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2;/script一
经理亲自给这位客人鞠躬道歉还赔了酒水,就差没跪下。
“这事儿没完!”
舞客撂下一句狠话有些狼狈得离开了。
经理和夏知白站在原地,经理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以后可小心点,”金凤走过来,瞥了瞥她,“前段时间有个因为得罪了人被泼了硫酸,整个脸都毁容了。”
夏知白晓得她的麻烦还没有结束,看经理比包公还黑的脸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你的牌子先撤掉吧。好好想想。”经理冷着脸说。
从那天起,夏知白在歌舞厅的牌子被撤掉了,坐上了冷板凳。
二
沪江大学。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但欧阳教授却愁眉不展的。他正一本一本得翻着学生们新交上来的课题作业。
下边他的学生们都摒着呼吸不敢发出如何的声音。
欧阳教授是宾大医学院的博士,因为留过洋的关系,表面上一直是个举止优雅的绅士,但在课堂上,面对他愚笨的学生,却总是刻薄又毒舌。
他一边翻阅,一边抱怨:“这些愚蠢的措辞是谁写出来的?我真怀疑你们脑子里塞满了茅草。沪江大学的招生标准是越来越低了。”
直到翻到陆奚的作业,他的眉心才舒缓了些,陆奚一向是他看好的学生,勤奋,优秀,有天赋:“陆奚,a等,你们各个哪怕有陆奚一半聪明和勤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以后出去谁敢让你们看病”
陆奚从座位上抬起头头来,他的表情淡淡的,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眉目,一张英俊的脸孔在学生中格外突出。
其他学生们在煎熬下,终于等来了下课铃响,大家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陆奚,你先留下。”欧阳先生叫住了陆奚。
他停下脚步,保持着一贯的礼貌:“老师,请问有什么事”
“我最近需要一个实验助手,你有空吗?”
陆奚点了点头,对于这种不用费太大力气又可以讨好老师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三
夏知白数着日子,面前几乎就是一个死胡同了,赚不到钱,赔不了夫人的窗帘,夫人就会报警,之后她就只能流落街头去拾荒了。
她想起来爸爸以前嫌她不争气时候说的:“以后我没在了你就等着去讨饭饿死在大马路上吧。”
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实现了。肚子又咕噜咕噜得叫了,她现在余下的钱只够每顿一碗清粥加一碟咸菜。
粥稀得只有碗底几粒米,喝多了总爱去上厕所,穿旗袍蹲马桶又不方便,所以晚上的时候夏知白都宁愿不喝。
夏知白走出门,看到歌舞厅不远处的街边站了许多女人,她从她们身边走过,女人头发有几分凌乱,旗袍领口松松垮垮,嚼着美国口香糖,是ji/女,许多赚不到舞票的也会到这里来赚些外快。
烧饼铺传来诱人的香气,可是为了下周还能吃的上清粥,她现在舍不得买烧饼。
忍忍吧,就当减肥。她对自己说。
迎面走来肥头大耳的男人,揽了街边一个女人走了。夏知白觉得油腻得想作呕。
路上开来一辆老爷车,她想着现在要不要闭眼冲出去,能回去最好,不能的话死了拉倒,反正不会有人为她伤心。但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的老爷车也不知道马力如何,万一没被撞死反倒来个半身不遂岂不更加叫人绝望?
她叹了口气。
忽然,她看见刘信芳从边上一条幽黑的巷子里出来,边走边整理衣服,后面还跟了个男人。刘信芳抬眼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窘迫的神情。她身后的男人看着夏知白,吹了声口哨。她觉得那男人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她也没开口问那男人是谁,沉默只是不想揭开生活的不堪。
十里洋场风花雪月的背后是藏污纳垢。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贞Cao与罪行,智慧与道德,都是谈不上的东西。
“你今天这样经理可生气了,下次记得圆滑点,或者可以叫我。”刘信芳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她,似乎想打破尴尬。“你之后有什么打算?还打算干吗?”
“不想干也没办法啊,我找不到其他工作,我近视,线头都看不清,纺织厂都不要我,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夏知白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活,你有没有兴趣。”刘信芳问,“一天三个大洋。不要说出去哦,我是看咱们关系亲厚才告诉你的。”
“三个大洋?这么多?”夏知白算了算,三天就够交一个月房租了,赶紧问,“什么活?”
“据说是一个胃药的实验,两周,一天三个大洋,两个星期就是四十多个大洋。”
“只是胃药?”
夏知白觉得听起来似乎对身体不会有太大伤害,而且她实在很缺钱,四十个大洋,她赔了窗帘的钱,之后就可以去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不用住楼梯间了,每顿也可以加个餐,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