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和二师兄竟然对坐无言,喝的茶水也感觉寡淡无味。
张闻风将这次出任务大致讲了讲,省却一些无关事务,他没有说醉心果。
二师兄稍讲了去张家庄办事经过,接着讲这两日跑两处村子,考核招了多少苗子,最后请示道:“我今天测试遇到一个十岁孩童,竟然是罕见的冰行,不知咱们道观收不收?”
他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道观没有专门的风、雷、冰三行修炼功法。
不知密室中可有适合的修行法子?
他没与观主说从张家庄听到的一些妇人闲言碎语,什么平白便宜外人,也不多照顾庄子里十几个学徒名额,都是张家人为甚胳膊肘往外拐等难听的话。
他心中有大志向,不与那些俗人计较,相信观主更不会在意,不说也罢。
张闻风看了一眼师姐,笑道:“尽管收下,即使咱们道观没有相应功法,我可以去道录分院抄来,到时师姐带着指点修行。风、雷资质都可以收。”
“成,我知道了,明日再跑一趟。”
正事说完,又说些地里的栽种,时间到了三人去正殿奉香做晚课。
晚课结束后,张闻风提着小布袋内装着的已经风干的醉心花瓣,来到东殿药房,在铜炉点起银骨炭,用微微火慢慢焙烤醉心花瓣。
这玩意还只能晚上焙制,花了一个多时辰,得到一把烤干像茶叶的干丝。
腥味尽去,异香扑鼻,用一个瓷瓶装着贴上标签存放在药柜。
十五日上午二师兄外出跑一趟,回来后便不再出去,下午也没有去其它村庄测试学徒苗子,他养Jing蓄锐,为晚上吉时吞服清气散药粉做准备。
翌日早上,二师兄照常早课,他第一次服药冲击破境,以失败告终。
神色稍显憔悴和失落,掩饰得很好。
张闻风和岳安言好生安慰了一阵,他们知道,二师兄年岁偏大,能否跨过眼前的坎还是未知,他们都希望二师兄能够成为同道。
不离不弃,风雨同行。
山上日子照常过,驴子驮着它的干儿子到处跑,自从有了幼獾玩耍,除了饭点和早晚课上山,平素难以看到影子。
张闻风放松休整两天,自己用铜钱卜算吉时,于十七日巳时四刻启火,东南方位悬镜,开始炼制第二炉清气散,他必须趁着新鲜感觉在,加紧积累炼药的经验。
有师姐帮着照火、守夜,一切进行顺利。
一天一夜过去,炼药洞窟药香弥漫,张闻风默默估算时辰,撤掉炉灶余炭,双手掌心贴着半圆铜扣,缓缓催动元炁化作药炉能量,进行最后炼制焙烤。
他内心平静无杂念,很快用神识透过炉子“看到”内里高温蒸腾氤氲景象。
气雾盘旋翻涌,粉尘相互融合。
种种细微变化就在眼前,呈现自左往右很规律的漩涡状。
体内元炁快速消耗,待他察觉无以为继时候,炉内的气雾陡然失去控制,漩涡散开四下里乱滚乱撞。
他再也看不到内里情景,嘴角泛起一丝无奈涩笑。
听着炉子内不规律发出的震颤嗡鸣声,他知道这炉药已经废掉。
功亏一篑,差一点点就成了。
放开贴着铜扣的双手,绕着慢慢平息的炉子转圈。
他上次能够成功,其实是进入神奇境界,能够控制体内每一丝元炁运用的功劳,那种境界下帮他开启的神识,对他今后炼药,是大有裨益。
元炁不够支撑,下次再炼药,大不了关键时候,提前服用一份清气散。
这次就当是积累经验罢。
投桃报李,细水长流的积累
返回山顶,张闻风见西殿门开着,有女子笑谈声传出,便走了去。
“怠慢,怠慢,傅兄和云道友什么时候来的?”
“张观主客气,我们刚到一会,听岳师姐说你在炼药,便没去打扰,对了,你的药炼成了吗?”
云秋禾与岳安言坐一处,很不见外地笑着问道。
张闻风微微摇头,“炼药不易,还在摸索当中。”
从袖口掏出一个木盒放到茶几上,揭开盖子,有股焦糊味飘出,笑道:“两位能否指点我这个末学后进几句?帮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能看到的问题或许不是所有问题,有现成的熟人上门,他得抓着不吝请教。
上次伍乾平指点他几句关于法术困惑方面的常识,让他获益匪浅。
傅孤静瞥一眼盒内焦黄粘连块末,笑道:“炼器方面我还略懂一点,炼药我是门外汉,让云师妹帮你瞧瞧。你不错啊,这么快便自己开始上手炼药。”
他上次在西河山,就瞧出张兄弟的修为小晋了一级。
云秋禾口中谦逊:“我学过炼药、阵道、制符,样样水准稀疏平常,目前还炼不出丹,只能炼几样药粉,咱们可以交流一二。”
她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诧异道:“你火候掌握得不错啊,这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