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东家
柳絮随风飘,他刚从人群中踏着那只画舫,前往水中央,鼓台上的美人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心里就像小野猫一样挠得痒痒的,不知为何,他心里很确定,要拿下那个美人。
公子,金珠已经送过去了,今晚是您的了。
江润戚扬了扬头,细细打量着那水泱中间的美人,让她前去厢房,我等她。
都说美人难求,今天他倒是想看看是怎么样的女人,能引来这么多外头驻扎的军兵进来围观,按理说,今日进城,多数的兵猝只是前来做好征兵的仪式。
多少个风雨萧条,这些军队进城看似懒散,却在营内规规矩矩,练兵的行为作风,莫非是今朝吾?
厢房内,婢子们琐碎的步子,将烛灯点燃,他就坐在屏风后面,只要掀开屏风前的珠帘,就可以看到他。
月匣掀开珠帘的时候,愣了愣,是你?
是我。轻轻用折扇叩着桌子,他挑眉:坐。
缓缓跪坐在他对面,理了理裙摆,月匣低紧了头:你为何会买我?
美人如玉,是君子怎能不好求?舞跳的不错。
见她轻轻咬着嘴唇,饱满的胭脂色在烛台旁透的诱人,怕她心生惶恐,江润戚道:在下江润戚,今日月色不错,固然金珠买下,为博姑娘浅浅一笑。
我叫月匣。正要斟满酒时,手却被他抵制住,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让月匣很是慌乱,真不愧是个登徒子。
公子,奴家卖艺不卖身。
江润戚挑眉:我知道。他伸手在她鬓边轻轻点了点,顺道捻下一块小小的羽毛碎,又笑道:上次在下饮酒过了头,唐突了姑娘,还需跟你道个歉。
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就算是扯平了,我最后打了你
他又开始挑眉了,不过这次是右边的眉毛:无妨。
这是比丘的果酒,尝尝吧。语罢,抬手给月匣斟了一壶,你会谈琵琶?
不算是Jing通,还算能弹几首小曲,倒是也不如姐姐的。
原来如此,上次我被一道歌声吸引,前去阁楼时碰巧抬头看见你,你姐姐的技艺虽略显高你一筹,但我喜欢美人。
你是东家?
他不禁轻轻一笑,出了声音:正是。
东家从哪里来?为何会买下秀清院?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细的带着些娇俏。
从幽国而来,从小生在齐岭。
不是说在打仗么?东家买了这秀清院可真是赔本买卖。月匣抿了一口果酒,那唇色呷着琉璃盏的边沿,一抹朱砂,红的可人。
为何嬷嬷唤你齐公子?
在齐岭我是这个姓氏。
就在这间厢房谈聊不知道多久,月匣不胜酒力,倒在桌上醉了去,他又自斟酌半杯,望着面前的女人,不知如何下手。
况且,看着她那一脸好问的眼神,竟然觉着自己如若今晚过分越矩,定当不妥。
再者,月匣只是卖艺不卖身。
将她抱起来时,轻的可怕,在怀里暖诺乎乎的,不禁抱着抖了抖,好轻。
放置在床榻之上,刚将被褥盖上,她却瞪着腿,将被褥踢开一旁,里面的衣衫滑了出来。这下凌乱的露出了半边裸露在外的酥胸和锁骨。
喉结开始滚烫,上下微动了一下,他怔住在原地,月匣婴宁几声,翻覆了身子,那张睡得安详的脸,静谧而又耀眼,脸颊未施粉黛,却宛如羊脂玉般白皙。
看着微微呼吸起伏的胸脯,他坐下将被褥盖好,用食指细细端详着她的轮廓,这个女人就像是迷药一样深深的吸引着他。
一瞬间,他所有的计划慌乱了手脚。
最终出了门,外头的风沙沙作响,吹散了不少的燥热。
现在才回想过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让他无动于衷。
此刻,秦楼来报:公子,明日开始征兵,这秀清院确真要接管?
可以做第二个回南哉,ji女们刚好可以用用。东湖不太平,我这也算是帮他们找了个靠山。
还有一事禀报。秦楼俯身到耳侧:太子,殉了。
哪里传来的消息?
秦楼望了望四下,小声道:今日流光城前线哨兵,连夜赶来大岭,太子在去守陵的路上,刚好死在流光城。
这怎么可能?
殿下,跟孙阳朝城主女儿脱不开关系。
你说的是尚依。
秦楼点头,比了一个抹杀脖子的手势。
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回趟齐岭。
第二日,东湖开始四处征兵,军营已经在城边搭设,四处开始挨家挨户的征收,达到秀清院时,官差黑压压的一片涌来:还有一位没有征收,把人喊出来。
官爷们杀气腾腾,前嬷嬷吓得在原地杵不久了,官爷,我家有生已经去服了兵役,剩下四个杂役也随着去了。
瞎说,这里可有藏着一位朝廷惯犯?
在座的哗然,官差也不留情面,挥了挥手:全部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