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外头传来的消息打断两人的对谈,顾太医见状也识趣的作揖拜别。
「老臣的话,还望三殿下能慎重考量,以殿下的才智,应该知道如何拿捏这当中的分寸。」
易扶麟微微点了头,目送顾太医离去。
他回头看着床塌上的人,这个时间皇后还将自己招去,多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一时半刻恐怕也脱不开身,只得吩咐人看好院子,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那人休息。
等到三皇子的脚步也逐渐远去,屋内一片沉静,此刻萧茗铭才缓缓地张开眼来。
其实他在药效过去后就醒了,在马车上自己不过也是装晕罢了,虽然那会儿是有些激烈,但也还不到会让自己晕过去的程度,只是琢磨着自己这要是恢復神智和三殿下相处,那可不是尷尬而已,倒不如装作晕过去,自己还能省下走上这么一大段路的功夫。
原想坐起身让自己好好思考一番,但pi股底下传来的刺痛感不断地在提醒他曾经发生过的荒唐,让他忍不住胀红了脸,自己之后该怎么面对那个面瘫三殿下才好?一想到这里他便愁个不行。
想想这三殿下也真是个奇葩,经过那档子事,他居然也不慌不忙,反而还心狠手辣的把随行的护卫也解决了,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不过这皇宫里的水比他想像的还深上许多,居然连一个老太医都能怂恿起皇子来了。
「等等,刚才皇后把三皇子叫走了?」
想起自己跟太子出去鬼混的事,萧茗铭也坐不住了,也不知到现在事情进展到哪个地步了,要是把三皇子也牵扯进来,那可就太对不起他了。
萧洺茗忍着身下的疼痛将衣服穿戴整齐,走到铜镜前确认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后,便挺直了身子走出寝殿。
外头的小太监一看见他,原先想着殿下吩咐过要看好里面的人,别让任何人打扰他,那自己是不是该问一声?但好像也没交代过不让他离开,也就没多嘴,任由他离去,只是这肖公子前面才被三殿下扛进来,又给他请了太医,后脚就跟着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
大伙儿看着萧茗铭的背影,不约而同地起了疑问,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奴才,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会真的去一探究竟,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萧洺铭一面赶着路,一面咒骂着太子,但骂着骂着,想想自己的行为也太不知羞耻了,就算那时候的自己神智不清,还以为自己在作梦,但要是知道自己清醒后会把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是绝对会用尽全力憋着,不让自己的慾望如同洪水般一涌而出。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对着那个冷面三皇子又是表白又是献身的,也不知道三皇子现在心里对自己的观感有多恶劣,想想就想乾脆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来到皇后的景禧宫,对方似乎也正等着他到来,甚至没有经过通报就让他进去了,然而他才一进去,便看见里头跪了一大堆人,当然也包含了太子、舒逸与三皇子。
「来了正好,本宫有事要问你。」
三皇子看着他的神情十分惊愕,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在他面前,萧茗铭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跪到了皇后跟前。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本宫想问你,皇上派你给太子当侍读,让你给闭门思过的太子补课,可为何太子会和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还要让三皇子来跟本宫要人去把你们逮回来?」
「母后,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贪玩,让舒逸带着他跟儿臣出去鬼混,你就罚儿臣吧!」太子深怕自己闯的祸会让气急败坏的母后拿萧茗铭出气当他的替死鬼,连忙抢过话来想替萧洺铭解围,他虽爱捉弄此人,但毕竟对这人还算得上喜爱,萧茗铭这段时间也给了他不少建言和帮助,可不能轻易就这么被母后派人拖下去砍了他脑袋。
「罚你?你挨的罚还不够多吗?!正巧你父皇不在,你就跟着又开始不安分?你这个呆子,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皇后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茶杯往太子面前扔去,但萧茗铭却听懂了皇后话里的意思,繷怕这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皇后娘娘,下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萧茗铭拱起手,希望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答案。
「明白?你这阵子掩藏的可真好,每天照三餐照顾自己的胞弟,勤奋的陪伴三皇子和太子读书,都是为了掩饰你所犯下的罪刑吧?还正巧挑了皇上不在的时刻,你先餵完了你的弟弟肖清弦,后脚顺势跟着太子出宫,就是为了要营造自己不在宫里的证据,对吧!」
皇后拿起了桌上的纸,上头记满了太医院的太医和院判留下的纪录。
「你前脚刚出宫门,后脚肖清弦就中毒呕吐不止,太医们从早医治到晚,如今仍旧命悬一线、生死未卜,本宫派人去查,发现他早上吃的粥里被人参杂毒粉,照料的嬤嬤说肖清弦的三餐饮食都由你亲自餵食,接触过那碗粥的人就只有你跟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