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个吻的滋味不错,刚才司阵的怀抱也很暖和,印归湖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印归湖也很不解,不明白司队长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亲人,也不明白司阵说会发生的事是什么事。
印归湖抬头看向司阵,希望从司队长的表情中能读出一点信息,然后,他惊奇地看到了司队长脸上的笑意。
虽然那笑意一闪而过,但是,仿佛在司队长眼里,什么凝重的事情,都掩不住这一刻拥抱的愉悦。
“好。”印归湖又笑了起来,笑容也更真诚了一些。
兵子是第一次来特案部总部,他跟在印归湖身后,穿过一楼的办公区,走上楼梯去到了二楼的会议室。
兵子观察着这里的环境,感觉有些唏嘘,这里作为特案部总部,竟然比他所在的第三分局还要小一些。
印归湖走在兵子前面,他推门走进会议室,里面蒙校希还在筛查着资料。
蒙校希头也没抬,就开口道:“你们回来啦,刚好,我查到点东西。”
说罢,蒙校希把手提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投到了白墙上,他自己也抬头去看投影的内容,就突然看到了跟印归湖一起回来的人不是司阵。
蒙校希准备解说的动作顿了一顿,他“咦”了一声,疑惑道:“这位是?”
“你好,我是曜安市公安局第三分局的侯兵。”兵子自我介绍道。
“哦哦哦,”蒙校希恍然大悟,道,“司队让我们联络过的,我是蒙校希。哎?司队怎么没回来呢?”
“他说要去协会一趟。”印归湖装作漫不经心道。
“哦哦哦,明白了。”蒙校希没再追问,仿佛知道司阵去协会是干什么的。
印归湖眼神暗了一暗,蒙校希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他指着投影上的内容,道:“这是何梓朔的谘询檔案。”
印归湖没有戳穿蒙校希的伪装,不仅是因为有兵子在这,还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蒙校希也不会答。
印归湖只能顺着蒙校希的话,道:“谘询檔案?他也找过谘询师吗?”
“对啊,记录里显示,他们班主任发现了他有自残行为,然后找思政老师去帮他做了一下谘询。”蒙校希道。
“自残行为……”印归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默默重复了一遍。
印归湖看着投影中简短的文字资料,陷入了沉思。
不管是通过传唤邻居,还是通过查檔案资料,他们只能从别人的隻言片语中,只能从冰冷的文字卷宗中,窥探一丝真相,拚凑那不为人知的内幕。
他们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是与来访者建立长期关系的谘询师,他们只是侦查人员,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经历那些事情的细节,永远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何梓朔到底经历了什么?当时凶案发生的过程到底是怎样的?
“就只有这一页资料吗?”印归湖问蒙校希道。
是学校的关注度不够?对于自残这种高危行为的记录,未免太少了一点。
“啊……”蒙校希又查了一会儿,道,“就,只有这个资料了,后来他的檔案被转走了,他找了另外的谘询师,学校没再负责他的谘询了。”
“学校没有再跟进了吗?”印归湖问道。
“有简单的跟进,就说是有好转,自残行为减少了,没有详细的记录。”蒙校希道。
“好奇怪,都是檔案被转走,换了谘询师。”印归湖自言自语道。
似乎有某些真相,就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啥?还有谁是换谘询师了?”蒙校希问道。
“是上一个案子,食人案的第一名受害者。”印归湖道,“你去查查,他们都转给谁负责了。”
“好。”蒙校希一边应道,一边开始筛查资料,“何梓朔被转去一个叫谢婷的人负责了。”
“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一旁的兵子突然插嘴道,“最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查查她的社交关系。”印归湖对蒙校希道。
“okok。”蒙校希应道,他敲击着键盘。
没过多久,蒙校希忽然惊呼道:“她是唐成的老婆!”
“那名律师受害者的老婆?”印归湖追问道。
“对啊对啊,他老婆是心理谘询师,”蒙校希快速浏览着页面,然后,他停在了某一处,震惊道,“她的个体督导师也是江隋!你之前叫我查的那个督导师。”
答案呼之欲出。
印归湖沉yin了一下,道:“我记得,谢婷说唐成受到了死亡威胁,但是并没有提供信件等物证,连邮件和短信也没有。”
“谢婷之前在说谎?她信口开河,误导我们的侦查方向?”兵子也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道,“这几起案子很可能跟谢婷和江隋这两个人有关?是他们在Cao纵着凶手行凶?”
“也可能是江隋无意中透露了一些信息,让谢婷盯上了那个受害人,”印归湖道,“总之,谢婷跟这个案子一定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