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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下起了大雪,我木木盯着。
他上前,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呢喃,“你知不知道我也在等?那些都不重要,你属于赵家,我们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在一起。”
羊绒衫的细微触感碰着我的脸,我闭起眼,“可是我不愿意。”
车外灯火阑珊。白雪皑皑。
赵综的告白才开始,而我的感情已经趋向结束了,如果不能周全,那我就全都不要。
从赵家开车出来,我面对前路啼哭出声。
也是今天,我决定要放下。
车停在南山脚下。
我咬牙踩着矮跟皮靴一口气过千乘石阶,借着手机的电筒光拾级而上。
“啊!”
到半山腰时,脚下绊到,我人摔了一跤,手机甩飞出去。
几声我的痛呼之后,大地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爬来爬去得找,勉强摸回手机,腕子上手表断了,手机屏幕也四分五裂,因为浸雪,几次尝试后死机。
我看看外套的泥污,自嘲狼狈不堪说的就是我这种。
雪越下越大,颇有倒棉花的趋势,看到一处可以避雨的檐下,我去那里坐着,默默发呆。
姐姐的死相得以揭开,这段暗恋的结束,种种纷扰此时在黑暗里凝聚成一股巨大的悲伤,我没法抵抗,无声的流泪。
突然,身后的门开了。
门内的光亮让我下意识侧手挡住眼睛。
等适应了,我瞧见一个身影在门中间。
“我还以为是孤魂野鬼半夜找上门呢。”那人说。
听声音,很熟悉,我慢慢站起来,“陆总?”
竟然是陆声。
他穿着一件羊毛开衫,拖鞋,很居家的装扮,好整以暇瞧着我,“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来爬山?”
我一想,“这不会是你的家吧……”
“嗯,我平时就住南山。”雪太大,他伸手拉我一把,“监控里就看你在我家院门口站岗,先进来。”
他拉着我跨过门槛。
我和他不熟,“还是别了……那个……我不知道……”
我执着的拉拉扯扯,陆声这边开始不耐烦,“你是觉得我是流氓,还是会拿你怎么样?太晚了怎么下山,进来再说。”
“家里不止我一个。”
“啊?”
“还有个几岁的大姑娘,放心。”
他给我准备了一间房,混乱紧张的一觉过后,我再醒来已经停雪,外面艳阳高照。
跟梦一样。
摸索着起床,出来的时候,他的狗先来问候。
没错,陆声嘴里的那个几岁的大姑娘,就是一只雌性阿拉斯加,叫石榴,皮毛雪白蓬松,有微笑唇,非常得亲人可爱。
我以为他会养一只威风凛凛的狼犬,藏獒我都不意外。
没成想,他好这口。
看见小动物,我还是欢喜的,蹲下来,“早上好呀,石榴。”
陆声撇眼,“醒了,吃早饭吧。”
石榴蹭了蹭我,屁颠颠跟我去开放式厨房。
空气里弥漫食物香气。
昨晚情绪上头,此刻冷静下来,我的羞耻心让我开始尴尬,站在一边绞手,“昨晚,真的谢谢你收留我。”还有,“谢谢你修好我的手表。”
手表放在餐桌边。
他堪称十项全能,不知打哪找来配件,给我换了破掉的表带。
我晃晃手腕,轻笑,“自此得新表一只。”
心想,该回礼什么好,钢笔?
“问题不大。你爱吃什么?粥,小笼包,我看着做了一些。”说罢 将手里的碟子递给我,一盘小炒rou片。
“下饭菜,捧过去吧。”
餐桌上的东西卖相五星级,待他来,我小咬了一口包子,味道也堪称惊艳。
“……”
他看出我的反应,低头去笑,“你昨天,是怎么了?”
我大快朵颐,“跟朋友吵架,是不是把你吓到了?真抱歉,想想我那时候一身黑,披头散发的,确实……有点像鬼。”
“开玩笑的,我认出来是你。况且我胆子不会那么小。”
吃过饭,大厨系好围裙,再次下厨房洗碗去了。
陆声这么居家过日子,凡事亲力亲为,艰苦朴素,我是没想到的。
而且这个院子白天看,特别美丽。有百草,枝叶繁茂,小路通幽,中式木构的同时,又跟钢铁玻璃结合,总的来说跟诗歌一样。
不是苦涩摆在面前,我甚至有身处度假民宿全然放松的感觉。
他干完活,水也沸了,石榴摇着尾巴来叫我。
我与狗对视之后,默契去关,他制止,“唉?笨手笨脚的,当心烫到了。”接过我手里的水壶,叫我跟他走,“来坐坐,喝杯茶。”
茶室的一对椅子是竹编工艺,铺了盖毯。我坐上去就开始一摇一摇的,像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