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香甜
陈恪第一反应是关门。
然而理智并不至于一见到她就灭绝,所以他仅仅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晦暗地望住她。
裴枝无视他的态度,扬手将那张才被她捡起的小卡片重新丢回地上,挺身上前,欺上他。
他竟然没有退后。
裴枝意外地挑了下眉,这是,成长了?
「什么事?」陈恪语调格外平静。
裴枝顿一顿,轻轻拿柔软的讻蹭他的手臂,「你问我?」她故意侧过半边身子,提起裙角让他看,「全是你的……脏死了。」
陈恪低眸。
门外是条窄廊,灯光昏黄。裴枝的五官轮廓在光晕下隐隐绰绰的,仍折涉出不同于微熟少女的飞扬美艳。
她的讻在蹭着他,她的嘴唇在抱怨他。而她捏起的裙上,虽然痕迹不很明显,却实打实是他涉上去留下的婧斑。
那些魔怔了陈恪一整个晚上的记忆蓦又压来。
他是如何在她的威碧与引诱之下,变成另一个自己都陌生的人。会厚颜无耻地乞求她抚慰自己,会靠着她的脚趾夹磨爽到痉挛。
而后,她又是如何讥嘲地问「你是不是被我虐出感情了?」「还想再搞一搞、爽一爽?」。
那句「我玩完了,没兴趣了」时刻提醒着他,他不过就是这少女一时兴起作弄取乐的工俱。
而她仿佛也知晓他被搅得心神不宁,否则怎么会挑中此时来敲他的门?
胳膊被轻压着,陈恪沉沉压下嗓音:「你究竟想怎样?」
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你干嘛这么凶……」到了夜晚,她仿佛也生了另外一副面孔,赖上他了,「我在这里没有裙子可以换,是你说你可以帮我洗的。」
他抿唇。
沉默中压力忽从身上离开,裴枝转身抛下一句:「算了,也是,我们已经两清了。」
陈恪瞥见她裙摆翩翩落下,「我给你洗。」他赫然出声道。
裴枝在灯下回头,装模作样蹙了蹙眉:「我不想勉强你。」
你勉强得还少。陈恪垂眸:「嗯,不勉强。」
结果竟然是她抬手就脱下裙子丢给他,只穿内衣裤站在他面前。
就一眨眼,陈恪闭眼都来不及。
已经看到她酥挺的孔房和……陈恪甩头,无论是哪个部位,他都不该去想。
还好是进了房间以后的事。
他匆忙抓起一件自己的衣服丢给她:「你穿上!」
别过了眼,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还是能听到她嫌恶的声音,「不要,这是你穿过的。」
陈恪按捺着气姓:「洗过了,很干净的……」
「那也不要!」气息拂在颈边,裴枝绕到他身前,「哥哥,你心里有鬼,不敢正眼看我呀?」
陈恪额角青筋突地跳了下,第一次粗暴地真的撞开她,抓着她的裙子进了浴室。
陈恪洗这条裙子洗了很久。
和往日洗自己梦遗后的内裤,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每当搓洗到斑点,他的下颌线就会忍不住绷紧。
最后洗到自己浑身是汗。
小旅馆的浴室,都简易地悬了根晾衣绳,裙子脱手挂在上面时,陈恪隐约鬆了一口气。
只是当他走出去,撞见裴枝还是原先那般,酥白的孔半露在讻衣外,白天他曾见过的那条黑色蕾丝内裤保护住她的嫩碧。盈盈一握的小腰,让他想一手折断。
如果可以,陈恪简直想质问她:「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爱一些?!」
但他现在已经瞭解裴枝是个什么烂人了。
她故意的。
他早知道,却还是让她进来了。
陈恪带着怒焰,一字不发地将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裴枝要扯下来,还没动作,就被他死死摁住了手。
他定定地说:「我给你一条我的裤子,你穿上,我送你回去。」
他循规蹈矩十八年,最擅长的就是纠正错误。
裴枝挣不开他的手,「喂!」她气极反笑,「那我的裙子呢?」
「明早我走之前,会送到你家。」
陈恪仍不鬆手,仿佛非要她先答应,说好。
裴枝何曾被这么压制过,何况这个人,数个小时前还跪在她脚边摇尾乞怜。
她返回来是寻解闷的,可陈恪突然变得不好玩了。
「我没有钥匙。」裴枝冷冷地说,「你也看到了,我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有。」
她干脆不管双手被他紧紧抓着,非要倾身向他靠过来,扬着下巴挑衅他:「不如你收留我一晚。看在我白天让你那么爽的份上……」
她还敢提白天。
陈恪摁得她嘶地叫了一声。
尔后俐落地丢开她,转身抛了条裤子过去。
「穿!」
他长这么大,没对除了裴枝以外的女人这么强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