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觉得像在听我男票报备行程啊???】
【我就说哥哥不像在直播嘛!这根本就是在跟谁打电话的既视感啊喂!】
【等等,我好像懂了……会不会刚才电脑消息是白老师发的?他说他也在看直播,所以哥哥就……?】
【!!!!!】
【卧槽,这么一说忽然就通了啊!】
【姐妹你肯定真相了!!!】
江阙原本还在静静听着,然而掸眼瞥见那条提到自己的弹幕,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发消息的不是自己。
但是回想起宋野城从收到消息开始的一连串举动,再一想自己连番产生的视频通话既视感,他心中蓦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宋野城……会不会真的知道他在看直播?
那么那条电脑消息……
江阙仅仅思索了一瞬,就倏而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监控探头。
从那个角度,应该正好是能看到手机屏幕的。
所以……
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与此同时。
监控的另一端。
左鉴清看着屏幕里向自己看来的江阙,忍不住诧异地挑起了眉。
不是吧?
这么敏锐的吗?
他原本并不会时时盯着监控,只是今天听负责病房的小护士说,江阙下午去花园散步了,他原本还觉得挺欣慰,欣慰江阙终于舍得踏出住院楼、出去走走了,却不料才过了没一会儿,小护士又报告说他已经回了病房。
左鉴清不禁觉得纳闷,这才打开监控想看看情况,却不料意外发现江阙破天荒地打开了手机,还破天荒地看起了直播。
好家伙,可算是开窍了。
于是左鉴清二话不说,立刻十分上道地通风报信给了苦守直播十八载的宋野城。
结果消息才发出去没多久,江阙居然就已经回头朝监控看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这就被发现了?
还是说……是宋野城把他给卖了?
就在他捉摸不定间,另一边的直播画面里,宋野城已是悠闲又细致地细数完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末了像是感慨似的轻笑道:“啧,这么一说最近事儿还挺多的哈?”
说罢,他很快又轻松地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也算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是不是?”
这话在旁人听来不过只是随口一句总结,可落在江阙耳中,却让他陡然心念一动。
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这是那晚警局门外,他在车里对宋野城说过的原话——
“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总之,不要围着我转,也不要去看我。”
犹如某根线头被拨开。
刹那间,宋野城所有举动的用意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一晚,他听出了江阙那番话里暗藏的担忧。
于是这些天以来,他就一直在以实际行动化解着这份担忧。
他遵循着江阙的要求,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从未试图强行打破江阙划定的安全距离,也从未给他施加过任何一点紧迫感和压力。
但是与此同时,他却又周全地考虑到了更多——
“因为我怕有人见不到我会想我啊。”
这句回答并不是玩笑,那正是他每天直播的初衷。
他耐心地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保证着自己的“存在”,让江阙任何时候只要想起他、想知道他的消息,都随时能看见他的生活、掌握他的动态,仿佛在告诉江阙:
别担心,我一直都在。
病房里。
江阙微微握紧了手机,逐渐shi热的眼中既噙着感动,又蔓延出了丝丝缕缕的酸涩。
他看着屏幕里半倚在落地窗边的人,心中疼惜又无奈地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
永远都在以最柔软的方式包容你,用最妥帖的方式理解你。
用他既温柔又热烈的爱意融化冰雪、驱散黑暗,让所有寒冷与孤寂都消弭于无形。
而这样的一个人,竟是属于自己的。
纵使他曾经历过那样多的不幸,可这一刻,他隻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因为上天其实早就已经把最珍贵的幸运赐给了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从那个蝉鸣的盛夏开始。
屏幕里。
宋野城依然静靠在落地窗边,窗外大片竹林的翠影洒下,将他的轮廓映衬得更为明晰。
他看着弹幕,时不时挑拣几个问题随意地回答着,而弹幕也因为他的回答愈发活跃:
【哥哥之前不是说白老师在闭关吗?】
【现在还在闭关吗?】
看到这个问题,宋野城轻笑了一下,眼神愈发柔和了几分:“是啊,他还在闭关。”
说着,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