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前脚刚离开,后脚澹梁皇便亲自至。
瞧着满地的尸首,被扒开了黑衣露出里面京府衙门卫队官服的那些‘黑衣人’和被‘黑衣人’护在中间已经死透了的荀尚书,以及被一刀致命的那些刑部吏兵,如此骇然场景,却都不及苏娆留在一缎白绸上用鲜血写成的一段血书来的刺激。
“澹梁皇不必言谢,本郡主向来乐于助人,本郡主五哥能如此轻易寻到,还得多亏了澹梁皇的锲而不舍。
想来现在那位吴将军已是绝与狱中了吧,本郡主可是为澹梁皇抓出了两个前朝余孽,且还都是澹梁皇所倚重之臣,这往后啊澹梁皇可要耳聪目明才好,尤其是对身边之人。”
如此狂悖之言,隻瞧来一遍过去,当场让澹梁皇鬓角层层青筋难掩。
苏娆此番言外之意很明确,就如刑部尚书那一番分析,是她做的局,让澹梁皇自己亲手折了自己的左膀,而今她又替澹梁皇除了他这隻右臂,她如此的热心肠,就不用多谢了。
“至于本郡主五哥为何竟被关在风雅小居之内,看在云爷爷的面子上,此事本郡主就大气不予追究了,但若澹梁皇想要给本郡主一番说辞,本郡主就在主客司中,等候大驾。”
此言更是明晃晃的张狂,肆无忌惮的嚣张挑衅,她笃定澹梁皇不会来,除非澹梁皇有能耐将云老王爷一并除去,且还能做到毫无痕迹可寻。
“哦,对了,还有一事,本郡主五哥虽已寻到,可云琅八皇子却是不在此处,看来还得辛苦辛苦澹梁皇。”
这最后之话,便是赤果果的威胁,更是再次狂悖。
云穆越而今究竟在何处,风雅小居这事,倘若澹梁皇想要追究一番,她可并不介意再如此番再行此事。
“前朝…好个前朝余孽,尔岂敢一再狂妄放肆…”
Yin霭的气息,伴随着鬓角再难以压製的条条青筋,可瞧得澹梁皇被苏娆这一番所为气成了如何的模样。
“父皇…”
“陛…陛下…”
容枫搀扶住澹梁皇,对于风雅小居内这等情形,他之内心唯有沉痛,原以为此事已是今日最坏的局面,却不想,又这么一声急促,又有事。
是那秀气的小药童前来,他也狼狈而来,受伤不轻。
这秀气的小药童和京府卫返回仙鹤居后,本准备审问一番仙鹤居中人,那隻药鼠却突然躁动,蹿出仙鹤居,他们快速追去,却在巷道中被一批黑衣人所围堵,隻活下他一人。
在这小药童说话间,众人的目光,刹那落在了那些围绕在荀尚书四周的‘黑衣人’身上,此时才瞧得清楚,荀尚书心腹,那个京府卫赫然在列。
这一批“黑衣人”可不就是早间时还捉拿前朝余孽的京府衙门卫队,而今,他们却如此成为了前朝余孽。
这等的手段,在白日之时,且是在他皇城内城之中,可见得前朝余孽是何等肆意。
“噗…”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瞧着这一眼,澹梁皇竟是被刺激着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便直直栽倒。
一时间,跟随而来的众人皆惊乱。
“父皇…”
“陛下…”
容枫和御前总管两人忙搀扶住澹梁皇。
本检查荀尚书死因的丁老也忙起身至澹梁皇身旁,当即给澹梁皇切脉。
这自来为才子佳人所附庸风雅的风雅小居,于今日间,终成这乱局。
不得安生。
离开的苏娆,可不知,云霁这一出手,竟就让澹梁皇如此怒急攻心。
她与苏五离开后,从另一条巷道离开花街柳城,随后,在回主客司的途中,与亦回的云霁半道间汇合。
“云霁,将吴将军留下,容枫真能保下他?以容恪心性,他必定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给自己留隐患。”
见云霁隻一人而来,并未将吴阳救出,苏娆心中其实已然有想到着。
解吴阳之困局并不一定就要将其救走,若吴阳彻底暴露,那么吴阳所统领的那一批军队必定会被大清洗。
而这其中会有多少云老王爷的心血,他们虽不知,却也明,必定还有着像吴阳一样的暗棋埋藏在军中,就等待着一朝奋起助云老王爷拿下澹梁皇室。
毕竟云老王爷可已是布局十年之久,文有裴良,武有吴阳,这哪一个不是澹梁皇身边之人,还有她和云霁所不知的其他暗探,云老王爷这一份心思手段,能有几人可比得上。
且不说这些尚不知晓的事,隻说逍遥楼这一江湖势力,二十年前风靡江湖的这杀手组织,曾一时让江湖之上人人谈及色变,唯恐避之不及,到最后,也成为云老王爷送于寒漠尘的一方势力,就可见得其手段。
逍遥楼前任楼主告知云霁,因他欠下一人情,才相助寒漠尘,此情非云霁曾猜测是因他母后,也非与澹梁皇室有何关系,而是因云老王爷至澹梁暗查那时机缘巧合下救了受伤的逍遥楼楼主,逍遥楼楼主还得是云老王爷救命之恩,在两年后重伤终不治之际将一