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铭是被痛醒的。
昏迷后的他被侍卫"扔"进大牢里,冷硬的石板地嗑得他全身发疼,包含身下原本就受了伤的痛处,更是痛得他直接清醒过来,雌牙裂嘴的捂着自己的pi股。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为谋害胞弟的重犯,但他却也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皇后肯定跟这件事脱离不了干係,即便与皇后无关,皇后也是巴不得要他去死的那其中之一人。
这一阵疼痛反倒让萧茗铭冷静了下来,他相信太子连同舒逸胁持自己出宫的时,肯定没想过会牵连出这么大的事来,况且方才看太子的情形,居然还试图让自己揽下罪责,若是这是和太子有关,那太子的反应应当会选择保持缄默。
要是这起事件全然由皇后一手策画的,那么她又何必出手借禁卫给三皇子前来把他们拎回宫,她大可自己直接下令便是,所以恐怕今天这一切也不是出自皇后的手笔,皇后的态度看来,顶多也只能算是落井下石,见状起意,想要趁机将他们兄弟俩一并处理掉,如此对她的最大敌手—肖常安而言,绝对是个最大的打击。
那么这背后想要陷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萧茗铭还来不及多做细想,牢门再度被打开,但他才一回头,一条长巾便紧紧的勒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
萧茗铭看着其中一名箝制住自己行动的太监,身上的腰牌显示他们来自何人手下。
皇后想要除掉他?
这个念头赫然闯进他的脑海中,他没想到皇后居然连一刻都不想留他,前脚才把他丢进天牢,后脚就派人来拿下他的命。
萧洺铭死死的抓住脖子的长巾,试图拉开一点间隙,好让自己勉强能够呼吸。
「皇后杀了我不怕皇上知道以后降罪吗?」
「降罪?」其中一名太监忍不住冷笑出声,「等你嚥了气,我们就将你吊起来,在告诉皇上你谋害胞弟之事曝光后畏罪自杀,又有谁知道是皇后想杀你?」
太监一说完,手里勒紧的力道更大了,萧茗铭的脸色很快的由红变紫,他顶多只能算是个文弱书生,怎可能拚得过两个掌事太监的力气。
「二皇子到!」
远方传来看守人通报的声音,两个太监面面相覷,没想到这中途竟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连忙松开手,往后方暗门的地方逃逸。
突然重新获得新鲜的空气,萧茗铭连忙护住自己的发疼的脖子,忍不住连咳了几声。
「咳咳咳」
来人一见到萧茗铭的模样,忍不住蹙起了那道好看的剑眉。
易扶燁蹲下身,将人从地上扶起。
他也不傻,看到一旁被遗落的长巾,便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已经有人打算先下手为强。
他会来到这里,也是早就猜测有人会趁机对萧茗铭不利,但没想到居然会用将人勒死这种对付后宫妃嬪的方法,这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出自皇后之手。
也不知道皇后是不是太过心急了,这种方式若真成功,皇帝跟肖丞相也一定会将矛头指向她,没想到皇后居然会犯这种失误,可见得她有多想将宰相的势力连根拔起。
「二殿下多谢救命之恩。」
萧茗铭一看到来人,立刻又想下跪,毕竟眼前这人不但是个皇子,还是个救了他一命的皇子,要不是二皇子来的即时,自己恐怕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来这里自有我的用意。」
易扶燁一面说道,一面将他扶至一旁的硬塌上歇息。
「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弟弟肖清弦的毒是我让人下的。」
萧茗铭一听见易扶燁的自白,立即瞪大了眼,原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二皇子挥袖阻止。
「我就直白的说了,我需要你和肖丞相这股助力,但肖清弦这个人留不得。」
「什么意思?清弦他还这么小,他碍着你什么了?」
萧茗铭有些生气,他不明白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会对二皇子统一天下的霸业有什么阻碍,这个阻碍还大到要二皇子取他性命?
「他的生母就是最大的阻碍。」
「胡说八道,他母亲已经被赶出相府了,又怎会对你造成麻烦?」
易扶燁挑起眉,看着怒气冲冲的萧茗铭,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此上心,我还真是羡慕,但你仔细想想他的母家背后的势力,你觉得一旦让他真的当上相府嫡子继承相爷的位置,他母家的人不会趁机兴风作浪吗?」
萧洺铭沉默了下来,回想起何氏之所以能在相府如此耀武扬威的最大原因,便是她有个十分稳固的娘家当靠山,驻守边疆的何老将军便是何氏亲祖父,虽然和老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但其后代子孙仍旧在军队和兵部里职掌要职,一旦找到机会,便可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
「何氏作为当家主母失德,何家的人肯定无话可说,但他们一定在等待时机,你以为何氏为何被赶出相府后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