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有事,所以一大清早尺宿就醒了,枕边已经空了,看了看表,不过六点钟时光,伸手探去,姚夏躺的那半边已经凉了,看来他早就起了?
穿上衣服下楼去,果然,姚夏已经在煮饭,海鲜粥的香味已经钻进鼻子里。
他穿一件白色镶黑边的t恤,宽鬆式的,领子开得很大。姚夏煮饭很少系围裙,他说那东西有损他形象,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扔掉。
尺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
“手感怎么样?”姚夏丝毫没躲,声音里一点惊讶都没有,带了点戏虐的口吻说着。
尺宿顿时有种挫败感,“我脚步那么轻,你还知道我来了?”
姚夏盖上锅盖,转过身来反手抱住她,双臂一用力,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在她的肩窝里嗅了嗅,“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尺宿捏着他的鼻子,“这狗鼻子长的。你上辈子是警犬吧!”
姚夏猛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略带惩罚的以为,“你这小妖Jing,知不知道这是早上?就不怕我立刻吃了你?”
尺宿顿时将他推开,他这话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尺宿已经感觉到这男人的异样了,她可不想大清早的,在厨房玩这刺激的游戏。连连摇头,“你一会还得去你爸妈家呢。”
“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姚夏不算晚,又抱紧了几分,唇峰擦着她的唇在讲话。
尺宿突然后悔起来,刚才就不应该招惹他,也是这么久没调戏他了,忽然来了兴致,哪想了那么多啊。这会儿怎么办?
姚夏的唇吻下来,含住她的唇,舌头钻进去挑逗着。身体也越来越前倾,压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她已经躺在桌子上了,而他依旧压在她的身上。
尺宿忽然闻到一股糊味儿,直拍姚夏的背,趁他舌头出去的功夫,迅速说,“姚夏你的粥糊了。” “糊就糊了吧,别管它。”姚夏嘟囔了一句,又吻了上去。
尺宿却丝毫没让他蒙混过关,张开嘴咬了他的嘴唇,直推他,“我饿了,得吃饭,你快去看看锅!要是不去你爸妈家了,我就睡觉去!困着呢!”
“好,我去,拿你没办法,就不能满足我一回?”姚夏有些气,每次都这样,他想要亲近的时候,她总有藉口。本来家里三个男人就多了些,要亲近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次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还不让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吃了饭,大概收拾了一下,这才抱着前恕出门。时间依旧还早,是他们起得太早了,心里惦记着,所以睡不着。
姚夏跟家里人说了,他要带老婆回去,但是没说还有前恕的存在,就是打算给他们个惊喜,杀个措手不及呢。
一路上握着尺宿的手,都能感觉到她掌心有些许的汗意,看来这丫头是紧张呢。姚夏看着她那故作镇静的样子,也不揭穿她,只更加紧的握着她的手。
路再长,也还是有尽头的,不过一小时,就到达了姚夏爸妈家。
房子没什么特别,比起姚夏那豪宅,这里算是朴素的了。尺宿也没多看,只跟着姚夏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门口早就有人候着,是姚秋。姚夏的父母始终还是心有芥蒂的。虽然姚父见过尺宿,最初的印像也不错,可这次姚夏是给他下马威了,老爷子纵横官场多少年了,心里能平衡了?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照理说,这二者该热情点,去门口等着吧,再不济也该殷勤点儿啊,可这二位,愣是在楼上没下来,在书房里练书法。
那字出卖了他们,心哪里静得下来,写的字虽然工整,可是没了神韵。
姚秋知道哥哥带着嫂子来了,开心的跟她自己结婚一样,关键还是,姚夏答应过她,要什么给什么。
老远看见姚夏的车过来,姚秋一个箭步衝过去,还没等开口叫人,就看见尺宿抱着孩子下车了。姚秋顿时傻眼。
“哥,那孩子是?”
姚夏淡淡一笑,洋洋得意的说了句,“你亲侄子。”
那个神气的样子,有些欠扁了,好似这世界上,就他一个人生的出儿子一样。不过这还只是个炫耀的开始。
姚秋傻傻的看着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顿时让她想起了《喜洋洋与灰太狼》里面的懒洋洋,那个可爱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抱着就不撒手。她反复的打量着,将那孩子从头看到脚,小傢伙还对他咯咯咯的笑,姚秋更是高兴,当场就摘下自己的项炼,塞进前恕的襁褓里,“宝贝儿,姑姑给的!”
尺宿愣了下,瞥了一眼那项炼,珍珠项炼,不过可并不是普通的,是巴罗达珍珠项炼,它曾经是19世纪印度一位王公的收藏品,在几年前,一个拍卖会上,被人买走了,那价格可谓是天价了。现在这项炼在她儿子身上了?
尺宿也是从小活在奢侈品之中的,见过的珍品不少,可这一件该说是无价,这小小的婴孩受得起吗?
姚夏瞥了一眼,笑了起来,“呦!妹你出手够大方的,巴罗达啊!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