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遗憾成了他的执念宜城重遇后,又见到真真实实的倾城,他不想再放手他们都是清冷骄傲的人,总要有人先低头,先试着放下身段去努力,才可能走到一起他知道如果不下这个决心,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交集也是我能力不足,没能把心境转变过程写得尽善尽美,所以让大家觉得感情来得突兀我的想法也很简单,觉得想有个好的结果,两个人都端着是不行的诚如默默所言,过程其实需要细细打磨只是总觉得这两人活得太苦,想快点让他们拥有幸福,确实急促了些,许多地方没有安排好,我已将订阅率改为50即可购买,大家介意的话,也可跳着随意看看。写这篇文,我有些偏心,更喜欢倾城这个人,薛晟一路安排得有些过于“工具人”了,向大家说声抱歉。大概还有五章左右完结。这章会给大家发个小红包作为补偿。薛晟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根本无从反驳、无从解释。纵使倾城的猜想并非全部事实,但大部分确是他做过的事。他从来没有试过与她说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他的打算,总在自行决定两人前行的方向,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对待她。因想日日瞧见她,享受她给的体贴温存,所以令她以不尴不尬的身份留在凤隐阁,从没问过她是否情愿。从不知她想如何走下去,没给过她抉择的机会,更不曾考虑过她的立场她的心情。她说得不错,谈喜欢,是他不配。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是怜悯是占有,是居高临下的恩宠,是随心所欲的相待。她不爱他,又有什么出奇?帘外有人哀声唤医女,倾城没再瞧他,越过他掀帘走了出去。夜晚的山冈上,薛晟独坐在石上望着不远处的民营。三两点光火,她的营帐还亮着灯。要盘点药材,记录伤患的用药剂量和换药时间。她很认真的对待每一个病患,认真的过着属于她的生活。年节后从宜城回京,薛勤来与他谈过一回,知道他与女孩子相处的经验不多,特来给他支了几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动情不易,若非真正将她放在心上,也不会如此牵肠挂肚两地徘徊。他如果能接受另一个女人,兴许早在那五年里就暗自安置了第二个家。说来可笑,他竟有些喜欢现在的日子。心里有牵挂,苦熬一阵相思,飞驰来云州,就又能抚慰空洞的灵魂。用郑寻的话说,他终于活得像个人、而不再是块没知觉的木头。他站起身,瞧了眼自己受伤的左肩。缓步行至她帐前,低声道:“你睡了么?”倾城在拨算盘,听到这声音下意识蹙了蹙眉,“有事?”薛晟握拳抵唇咳了一声,道:“伤口不知如何,有些渗血,似乎裂开了。”里头沉默半晌,片刻听得窸窣的声响。帐帘掀开,倾城背着药箱提灯走了出来。孤男寡女,不论从前有过何等亲密的关系,如今不过是医者和病患。她示意他矮下身来,将灯盏放在草坪上,蹲跪在地打开药箱。薛晟盘坐在她面前,轻褪下左边衣袖。纱布已经被血渗透,有血迹顺着手臂肌理徐徐淌下来。倾城抿了抿唇,用沾了药水的棉花替他清除血污。将针浸过药水,唇边带了抹明显的冷嘲,“麻沸散就不用了吧?薛大人看起来根本不怕痛。”薛晟侧过脸来看她,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窘色,轻咳一声方恢复平静无澜的模样。他低声说:“我知道从前做得不够好,虽总以为自己与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可我做的事,也跟他们没甚区别。仗着身份,没好生为你思量过,只图自己方便舒心……”倾城不言语,烛灯的火苗在风里用力摇曳着,光照不稳定,她需屏气凝神对付眼前的伤。“娶妻之事,因觉着麻烦,总想推迟一阵,至少等风声平息,林家的影响淡下来。我承认,有过很卑鄙的想法,觉得给你一个妾位也可,将来不设妻房,你虽屈居侧室,但也是我唯一的女人……”“现在想来,深感惭愧。”“但是倾城,”他右臂撑在chaoshi的草地上,朝她略微靠近了一点,“我是头一次与姑娘家相处,也是头一回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在这方面,我太笨拙,也太迟钝。”“我们从头开始,试着再相处一次,倾城,你和我是有感情的。你不愿随我回京,那便留在云州。我们可以在云州成婚,买一座属于我们的宅子。我会拨人留下守护你。父母健在,我固然不能永不回京,职责有需,也要尽力报效朝廷,我不介意两头奔走,哪怕一生都要这样过日子,只要你还肯对我和颜悦色,给我接近你照顾你的机会……”“不会再让你独自走山路,不会在大雨天任你淋shi衣裳。病着的时候我会陪在你床前牵你的手,地痞再也不敢到你门前捣乱胡言。倾城,人生短短数十年,难道你我就这样无休止的蹉跎下去?你明明也没有旁的喜欢的人。”剪断手中的线,倾城用棉纱裹住他肩膊上的伤。在他剖白的时候,她始终没有回应,到此刻,才缓缓抬头,回视他的脸。
他比从前更瘦,这半年多来回奔波,不得不说,他是有诚意在的。凭着相处的那短短一段时日,留在心里的感情有多少?经得起多久的消磨?也许两年,三年,五年,他总会倦的。rou体凡胎,谁人不贪图享乐,有好日子不过,偏选择自我折磨?看过太多人的卑劣面,她从来不信什么真情,与姐姐定亲的那人,也曾日日写信来,口口声声说非卿不可。她淡淡道:“明日来找我换药,无需再故意弄坏伤口。你在发热,应当好生休息,胡闹下去,会有性命之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