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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伸一下。”
一边的石榴听见了,蹲起来哈气。
陆声将它伸来的嘴挡开,“凑什么热闹,不是你。”他看向我,“是她。”
我,“嗯?”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看你舌头。”
我勉强伸了一秒。
他满嘴啧啧啧,“这能看什么,倒是多伸一会儿。”
这人还挺会来事儿的。
我劝他,“算了吧,当代年轻人,亚健康也正常,不用太在意。”
“扭捏什么?你再丑的样子我也见过。”
我脑颅充血,在他的目光下……伸出来我的舌头。
他皱眉打量,就这还不够,拿起手机开了闪光灯来照我的舌苔,眉头越来越紧,我不敢把舌头卷走,生怕耽误他诊病。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干嘛。
陆医生下诊断,“体寒,冬天是不是手脚冰凉?我看你多思伤劳,有点血亏,晚上睡不沉。”说完就去书桌堂坐下,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我忍不住观望。
想到我父亲,生前是个科学家,但特别喜欢传统书法。
没多久,陆声将笔夹在笔山,递给好奇观望的我。
“照这个去抓几副中药,一个星期两次,熬足一小时,饭前服用,吃一个月看看。”
我满头问号,半信半疑接过他写的方子。
看来陆声爱行楷,横平竖直,是很正气的风骨。
尾端,他竟然画了画。
一只雁子,圆鼓鼓的轮廓,我差点以为是乌鸦。
有点想笑,我忍住了,“雁子好像,没有这么胖的,飞不动。”我琢磨。
“管它呢,你多吃点不就像了?”
我这下笑出声,彻底没忍住。
成年后,我接触异性也很少,对男人的特质不好判断,但我觉得这样的陆声,是有点可爱的。
他听着我开心,一时没走开。
“笑什么?”
我摇摇头,嘴角的弧度依旧。
“是不是这雁子太难看,等我练练看,画多了就熟悉了。”
衣服从烘干机里取出来,时间已经走向十点,我没有再蹭饭的打算,要告辞。却听见一个女声喊,“哥——”
她提着东西进来。
“唉?有客人啊?”
“你好,我叫李雁南。”
“李雁南,雁南……难道你是那个百兴娱乐的词曲人吗?
我颔首。
陆声从书房出来,接过东西,对我说,“我妹妹,陆琪。”
陆琪跟我聊,“我听过你写的歌,还下载了,本人这么好看吗?有点惊喜。”
我腼腆道,“谢谢。”
“不客气。留下来吃午饭哦,我哥下厨绝对有口福。以前都是我姐姐这天来,这周她出差去了,就让我给他送物资,这山上啊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蔬菜水果,必须得新鲜吃新鲜送!”
我收拾好自己的包包,歉笑:“谢谢,不过我已经叨扰很久了,中午我有点事,先下山,你们吃。”
她瞧我折起宣纸方子放进小拎包的内袋,赶紧过来,“陆医生又问诊了?”
我笑笑,算默认。
她表情微妙起来,“可别,那也就唬唬你这种老实人了。有次我上火,他叫我抓药,我喝了两天火没去,先拉了几天肚子。”
我赶紧瞧厨房边给菜分类的陆声。
心想他给我开的是不是也是毒药方,要我以毒攻毒。
陆声有点尴尬,下秒不急不缓地把两个红番茄拿出来,“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你要记多久?别总胡说八道。”
又对我道,“在这吃好午饭去?雪埋住了路,今天中午以后估计化得差不多,好走一些。”
陆琪接话,“这倒是。我看门口摆的是双高跟鞋,那更得等雪化化,不然容易跌。”
我当时留下来了。
主要陆总兼陆医生做饭,真的太好吃了
幸福的,甜蜜的东西,人性里总是趋之若鹜的。
我也没能忍住这种简单的诱惑。
厨房里,陆琪打开水龙头,边洗菜边说话。
“什么情况?你院里第一次大变活人,还是女人。”
“下雪没地方去,捡回来的。”
“捡……什么鬼,不过这个姐姐好乖好美。”
陆声低笑,接茬,“确实比你斯文。”
“是的是的,你眼光不错的。”
“你很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
我哭笑不得,陆琪是不是以为开了那个水就万事大吉。
抓紧走了几步去外面,好给他们空间议论我。
掏出碎屏了半死不活的手机,加上山上信号不好,我勉强接受到了吴维发来的语音。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