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孟季廷道:“晖儿是嫡长子,请封他也是应当的。”
孟季廷抱着她道:“雍儿和业儿虽然没有爵位,但我不会委屈了他们。”
青槿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是相信的。
孟家的事情总是优先快办的,不到十日,请封圣旨就下来了。
胡玉璋才听完圣旨的那一刻,多年吊起来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也终于感觉到了安心。
袁妈妈脸上也很高兴,笑着对胡玉璋道:“谢天谢地,不枉费夫人这么多年费的这么多心,更不枉费我在菩萨面前烧了这么多的香,磕了这么多的头。”
青槿怕孟承雍因兄长请封世子,心里有了落差,于是最近都带着小儿子哄着大儿子高兴,他练武的时候给他鼓掌,吃饭的时候十分温柔的问他想吃什么菜,叮嘱他要是心情不好也可以跟她这个娘说说,就怕他把心思闷在心里,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把自己给闷坏了。
孟承雍自然看出来了母亲在想什么,于是对青槿道:“姨娘,你不用担心我,晖儿是兄长,他被请封世子是应该的,我没事,也没有为这不高兴。”
青槿微笑的看着他:“真的没事啊?”
孟承雍点了点头。
“爹爹一直就告诉我,府里的爵位以后会留给晖儿,所以姨娘,您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
他也并不觉得兄长被请封世子有什么不对,父亲说,爵位只有一个,不可能掰开给他们兄弟平分,晖儿比他们都大,所以理应由年长的兄长袭爵。但是爹爹也告诉他,没有爵位也并不代表就什么都没有,他可以自己挣自己的前程。
孟承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青槿认真道:“姨娘,您放心,我的前程我可以自己挣。等我以后变得比爹爹还厉害的时候,儿子也会给您挣体面的。”
青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世子之位虽然定了下来,但孟承晖和孟承雍兄弟却并没有和好。
两个人仍在棣棠院一个院子里住着,却彼此都不说话,就是见了面,两个人连招呼也不打。以往同进同出的人,如今倒是跟仇人似的。
以前孟承晖和孟承雍虽然都有各自独立的书房,但两个人要好,时常一个待在一个书房里,一起读书。两人打完架之后,孟承晖将自己书房里孟承雍的东西搬回了孟承雍的书房,又从孟承雍书房里把自己的东西搬了回来,从态度上颇有一副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孟承雍为此气了一场,将孟承晖送回来的东西全都扔了。
青槿知道这些事情后,跟孟季廷说起时,忍不住有些担心。
孟季廷倒不是很在意,对他道:“晖儿现在就是心里还别扭而已,等他心里想开了就好了。我们不必管他们,让他们自己说开。”
孟承晖如今本就对她心里有怨,青槿也怕自己越管他们兄弟关系越坏,于是也随着他们去了。
“朕欲让爱卿前往雍州坐镇,威惧西梁”
转眼到了七月, 最近朝中并无大事发生,要说得上值得让人有兴趣谈论两句的,也就是西梁使臣进京朝贡的事情。
自当年西梁败仗, 向大燕俯首称臣之后, 西梁在每年的七八月份都会派遣使臣入京, 向大燕纳贡。
大燕自来认为自己是礼仪之邦,虽然这邻国曾对大燕不敬,但如今既已向大燕臣服, 大燕便应当秉承待客之道。
今年西梁派遣的使臣是西梁的卫拉亲王,西梁王的亲叔叔,因此,皇帝命赵王协同礼部负责招待事宜。
朝贡后,皇帝命人于尚华宫内设宴款待, 天子同席。
原本宴中相互客气寒暄, 又有歌舞相伴,到算是其乐融融。
然而酒过三巡,这位西梁亲王突然执起酒杯, 站起来对皇帝拱手,十分大胆的向皇帝表示:“听闻大燕的女子貌美贤德, 吾王倾羡已久。为了维持两国更加深厚的友谊, 吾欲代吾王向陛下求娶大燕公主为妃,以结两国永世之好。”
皇帝听完后, 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淡了下来, 宴中其他大臣先是愣住, 接着窃窃私语起来。坐在皇帝身侧的符皇后更是脸色大变, 毕竟如今宫里, 待嫁的公主只有一位, 便是她膝下的大公主。
孟季廷在席中,脸上的表情亦是冷了下来,蹙起的眉头显示了他此时的不高兴。
“这位西梁亲王好生狂妄!”坐在他身边的赵王凑过来,对孟季廷道。
“西梁与北边的北罗这两年来往频繁,西梁王将其妹妹嫁到了北罗给北罗王做王后,两国之间结成了联姻。也不知这西梁国是不是以为与北罗结盟后,便有了依仗,才开始如此狂妄起来。”
他大燕□□上国,他大燕的公主何等尊贵,就是给西梁王做王后都不屑,这西梁使臣竟然还肖想他大燕的公主给西梁王为妃。他嘴上说得再诚心诚意,也免不了让人怀疑其居心是故意想要轻视侮辱大燕。
赵王又又对孟季廷道:“不过西梁和北罗向来都对我国虎视眈眈,如今一西一北两个实力不可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