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杖刑留下的外伤,而是因为沈柒音给她留下心伤。
第二日清晨,于瑾年如约来到睿亲王府门前。
却见一人如木桩子一般立在那里,一身青衫满是血迹,再定睛一瞧才发现此人竟然是苏衍。
“苏……将军?”
苏衍闻言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待看清是于瑾年之时,眼中冷光一闪。
“苏将军怎会如此狼狈?”于瑾年目光一转,“噢,小民听说将军昨日在睿亲王府接受刑罚,本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是既然已经罚过,将军为何还不回府治伤?仔细留下病根啊。”
苏衍并不打算理睬于瑾年,目光紧盯着王府大门。
“难道苏将军同郡主今日有约了?”于瑾年面带疑惑,“不对啊,昨日郡主说今晨要同小民寻一地方吃茶叙旧的,苏将军莫不是记错了?”
苏衍终于忍无可忍,“你再废一句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于瑾年收起笑容,面对苏衍带着威胁的话没有一丝的怯意,“苏将军真会说笑,小民虽然身份低微,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苏衍唇角带血面色苍白,但周身却泛着冰冷的气息,“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你若是敢对郡主起一丝歪心眼,就算你是快硬石头我也照样把你捏碎!”
“这也是小民想要同将军说的,”于瑾年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将军往后休想再伤郡主的心。”
“你们在说什么?”
沈柒音出了府门便见到苏衍和于瑾年站在一处。
于瑾年见到沈柒音便退开两步同苏衍拉开距离,“无事,就是苏将军同我开玩笑说要拔我舌头呢。”
沈柒音瞥了一眼苏衍,“苏将军想要在我府前拔我的人的舌头,是昨晚还没被打够么?于状元不用理他,咱们走吧。”
于瑾年被柒音说的“我的人”这三个字砸得有些晕,抿着嘴点了点头,跨上马匹跟在沈柒音的车辇边上,同沈柒音一同离去。
京都城中从来不缺乏找乐子的地儿,唱戏听曲儿,投壶蹴鞠,酒馆行酒令的更是随处可见。
沈柒音从前总爱钻进酒馆划拳喝酒,但如今倒是对茶楼中说书的有些兴趣,恰好能听听这坊间最近又有什么稀奇事儿发生。
在掌柜的引路下沈柒音和于瑾年上了二楼一间视野不错的隔间,正对着说书先生。
“老夫前几日都在说前朝的旧事,今日想要换上一换,诸位是想听游园会上结缘的公子千金呢还是将军和离呢?”
沈柒音眉头一挑,他她与苏衍和离已经过去许久,怎么说书先生还当是新鲜事儿在这说呢。
下面立即有人迎合,“游园会结缘的数不胜数无甚稀奇,将军和离的我们也早已知晓,先生您的消息该更迭更迭了。”
说书先生摸摸胡须:“那公子可知苏将军为何会和离呢?”
那人一听无所不知的说书先生竟然来问他问题,顿时觉得面上有光,遂开始滔滔不绝,“自然是因为沧尔的茹仙公主了!春分之前,坊间都在传闻茹仙公主要以身相许骠骑大将军,将军府那位身份高贵,断不会允许和别人共侍一夫。”
说书先生不紧不慢地点头,“是有这样的传闻没错。”
又有一人提出疑问,“可苏将军至今也没有娶那茹仙公主,这传闻定是有误。”
“误不了误不了,兴许很多人都不知晓,茹仙公主在接风宴上当众宣告要嫁给苏将军,第二日郡主便在东郊马场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同将军分开,你们说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众人听后唏嘘不已,“原来如此,怪不得苏将军前些日子如此高调地想要挽回郡主。”
“哼,”一位泼辣小娘子轻哼道,“一时接受不了郡主离开,头脑发热地追求了几日后发现郡主心如磐石,转头就借着苏老夫人的寿诞相看新的夫人了,愿意花在郡主身上的就那几日时间,你们倒是记得清楚,呵,男人!”
这小娘子言语中不屑的语气叫身边的听书的男子们听了很是不服,拍起桌子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现在说的是将军家的事,你怎的还连带地蔑视了所有男人了呢!”
小娘子嗑着瓜子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我说错了吗?”
“当然有错!”
小娘子扔下瓜子拍案而起,“我且问你,你家中几妻几妾?几个通房?几个随侍?洗澡伺候的是奴婢还是小厮?你这没有几块rou的身子家中的奴婢该是全看过了吧?”
那个男子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咽了咽口水反驳道,“那……这不是大庆的男子都这般么?”
“哼,真会给自己的滥情找理由,我再问你,大庆真的所有男子皆这般?你将睿亲王搁在了何处?你将当今太子搁在了何处?这两位哪个不比你身份尊贵?哪个不比你长得俊俏?
“照我说,大庆大女子就该像永乐郡主这般,若是男子敢三妻四妾直接义绝,让那些个三心二意的以及爱插足别人的玩意待在一块,污泥配浊水,绝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