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坐在一间古朴的屋子里面,桌上放着的只有一个棋盘和一支萧,如果还有的话,那就是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但仔细的看,屋内的摆放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特意打扫过的,虽然里面的东西摆放不多,但每件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物品虽金贵但却大多都是外表平凡不显眼的。
“咳咳。”慕容黎时不时的轻咳几声,但是可以听出他是在压抑着。
“少主。”庚澈悄悄的走进来,行礼之后便站在一旁。
“如何了?”慕容黎问,但眼神却有些无神。
“他们相信了那医丞的话,只是认为少主你是真的失踪了,毕竟执明和毓骁在此时并没有可以有理由软禁你,只是……”庚澈顿了顿。
“说。”慕容黎又咳了一声。
“只是这样,他们真的不会怀疑?您在执明回天权的路上就失踪,这不是太过明显了吗?”庚澈不解。
“聪明反被聪明误。”慕容黎轻笑,庚澈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家少主有一种将死之人的感觉,他的笑容都是那样的无奈,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
“他自认为我若是恢复了,不会犯这种错误,而那医丞他也认为已经收买,他不过是背水一战了,所以处处小心,再小的破绽他也会放大,所以,给他一个明显的目标,岂不是更好?”慕容黎的神色是满满的自信。
仲堃仪,你可是帮了他一个忙,你的算计,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慕容黎拿起一杯酒,撒在地上,“舒阮?”他轻笑,“走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仲堃仪都死了,你还真的认为你可以搅出来多大的事情?
“庚澈。”慕容黎把酒杯向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出这间屋子。
“少主。”
“去把方夜叫来,还有,让萧然把近几日的奏折拿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一个人可以蠢到什么地步。”
“是。”
慕容黎离开遖宿之后,便在与执明七日之约的地方住下了,那里的摆设和当初并无两样,慕容黎每日看着那些东西,更多的便是,触景生情?
庚澈看着慕容黎,他背负的太多了,而莫澜那里也没有找到解药的消息。他和方夜萧然和莫澜都在寻找解药,慕容黎的情况越发的严重,那医丞绝对可信,但是,他的寿命最多只要半年了,但少主又不肯喝续命的汤药,他也不能强迫他喝。
而执明?庚澈看着这里的摆设,少主,还是原谅他了吧,毕竟,执明,是他唯一的软肋,计划?也会因为他而改变啊!
慕容黎在这几日已经看了萧然呈上来的奏折,那周大人他不过是看他为人较老实,现在看来,貌似错了呢?敢拿国事做借口找他的麻烦?看来,不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还真是不死心。
“舒阮?”慕容黎更是觉得可笑。不过是亡国之人,还要垂死挣扎的这么明显?那我就让你看看瑶光可以复国的代价。
“这代价,你恐怕付不起。”慕容黎又咳了几声,庚澈连忙上前,之间慕容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一惊,刚要说些什么,慕容黎便摇摇手,“无妨,不要告诉他们。”
“是。”庚澈连忙应下。他自然知道他们指的的方夜和萧然。
“执明国主。”萧然来到天权,开始着手慕容黎的计划,也不能说是开始着手,而是在进行着计划。
“萧然?”执明看见萧然自然是很惊讶,他还没有收到遖宿毓骁的书信,自然是不知道慕容黎已经失踪了。毕竟,都是孤注一掷了,执明现在说不上是百分百的的信任毓骁,但是,他至少还是相信毓骁不会伤害慕容黎的。
“执明国主,我家郡主,失踪了。”萧然的话简短但却又重要。执明本就担心慕容黎,萧然这样一说,执明那绷紧的弦,这下彻底断了。
“阿离?失踪了?”执明看着萧然,不可置信。“那为何本王没有收到遖宿王的书信?执明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毓骁的合作不诚心。但是,萧然既然现在站在站在这里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仔细一想,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阿离找到了吗?”执明已经语无lun次了,“不对,那有阿离的消息了吗?”执明心里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别的事情。
“还没有。”萧然正色答道。但是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的同情执明,他虽然不是很懂两人之间那些昔日具体的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了解了慕容黎,就算是再互相信任的两人,在最后不还是要兵戎相见。而现在,生离死别的这种抉择,恐怕,生离才是最无法让人接受的吧。
“那毓骁可有派人去找?”执明问完就觉得自己是废话,毓骁不去找才最奇怪吧。
“毓骁国主在第一时间便派人去找了,可是,目前,并没有任何消息。”萧然答道,“所以,我此时来除了商议国事,还想请执明国主派一些人去找郡主。”
“那是自然。”执明在离开遖宿前的所有计划与伪装,在这一刻都瓦解了。他的阿离不能有事,这天下都不如阿离一人,这句话,自己当初没有实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