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陈嘉赐,太后疼着,皇上纵着,手握大权。不然那些御厨房的人谁会搭理。
陶琼琇这才恍然,心里甜蜜蜜的衝他笑了起来。
真好。
她反应的吃顿,别人可不会。早早的就发现了这一桌的不同,心中不由复杂。
同为先帝后裔,可这命,就是不一样。
李灵若微笑依旧,整个人却瘦了不少,显得十分憔悴。
她听着耳畔带着艳羡的低语,目光一扫陶琼琇,又收了回来。缓缓垂下目光。
羡慕?嫉妒?不甘?
她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只是见着陶琼琇过得幸福美满,隻觉刺目。
明明都是异数,明明她未卜先知,占尽了先机。可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样?而陶琼琇,却能这么开心?
一想到那个未能平安降世的孩儿,她心中就是一痛。
李灵芷,好一个李灵芷,竟是她小瞧了她。
“姐姐,你毁了我的脸时可曾想到今日,这都是报应啊——”
一想到李灵芷那个贱人含笑在自己床前小声说出口的话,她便是满腔的恨意。
她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李灵若知道,李灵芷刻意在她小产后说出这句话,是故意的。她想趁机气死她,可她偏不。
她就是要好好活着,活着送这个贱人下地狱。
心里转着狠厉的念头,李灵若因着身体不适更显小巧的脸微的一变,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
“夫人,”这时,她身边的陈重明忽的低声唤到。将一盏热茶放在她面前,温声说,“你身体不适,喝点热茶暖暖。”
李灵若瞬间回神,抬头时脸上又带上了笑意,软软看向陈重明时,似乎这人便是她的全部。
“好,多谢夫君。”她温柔的说,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三皇子府尽在陈重明的掌握中,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小产了。
这背后的含义,由不得她不多想。
世事无常,这一对本来恩爱的夫妻之间竟也有了裂痕。
不过,真的是世事无常吗?
对此,背后帮忙推了一把,助李灵芷进府报仇的某人沉默不言,深藏功与名。
热闹过,烟花放罢,这宫宴便就结束了。
陶琼琇和陈嘉赐回了王府歇下,再睁开眼时,便就是新的一年了。
正月里,是闲不下来的。
走走亲戚,拜访上司。一家家的忙个不停。
镇北王府因着主母怀孕,便谢绝了大部分的拜访。
因此,陶琼琇嫁人后的第一个新年,倒是不怎么忙碌,隻回了趟娘家,便就在府中好好歇着了。
过了头三个月,陶琼琇的肚子便就一日大过一日。
她偶尔轻抚自己的肚子,隻觉的惊奇。
这样小而狭窄的地方,竟然会孕育出一个生命。
多么神奇。
她在府中无忧无虑的,整日吃了转一圈,没事睡会儿。日子过得美滋滋。偶尔陈嘉赐不忙时,便会带着她出去逛街散心。
可也就他带着才行,不然他是不放心陶琼琇出门的。
谁知道会不会又不长眼的冒犯衝撞了自家阿莹。
若是以前,他也不会这么担忧。可现在阿莹怀着身孕,一旦出事,孩子还罢了,对大人的伤害更大。这种情况,他怎么放心。便就努力的挤出时间,好多带陶琼琇出去,免得在府中憋闷的慌。
又一次出门,茶楼之上。
陶琼琇看着街上摇着折扇,成群高谈论阔招摇而去的一群书生,恍然道,“又是三年了?”
京城不缺书生才子,可今年似乎格外的多。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今年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
“正是,皇兄还准备这次由我和尹学士主持春闱,被我拒绝了。”陈嘉赐在一旁说。
“怎么想起来让你去?”陶琼琇有些不解。
春闱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给文臣。须知主持春闱之人,一般会被学子视为坐师。可自家阿赐,却是没必要,也没想着去收学生的。
“皇兄……”陈嘉赐有些无奈,接着说,“总觉得我当年读了那么多书,结果最后掌了兵权太过可惜。”
听他说完,陶琼琇立即恍然大悟。不由笑了,说,“是极是极,阿赐你胸有丘壑,熟读经典,是连太傅都讚叹过的,合该让天下学子知道。”她说着话一合掌,看向陈嘉赐又说,“你应该接受的,怎么拒绝了。”
说着话,她满脸的可惜。
她家阿赐这么好,合该让天下人都知道夸讚的。
陈嘉赐眼中染上笑意,阿莹夸他,让他心暖。
他握着陶琼琇的手,说,“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你。实在没有必要。”
经过半年左右的磨合,他已经熟悉了五大营的大致事物运转,最近闲暇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自然,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