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大概也听出来了,看见姚夏那气鼓鼓的样子。伸出手在他脸上戳了下,“发什么呆啊。”
老的那个做官习惯了,总跟儿子摆官威,小的那个又放荡惯了,就讨厌人家这么压制他。这两个人碰上了,成了父子,还真是作孽了。
姚秋说完了反应过来,姚夏那是质疑她呢,当即就恰起了小蛮腰,“我一直很大方的好不好,再说了,这可是我亲侄子!”
还未等姚秋回答,姚夏就进来了,不慌不忙地说了句,“我儿子。”
小小的软软的身体,姚秋一触碰到的时候,就难掩的兴奋,抱着前恕只差上窜下跳了,前恕也显得格外兴奋,笑声一直不断的。
姚夏和尺宿抱着孩子坐这边,父母和妹妹坐在对面,姚夏顿时想起他进尺宿家门那天的情景,开口问了句,“这是三堂会审呢?”
这一声嫂子叫的姚夏浑身舒服,尺宿还有些发懵,犹豫的将孩子交给姚秋。
姚母忍不住问了句,“什么你当姑姑了,那谁的孩子?”
尺宿见僵持了局面,她胆子又一向是大,就说了几句,“是我生的。”
姚夏脸上的笑意更大,雷晓那厮也就姚秋敢去敲诈,还是个这么贵重的东西。
老爷子也缓和一些,清了清喉咙,“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再走么。”
姚夏还坚持着要走,“妹妹你要看我儿子,来我家里看,这个家有人不待见我们,我们不走等着人唾弃呢?你看看,这拖鞋扔的,两隻都扔过来了,一会儿还只不定扔什么呢!你哥哥我还没嫌自己命长,还是走吧!”
老爷子也绷不住了,插了一句,“你儿子?你生了?什么时候生的?”
总不能眼看着孙子没了吧,姚母赶紧给老爷子通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让这人少摆官威出来吓人。
老爷子差一点就又发火,幸好让姚母给劝住了,责备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别总跟你爸爸顶嘴。现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姚秋接收到以后立即衝去过抱住她哥,“哥,有话好好说么,别走啊,让我再看看我侄子,可爱的紧呢。”
姚夏起初听着姚秋的话,还没什么,只是笑那傻丫头的傻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她终于当姑姑了?什么叫她居然也能当姑姑?合着,他身体有缺陷,不能让她当姑姑是吧?!
姚秋又看向尺宿,眼睛闪亮着,“嫂子能给我抱抱吗?”
姚夏扭过头去看他家老爷子,这是妥协了?还真没想到,能让他家老爷子说句软话。
姚母更是皱紧了眉头,儿子出国这一年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有伤大雅的俗话!
老爷子看姚夏真的要走了,顿时急了,将另一隻拖鞋也扔了过去,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给我回来!”
姚秋原本兴高采烈的,这会儿是满脸的黑线,她老哥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吧!
姚秋一脸的喜悦,也没顾得上别的,一隻逗弄着孩子,听姚夏问话,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雷晓哥那里抢的,我帮过他,他答应给我的。 ”
尺宿抿着唇笑了,姚夏每次跟他爸爸遇上的时候,都那么小孩子气。
“哈,笑了呢,又笑了!这是我侄子,我侄子啊!我都当姑姑了!我终于当姑姑了!我居然也能当姑姑!”姚秋语无伦次地说着,抱着孩子一溜烟的小跑进屋里去,边跑边喊着,“爸妈快出来啊!我当姑姑了!我有侄子了!”
姚母急了,她也听明白了,那孩子准保是儿子跟那女孩生的,这是回来认祖归宗了,她有孙子了啊,没想到这么快的速度。原本只是想着让儿子安定下来,给他选了门婚事,没想到,这一转身的功夫,竟然抱回个孙子,还没看清楚孩子,就要被抱走,她能不急么。也知道这父子俩是死对头,谁也不让着谁。
二老在书房里本就坐不住,猛地听到女儿的话,大惊失色,当姑姑了,什么意思?急急忙忙的下来,就看见姚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游荡着,正玩得欢畅呢。
姚夏原本心情大好,这一拖鞋砸的,顿时没了情趣,从姚秋的手上接过孩子,阴阳怪气的说着,“没怎么回事儿,您让我结婚,我让您看看,我老婆儿子都在这儿呢,我没办法再结婚。您想让谁结婚,让谁结婚去,我不能奉陪。”
这话又有歧义了,姚夏忍不住就要皱眉头,他又不是女人,他生什么啊!
姚夏依旧
说完就去拉尺宿的手,转身就要走,“老婆,走咱们回家,这儿不待见咱们一家三口。”
姚夏还执拗的走着,老爷子在背后吹鼻子瞪眼的,姚母见了这阵仗,也抛开了那温文尔雅的端庄,使了个眼色给女儿。
好歹是留了下来,说是吃饭,可那时间尚早,就围坐在客厅里。
姚夏点点头,“对,我配合的。”
老爷子直接扔过去一隻拖鞋,不偏不正的砸在了姚夏的头上,“显着你了!给我闭嘴!到底怎么回事儿?”
姚夏回过神来,牵着尺宿的手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