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不知道,到现在,还有人拿着陈嘉赐一身煞气,鬼神难近的事说呢。
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家阿赐有多么优秀。
“真想我去?”被缠的心软无奈,陈嘉赐问道。
陶琼琇眼睛亮晶晶,连连点头,说,“想,”
“那好吧,我去找皇兄说说。”陈嘉赐到底是妥协了。
陶琼琇顿时笑开,说,“太好了,”跟着就扑到陈嘉赐怀里亲他。
陈嘉赐伸手扶住她,由着她放肆。心里早软成了一团。
一月末,转眼间,便要二月了。
正在这时,安国公府传信,陶琼琇的舅母并侄儿侄女来了京都。估计会上门拜见她,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侄儿侄女?
侄儿应该是来参加春闱的,至于侄女……看样子怕是想在京都给她找个人家。陶琼琇心中一转,便就大致有了数。回信说知道了。
从陶琼琇这儿得了信, 知道无碍。
不过三日,镇北王府就接到了周家的拜帖。
府中准备好,大清早的, 陶琼琇就见到了素未谋面的舅母以及侄儿侄女们。
当初去越州时,这位舅母带着孩子跟舅父去了任上。说起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番行礼, 陶琼琇也没有拿乔, 请着人坐下。
舅母是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贵夫,年约六十许, Jing神硕硕,丝毫不显老态。侄儿也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至于侄女——
陶琼琇看见她时,便就眼前一亮。
好一个瑰姿艳逸的美人。
如此绝色,比起当年的李灵若也是不差的, 甚至因着那份艳色, 比起偏秀丽的李灵若更引人瞩目。
不过——
若论艳色, 世间无人能及陈嘉赐。
还是男神更好看,她唇角微勾心里想着。
这样的姿色, 又往京都里送。陶琼琇心里立时就有了谱。
看来自家那位舅父野心不小啊。
就是不知道,他看中了哪位皇子。
她心中琢磨,面上不显,寒暄半晌后不消得她多说,舅母便就告辞了。
陶琼琇也没有多留,起身意思意思的送到客厅门口,便就由着丫鬟把人送了出去。
当今十一子, 老大到老七都已经成婚。
余下八,九, 十,十一四位皇子。其中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太小,八皇子和九皇子倒是正值婚龄。也不知道,那位舅父是怎么想的。
另一边,离去的舅母史氏也在叹息。
“怎的就这么不赶巧,你姑母偏在这时候怀了孕,本想着能让她带你去宴会上多走走,这下子也是不成了。”
周梓素面色微红,有些羞赫,娇嗔着说,“祖母,您说什么呢。”
说着话,她眼底微涩。满是无可奈何。
长辈的打算她如何不知,可知道又如何,她便是心中不愿这样将自己视作奇货的做法,也没办法说什么。
盼隻盼,最后也能择着一个良人。
“阿素,你姑母挺喜欢你的。你闲来无事,也可为她做个针线什么的送来。可知道了?”见着孙女粉腮害羞,艳色更甚。史氏眼中顿时泛上笑意,轻声叮嘱。
“祖母,我知道的。”周梓素轻声道。
她自是知道祖母这番话的意思的,若是能得这位表姑欢心,对周家之后的谋算,只会更加有利。
只是——
她想起陶琼琇那双笑盈盈的杏眼,看起来通透纯澈,心中一时间有些犹疑。这位表姑,真的只是外界所说那种单纯柔善,只是有一身好运气的人吗?
一旁,鲜少说话的周传林倒是开口了,道,“无需这般刻意,顺其自然便好。”
史氏和周梓素看向他,不解他怎么会这么说。
周传林垂眸,回想起刚才那位表姑母的一举一动,眉眼神情,道,“姑母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
史氏下意识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倒是没有怀疑自家长孙的话。周梓素则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当即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马蹄声响起。
车夫轻声说,“夫人,可要避开?”
史氏微的皱眉,她夫君官至知州,她在当地时。但凡出门,只有别人避让她的地方。
这个想法只在心底转了一圈,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里是京城,她心中提醒自己。
伸手掀开帘子,抬眼一看行来的一队黑甲轻骑,目光扫过轻骑最前面那人。因着那张俊美十足的脸微的一怔后,她面色立即就是一正,忙赶着说,“快,快避开。”
黑甲轻骑,加上马匹上的徽记。根据周家的调查,这分明是镇北王的近卫。
一队黑甲轻骑扫了马车一眼,觉得没有危险,便就移开了目光,呼啸而过。
史氏一顿,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下马车行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