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问:“你说你们朝夕相对,意思是已经睡过了?”
“嗯。”甄恬毫无防备:“我们每晚都在一张床上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槿儿捏着小帕子顿了顿,说:“我是问你们有没有内个内个”她一手握成空心拳,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往那个洞洞里戳啊戳,甄恬一下子就止了哭,转而满脸通红,捂着脸叫到:“槿儿姐姐你你说什么呢!”
槿儿自觉有点失态,连忙拉住甄恬的小手,轻声细语地哄到:“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有内个内个和没有内个内个这两种情况的性质可是迥然不同的呀,对不对?”
甄恬一想也是,失身不失身性质确实不一样,特别对于槿儿这样彻头彻尾的古代女子而言,于是他就不恼了,心说槿儿姐姐为了帮我做出对女孩子家而言那么难以启齿的动作,真是一片好心,太善良了,这么一想反而对自己的激烈反应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拘谨地摇摇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没有。”
“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槿儿嘀咕了一声,赶忙追问:“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亲嘴了没?”
甄恬又红透了脸,低着头,小声说:“嗯。”
“这也算挺亲密的了”,槿儿又嘀咕一声,追问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跟我说说呗?”
甄恬满心以为槿儿要帮他分析情况找到应对之策,完全不设防,羞羞涩涩地把一切全招了,槿儿听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又追问了甄恬到底喜欢那人什么。
甄恬羞赧地说:“他人很好,长得好,对我好,我我之前被辣椒水弄伤了眼睛,他很耐心地照顾我,给我换药,做饭,帮我擦洗身体,甚至连上厕所这样的事情都不嫌弃地帮我做”
“啊?他扒了你的衣服?”槿儿娇呼到。
甄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槿儿姐姐,不是那样的,他没有那种想法”
槿儿望天,再低下头来又恢復了那张人畜无害柔和的面容,她轻声叹息:“弟弟的经历确实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他太不是个东西了,唉。”
甄恬心中酸楚,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把饺子包完,烧了水扔进去煮,煮饺子和煮馄饨差不多,一开始都要用漏杓不停地轻轻搅动,等到饺子浮起来就要盖上盖子煮,当地有种说法是开盖熟面,盖盖子熟菜,意思就是说要盖上盖子煮,饺子馅才能熟烂。
期间水沸腾后还要加两遍冷水继续煮,等到第三遍水开,饺子就能出锅了,饺子又白又胖,一口下去白菜的汁水混合着rou和调料的浓香流入咽喉,带给人心满意足的美味体验。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白菜rou饺子,却因为食材的新鲜而平添许多分的鲜香。
槿儿大呼好吃,一连下肚四五个,突然想起什么般,弯着眼睛说:“弟弟,咱们加点醋吧。”
甄恬啊了一声,连呼忘了,吃饺子就得蘸醋呀。
他弄了些米醋放进小碟子中,蘸了饺子再送入口中,就听见槿儿问:“酸吗?”
甄恬点点头:“酸。”
槿儿又问:“醋味浓吗?”
甄恬点点头:“浓。”
“这醋好吃吗?”
“好吃。”
槿儿微微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好醋,弟弟你知道吗,用醋沐浴可令皮肤娇嫩细腻,你皮肤本就好,若食用醋洗上一遭,定然是又白又嫩又滑,不比任何姑娘差,那负心汉见了你那般好皮肤定然后悔不已,这时候你再拒绝他,想想那滋味爽不爽?”
甄恬筷子在空中停了一秒钟,竟然觉得槿儿说的很有道理。
饭后槿儿在庄子里玩了一会儿,她和甄恬聊得很投机,留下一句明日还来玩就走了。
甄恬后知后觉发现熊孟今日中午没有回来吃饭,心底一片哇凉。
他是个孤独细腻又敏感单纯的人,若是喜欢一个人,整个世界就完全被这个人占满,迷迷糊糊,干干净净,不掺任何杂质,一门心思对人好。若是受了伤,也没有那个聪明的脑子去沟通去解决,心里干着急,偏还有那么一股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倔强硬撑着,外加十二万分的委屈,一不小心就钻进了牛角尖,你说什么他都往这上面想,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纠结。
熊孟是在快傍晚的时候回来的,一进门就风驰电掣地跑到厨房,找到了正在那里收拾的甄恬,一日不见,熊孟心里又痒又躁,没怎么在意甄恬的情绪,一上来就搂住少年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又亲又咬。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甄恬满肚子苦水,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委屈,就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这货还在这儿装呢,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他抽抽鼻子:“你去哪儿了,中午怎么没回来吃饭?”
熊孟一边亲他一边说:“中午被点事缠住了,没能来得及告诉你,晚上补偿你可好?”
熊孟隻当他是因为自己迟到而闹情绪,一个劲儿地哄着,手上动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