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小二正好来上茶,跟着看了眼便就与有荣焉的说,“夫人你的眼光真好,那可是我们这儿的大才子徐玉山所画,千金难求,不知道多少人捧着银子上门只求一画。可徐少爷他不缺钱,这画儿啊,大部分都放在家中自己观赏。这楼下的,应该是徐少爷的妹妹。不然是拿不出这伞的。”
说着话,这小二哥满脸的骄傲自豪。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画的呢。
闻言,陶琼琇也起了兴趣,却没有再多说。
小二倒是谈兴挺浓,还想再说。谁知刚一抬眼,便就看见了侧头看去的陈嘉赐。霎时间,满腔的话都顿在了嘴边。隻愣愣的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了。
等到出了去,下意识关上门,他这才回神,跟着睁大了眼。
我的个乖乖,好生俊美的公子。
小二心中惊叹,跟着摇摇头,有这般容色的夫君,难怪那位夫人对徐公子不感兴趣了。
眼见着小二哥走了,陶琼琇立即笑眯眯凑到陈嘉赐身旁,软着声音说,“这便是大才子了呢,可我觉得阿赐画的更好,那阿赐该是什么?”
这画艺虽好,可在见惯了陈嘉赐那一手画技的陶琼琇眼里,也隻称得上惊艳,绝世却是不至于的。
阿赐从来便是这般,天资纵横,生而聪慧。只要他想,便能做的最好。
陈嘉赐转头看他,雨天的天气微暗,可这人实在俊美,隻端坐在那里,便让这陋室都仿佛生了光一般。
“阿莹说呢?”他含笑说,满是看破了她小算盘的从容。
“当然是大大大才子了,所以,我的大才子要不要给我画一幅伞面啊?”陶琼琇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娇说,明明孩子都五岁大了,却还是一副娇气的样子。让周氏看了就发愁,她本人却丝毫不以为耻。
男神宠的,怎么地了。
陈嘉赐垂眸含笑看她,满是意味深长,没有说话。七八中文天才 78zщcδ 78zщ
陶琼琇眨眼,立即上道的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轻咬他微薄的唇瓣,跟着却又不舍,用舌尖舔了舔,便就想要退开。
“呐……”可以了吧。她想说,可话尚未出口,便又被堵了回去。
陈嘉赐伸手揽住她的肩,吻了回去。
他的吻,从来都是深沉而缠绵。从不似陶琼琇这般温软轻柔,浅尝即止。
老夫老妻的,陶琼琇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她睁开眼睛笑着看了这人一眼,这才闭上,沉溺进去,放纵自己享受着这人的亲昵。
舌尖交缠,轻柔舔舐,她淘气的用舌尖一卷这人的上颚,便就引得眼前这人闷哼一声。
那里是陈嘉赐的敏感地带,从来都经不起逗弄的。
陈嘉赐无奈,近来越发製不住这人了,隻好放开。
“淘气,”他哑着嗓子说。
陶琼琇眨眼,便就淘气的上前,又咬了咬他的唇。
陈嘉赐垂眸看着她,没再亲回去。他怕自己失控。
或者说,面对陶琼琇时,他那引以为豪的自製力,总是经不起考验。
“这个报酬,夫君可还满意?”陶琼琇挽着他的脖颈,笑意盈面,娇滴滴的说。
“依你便是,”陈嘉赐柔声道,无声的出了口气,上前亲了口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陶琼琇这才满意,街也不逛了,拉着这人便就回了陈宅。
这是她们在这个小县城中的落脚之处。
江州是陈嘉赐的封地,可前些年他总是忙着,且孩子年幼离不得人,他又舍不得陶琼琇,便就一直没过来。
眼看着这些年孩子大了,他便就把孩子送进了宫陪太后,带着陶琼琇来了。
两个人轻车简行,也没有显露身份,先逛起了江州各大出名的好去处。
这个小县城,便是因着城外山间被无数文人sao客称讚过的一景,引来了两人。
回去之后,陈嘉赐依言给陶琼琇花了一副伞面。不是荷花,而是布满了整个伞面的蔷薇。浓极艳极,是陶琼琇最喜欢的花之一。
她向来喜欢这些开得张扬,美的肆意的花草。
之后,两人又去了江州出名的其他几个风景。
有青苔密布,仿若诉说着往事的石桥。有以河为路,以船为车的水乡。有十里灯火连绵,夜夜不夜天的古镇。有雾气变换,无穷尽也的秀丽群山。
江州多雨,每逢这时,陶琼琇便就打起她的蔷薇花伞,拉着陈嘉赐去踩着青石板游玩。
雨雾弥漫的天气,打着油纸伞,连她这个不甚通诗词的人,仿佛都多了许多诗意。
倒也遇上不少麻烦。
江南这边,文风盛行,多出文人才子。
有人见了陶琼琇的伞面,惊为天人,非得缠着想要认识认识所谓的大师。
陶琼琇无奈又好笑,珊瑚去了半天,才把人打发走。
只不过,自此的江南文坛之中,便就流传起了一个不知姓名来路的画技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