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
除了爱我别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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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锦荣在江欲面前眯起眼:“以秦耀铭的外在条件,加上一个认同他性向的单亲妈妈,谁不贴?你是没见着什么七夕节情人节他生日的时候,那乌央乌央的礼物,节目能排到后半夜……他从小到大追过谁啊?!还异地跨城什么都不要地玩命追?”
江欲始终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外面开始撞门。
齐锦荣忍不了地拉高声调:“世唐是个什么样的你不清楚?!出了名的乱!在秦耀铭去之前华北区跟土匪窝子似的,他放弃了前程为爱奔赴,一头扎进去,这不还有人端着刀等在背后捅他……”
嘭——
门被撞开,很大的一声,足以让楼下的人找上来的动静。
“不简装么,这门怎么回事……”秦耀铭自言自语地揉着肩头,上来就拉江欲,一拉没拉动,这人脚底像生了钉子,秦耀铭慢下来,他先是去看齐锦荣,对方送他一记飞天大白眼。
江欲还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垂着头。
手背轻轻地滑在他脸上,秦耀铭稍低下头,对江欲小声说:“没必要听他的,我单方面做的事跟谁都没关系,走吧,我送你。”
江欲头往侧面一摆,躲开秦耀铭的手,转身去门口,说他自己走。
一声口哨在齐锦荣嘴里吹出来。
在他的角度,他已经完全理解不了江欲了,喜欢秦耀铭是摆在明面上的,拒绝也是实实在在的,他唯一能做的是耸耸肩手一摊,深感遗憾地安慰起发小来,很义气地一揽秦耀铭。
秦耀铭比他高半个头,齐锦荣不喜欢比人矮的感觉,揽时垫起脚,秦耀铭偏头看他,这时齐锦荣脸上的梨涡已经很深了,就听他笑着说:“酒店我没订啊,只能睡你这里,这就是命啊你挣不得挣不得,我看了,外面就一个单人沙发,分,房,睡,都,没,戏,哈哈哈——”
在齐锦荣老妖婆似的诡笑下,秦耀铭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倏地,两人都是一惊,有人把秦耀铭的领带从前头一直扯到后脖颈,秦耀铭调整姿势把身体稳住,回过头,居然是刚才走出门的江欲。
江欲仍旧没什么表情,无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绪,只是那拖拽的力道真的很大,秦耀铭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两人消失在门口。
“倔啊!怎么不倔了,”齐锦荣无比嘲弄地一声冷哼,他大字型倒在床面,看着天花板喃喃说:“哪就美了?还小美人……我不比他差的好不好!”
“长没长眼啊,大笨瓜。”
说着,齐锦荣扭过头去看那扇门,眼神满是落寂。
这几天从感情到工作都是乱的,江欲没心思整理房间,本来就是个蜗居现在更成了个狗窝,还是被二哈拆过家的那种。
秦耀铭挑剔,江欲把灯拍亮后即刻着手收拾,秦耀铭过去跟他一起忙活,俩人在房中不断走动,谁也没有说话。
等扫地擦地一套下来全干完了,他俩一人一身shi汗,江欲拿了一次性内裤和秦耀铭在这的睡衣,让他先去洗个澡。
秦耀铭问:“怎么这没我内裤了?”
“跟我混了。”秦耀铭偏爱白和黑,无独有偶,江欲全是黑白,没注意给塞进同一层抽屉,秦耀铭把没拆封的便携内裤扔回柜子,让江欲随便拿一件:“没事,就穿你的,又不是没穿过。”
说的是刚来这边在他家搞得太疯,内裤脏了又没带新的,穿得是江欲的,号码小,又紧又勒屁股,江欲翘班给他买内裤那次……
秦耀铭的难搞是从娘胎里带的,看他那边缘齐整一根倒刺没有的指甲,夜里再放荡转天也是光溜水滑的下巴,蓬松柔软的头髮,一天一套各种款型的西服领带开着屏去上班的模样,就知道他的事逼与生俱来。
如果仔细回想,在他们刚开始约的时候,秦耀铭会穿一次性的内裤上床,江欲这方面又野又疯,经常是做了玩玩了做,弄脏一点秦耀铭都会换,往往带多少条都不够用,于是跟江欲做爱他总会选择一次性的,来了兴致,江欲会粗鲁地用牙把它撕开……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隻穿着一条正经内裤跟他玩,脏就脏着,甚至有次他俩还拿错了,松松垮垮前面坠了一堆布料,走着不舒服江欲才发现。
很多事情都是这么悄悄地变了,就好像春日的暖意在不经意间渗透进冬末的寒冷,等察觉到时,路边的花草已经长出了嫩绿枝芽。
——抱歉,我来晚了。
当这个人在床上一手拿着嗡嗡作响的东西,一手抱上他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原来……
是这个意思啊。
砰,抽屉关上,江欲愕然抬头,他走神太久,秦耀铭自己随手拿了条内裤,向浴室去。
屋内光线太亮,看不到外面的黑,江欲坐在窗外旁的矮脚柜上,面前是窗户上自己虚晃的,变得陌生的影子。
“去洗吧。”身后传来一道男人声音。
江欲灭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