。”虞练沉沉道,“怕不是老奴误会,而是小姐你,受了蒙蔽了。”
虞练从江璃瑛院中出来,已是深夜。残月清冷的挂在枝头,府内一片安静,春安低声道,“老爷已经回来,不知今夜发生的事,现已睡下了。”
“那就好。”
“师傅,还有······”
游廊下,周宁怀恭顺的站在那里,向虞练拱手道,“虞管家,今夜之事,都是我的错,和小姐,还有她院中的奴婢无关。虞管家若是责罚,就请罚我一人吧。”
虞练脸上挂着老成的微笑,她扶起周宁怀的双手,而后十分恭敬道,“周公子言重了,公子是老爷的贵客,老奴怎敢随意做些什么。难道今夜,周公子一直在此处等着吗?”
“此事皆因我而起,却有旁人因此受罚,心里愧疚不安,又不敢越界跑到小姐的屋院。所以只好在此等候。”
现在倒是不敢越界了?虞妈妈不屑的想,却继续微笑着,“原来如此,周公子真是有心了,其实奴婢不过是担心小姐安全,既然小姐平安回来,此事也就过去了。不过折腾了半宿,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刚好奴婢还有要事,不知周公子,肯不肯帮奴婢一个忙?”
“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尽力。”
又带上了几个家丁,几人气势汹汹的往后院走去,周宁怀不知这虞练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看她嘴唇紧闭,神色肃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只得紧追在她身后。
也不知绕了多少弯子,一行人总算停下。
面前是一间破旧的柴屋,也不知里面曾经关过什么牲畜,还未进去,就可以闻到里面发出的恶臭。
周宁怀掩住鼻子,虞练凛声道,“开门。”
“是。”两个家丁上前,推开架在门上的大木桩,里面一片漆黑,但似乎传来低声的呜咽。
关的家犬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个家丁把一只照明灯笼塞到他手里,虞练对他微微笑着,“劳烦你,周公子,和我一同进去。”
周宁怀凝眉,“虞管家,这里面是什么?”
“进去就可以看到了。”她又转头问春安,“东西都备好了?”
“是,师傅,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陪您一起进去吧。”
“不用,有周公子在,我很放心。”
不知怎地,周宁怀突然打了个寒噤。
两人进去后,烛火照亮了半屋子的亮光,屋子左侧放着破旧的木凳桌椅,上面有一只缺口的瓷碗,一盏煤油灯,除了这些便只剩下干草。像是某种粪便混合在一起的刺鼻臭味,像某种活物一样在屋子里游动,周宁怀心里一阵犯恶心,用袖子捂住鼻口,无法再直视下去。
“灯点上吧。”
虞练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
周宁怀取出蜡烛,点上灯后,屋子里铺满了昏暗的烛光,而他这时候才发现,那边干草堆上,居然躺着一个人!
看那模样,应该是位女子,身上和手腕处都缠着麻绳,听到声音后,她吃力的转过身,在那草堆上爬动,嘴里呜呜的叫着,模样十分凄惨。
周宁怀暗想,这人被这虞练关在这里多久了?她又想做什么?
虞练低声问候她,“春喜,在这里过得怎样啊,一定憋坏了吧。”
那女子又拼命的挣扎几下,眼中透露着满满的哀求与惊恐。
“嘚嘚,看来Jing神还是不错啊。”
她侧身看着周宁怀道,“周公子,你看到此番景象,不会把我想成什么Yin险恶毒的老太婆吧。”
周宁怀不语。
虞练道,“为了不让你误会,我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周公子,我侍奉江家已经很多年了,说句越界的话,我是把老爷和小姐当做自己的亲人,也是真心希望江府上下都好。所以你想一想,当我发现平日低眉顺眼给老爷端茶的奴婢,却在一天晚上脱光了衣服,钻进主子的被窝,等主子回来。你说说我看到那副场景,该如何是好啊。”
周宁怀顿了顿,“您管家,自然有您自己的方法。”
“这当然了,我最会对付这种居心不良,妄想一步登天的贱骨头。”她蹲下身,扯下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